新德里城开始出现了以往从未没有过的骚乱,这种骚乱持续了好几天,原因就是因为英国人,那傲视群雄的武力完全失败之后,那些占西的贼人率领大军,明目张胆的告诉整个天竺,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新德里,而且他们采取了十分光明正大的行动来缓慢但又坚定的推进,新德里开始陷入了一种恐慌的状态,这还只是恐慌,大局还是稳定的,但是在三日前,原本牢牢控制新德里的马布里,印度总督宣布因为个人的原因辞去了印度总督的职位,这样的话,原本人心不安的城池爆发了一些难以控制的骚乱,马布里辞去总督之后,马上就骑着快马到了加尔各答去准备坐船回国,新德里的局势越发的难控制起来,别有用心之人开始煽动群众的情绪,然后酝酿着更大的骚乱,在这个时候,新任的印度总督盖茨比勋爵从达卡城出发,迅速的到达了新德里,花费了一些时间,又用一些雷霆的手段,将新德里这里的骚乱都镇压下去了。
白天的喧嚣已经渐渐隐去,而夜晚到来,原本熙熙攘攘的新德里城陷入了沉静,原本晚上的新德里依旧是寻欢作乐的不夜城,但因为预防不可捉摸的变化,新总督到任之后就马上宣布宵禁,不许任何人出入大街小巷,只能是在家里头呆着。
饶是如此,但也禁不住有人要犯规,夜深人静的时候,有百余号人马整齐出动,朝着城墙涌去,守城的士兵原本喝令要这些靠近城墙的人离开,但见到来着的人都是穿着这红色长袍,黄色鸡冠花一样的帽子的人,于是也没有说话,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居然还敢擅自打开城门,放着这些人出去了。
这么百余号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城去,有几匹白马上也骑着这些穿着红袍之人,簇拥着一张没有顶棚的轿辇,上面张着一张明黄色的黄罗盖,边上骑着马的一个矮胖和尚,拉巴边巴对着高踞轿辇上的马德里思汗说道,“佛主,我们已经出城了。现在我们要去那边?”
原本一直闭目养神面容英俊的马德里思汗张开眼来,眼神之中依旧是风轻云淡,“天竺之大,却没有本汗的容身之处!实在是可悲可叹!”
“请可汗不要担心,那盖茨比总督也不敢对佛爷如何不敬,他只是说我们不适宜再住在新德里,我们可以再选一座好点的城池居住下来,虽然没有新德里这样住着舒服,但完全不会有任何担忧,只有我们这些伺候佛爷的人一直还在,那么就不会让佛爷受委屈,请您放心,我们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涅槃重生,也一定会护的可汗周全!”
“现在中国人还没有到来,我们的选择很多,”拉巴边巴迅速的说道,“罗刹人之前也和咱们联系过,如果说佛爷愿意的话,也可以朝着西边北上去阿富汗,罗刹人已经承诺,就是阿富汗总督已经答应了,如果佛爷愿意去,他可以让我们安顿下来。”
“就算去阿富汗,也是这些外国人手里头的棋子,我可不愿意再成为棋子了,”马德里思汗缓慢而又坚定的摇摇头,“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下棋的人,却不是被别人指挥着怎么下手,现在,我们要去北方!我决定要去廓尔喀!他们那里有些势力我们可以利用,现在我们还没有失败,我们带出来了那么的金银珠宝财富,足够支撑并且在廓尔喀购买成规模的雇佣兵,”他金丝眼镜下面的眼神散发出有些疯狂的光芒,这也是他孤注一掷的想法了,“我们马上反攻,盖茨比总督虽然是把我们赶出来了,但是他也承诺,如果我能够回到香格里拉国站稳脚跟,他就会提供之前马布里总督一样的支援。”
所以一到了不同的位置上,之前的想法就会发生改变,须知道盖茨比是不愿意和中国人起冲突的,那是因为孟加拉毗邻大越,冲突会导致孟加拉不够兴旺发达,但他现在已经统辖了整个天竺,并不需要对孟加拉这么一省之地斤斤计较了,所以他改变了思路,还是会提供帮助,但是前提是马德里思汗需要回到香国之后站稳脚跟。
这样的打算也不算错,拉巴边巴不再言语了,只是殷勤的要倒茶给马德里思汗喝,这么一行人点着火把迤逦着朝着北边方向前进,不一会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拉巴边巴的马因为队伍的停止也顿下了脚步,原本在闭目养神的拉巴边巴不悦的睁开眼,传令的和尚迅速的上前,“佛爷,尊师!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
“是谁这么不开眼?”拉巴边巴窥了一眼边上的马德里思汗,“马上打杀了,我们佛爷前进的道路不许任何人阻拦。”
“好像是大越人!”
马德里思汗睁开了眼睛,“大越人?他们为什么会拦住我们?”
“去,去前面看看!”
拉巴边巴劝谏:“佛爷乃是万金之体,何须和这些邪恶的异教徒见面,卑臣去看一番就是了。”
现在的马德里思汗对于大越的任何人都十分的生气,怒火中烧,是绝对错不了了,故此执意不听,一定要见,于是轿辇缓缓上前,僧徒们潮水般的退开,只见到在前方大路边的一座土丘之上,有一个高冠华服之男子在抚琴,两边站着十来个人,点着火把,将路边照耀的十分清楚,马德里思汗不是不学无术之辈,只听到那男子在抚琴的曲目是《广陵散》,此乃聂政刺韩王之曲,十分的壮烈悲愤,马德里思汗见到有人在此,就知道必然没有什么善罢甘休之事,“你可是薛蟠薛大人?”
“然也!”那人停下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