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没有再强迫自己娘亲什么,他清楚他不可能强迫自己的亲人做任何事。
“我已经暴露了,临世仙已经知道了我的相貌,再过不久他们必然会找到我身上,上安京不安全了。”于春说道。
白浅溪只是点了点头,而于堂则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露出了一点笑容,看着于春摇摇头,意思很明显,他也不会走。
于春皱了皱眉头,转身走了。
即使是他,现在也已经忍不住心浮气躁了,无论怎么看,接下来都是一场死局。
他被发现,临世仙绝对不会放过他,即使他现在躲了起来,大哥和娘亲也必然是一个被抓的下场,但是让自己束手就擒绝无可能,即使自己束手就擒临世仙也绝对不介多杀几个人,反正也不是他们自己动手。
究竟如何是好。
当天夜里于春出奇的没有修炼,而是紧紧的皱着眉头,盘坐在床上默默发呆。
即便自己已经活过了一千多年,也没法救得自己的家人吗?
于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中却忽然闪过一丝悸动。
一千多年?
自己重生之后似乎从来没在意过别人的想法,在周围的人看来,现今十七岁的自己只是从去年开始忽然变为了临世仙的传人,他也是如此解释的。
但是在临世仙看来呢?
一个普通的少年,忽然化身为可以击杀蕴气级别的修炼者,这只有一种可能。
夺舍!
想到这里,于春豁然开朗,原来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重生这种事情是谁也想不到的,于春现在的行为只能用夺舍来解释,若是能让那些临世仙通通认为自己是夺舍了于春的身体,那么娘亲和大哥根本不会有事!
只需要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与于家毫无关系的一个人就行了!
而且这件事情再容易不过,有谁会认为一个十六岁之前不懂修炼的少年能在一年之内到达蕴气期?
想到这里,于春豁然开朗,重新盘膝坐下,开始修炼。
天一大亮,于春就寻到了白浅溪和于堂,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是说,你会装作一个夺舍的修仙界老前辈?”于堂看着于春说道,于春点了点头。
“这么让临世仙认为的话,你和娘亲都不会有事。”于春看着自家娘亲,白浅溪只是皱着眉头。
“那父亲怎么办。”于堂问道。
“劫法场。”于春说道,然后他顿了顿,说道:“炀皇有个计划。”
说起炀皇的计划,自然又费了不少时间,于堂和白浅溪听得聚精会神,讲述完之后,两人都微微的露出一丝放松的神色。
这段时间以来她们太累了。
于诚仿佛在与整个天下做对,炀皇要杀他,临世仙要杀他,没人敢为他讲话,除了于春所带来的一线希望,她们真的只能看到绝望。
无论是白浅溪还是于堂都很清楚,她们没法和整个大明朝做对。
而此时听到炀皇的计划,让她们松了一口气,毕竟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炀皇想要于诚死,那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所以,我从今天开始就会消失闭关,梁正直那里则会直接带人来搜查,你们只要装作我这段时间以来对你们视若无睹就行。”
于春看着他们二人,告诉他们被夺舍之人会出现的一些症状,并叮嘱他们所该说的所该做的。
“如此行事,我这段时间内都不会去理会父亲,等到父亲行刑那天我会去把他救出来,你们不用担心。”于春说道。
白浅溪和于堂二人点点头。
于春见二人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去通知无忧,就不再回来了。”
出门之后于春直接去了原无忧的家里,也向原无忧交代了这些事情,然后转身就走。
出了原无忧家门的时候,于春只觉得身体似乎都轻快了几分。
再不用浪费时间去吃饭,不用费尽心思开导家人,不必为他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做出解释。
“春子!”
原无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于春回头,只见原无忧用着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
半晌,原无忧笑着摇摇头,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于春点点头,再没回头。
于春是在开心?大约是为了终于找到办法护着自己家人而开心吧,原无忧皱着眉头。
他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但却没有去怀疑于春的想法。
于春原本想立刻出城,但是他忽然又想到了常明,他真有这个胆子出卖自己?于春想了想,现在去皇宫找常明风险太大,以防后患,于春决定直接杀了他。
在于春起这个念头的时候,远在皇宫地牢的常明忽然发出一道惊人的惨叫,随后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印记发动了?”陈河看着倒下去的常明,发出一声冷笑,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了暗中的那人,否则常明肯定不会死!
“陈师兄...那我们现在?”陈河身后一人问道,现在陈河的身后仅仅站着六个人,还有两个已经死了。
“等那群凡人送消息过来。”陈河是真的想把于春挫骨扬灰,但在那之前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到于春。
于春可不会在意陈河在想怎么,他发动印记之后又去了梁正直家里一趟,交代好一切事宜,就离开了上安京。
他到了上安京外的林子里,找了个洞穴,翻找出了前些日子击杀那些临世仙时在储物镯子里得到的灵石,步下了聚灵阵法。
虽然很简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