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王落辰忘不了在黑盲谷,水长老临走之前那冷冰冰地眼神儿和那些威胁他们的话。他觉得,自己再度让水长老的族人吃了亏,也让他折损了面子,恐怕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的。他现在之所以不动自己,只不过是觉得没到时候儿,自己这如蝼蚁一样的小人物又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儿,他也不必急于一时的。人家暂时不理会自己,作为弱势的一方,他可不能就此认为对方已经放过自己了。从而麻痹大意起来,不思进取起来,放松自己尽情玩儿起来。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应该要振奋精神,奋发图强,努力提高自己的战力,培植自己的羽翼,发展自己的势力,以准备迎接那即将在未来的某一天到来的狂风暴雨。而发展天命社的新成员,让天命社成为新弟子中的一股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势力,正是他为那一天到来,做的准备中的一项。但这一项,终究是外在的力量,具有不确定性。不如自己的力量可靠,所以接下来,他还要借去祖庙干杂役的这个机会,好好跟元化极的神识交流一下,把五极门的功法给练起来,尽快提高自己的战力。今天晚上在一块儿吃饭喝酒的伙伴,当然不太清楚他的这些打算。他们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听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王落辰对这一点也挺欣慰的,觉得自己虽然才刚来圣境,就交到了这些好朋友,实在是自己的幸运。因而,他跟他们喝酒的时候,也就喝得比较敞快,基本上来者不拒,谁跟他们干杯,他就跟谁一饮而尽。结果,所有人中间,除了他喝的最多,也数他醉得最厉害。以至于没人扶,都上不了床了。他上床休息了,其他人因为这里的床铺有限,也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所宅院里只剩下了吴梦雪和卓应儿两个。卓应儿是个身体一沾床的边儿就呼呼大睡的家伙,早早儿就在床上睡着了。只有吴梦雪,想想自己的师兄喝得不少,怕他夜里会渴,就端了一杯水送到了他的房间里,准备喂他喝水。正值夏季,房间里有她为他点的蚊香,味道挺好闻的。古香古色的床上,细纱做成的蚊帐里,王落辰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她将水放下,轻轻撩开蚊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师兄,师兄,喝了那么多酒,你喝点水吧,免得明天早上头痛。”“啪”睡意和醉意同样朦胧的王落辰,被她给推了两把,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在她的手掌上打了一下。“哎呦!坏蛋。人家好心叫你喝水,你打我的手干什么?”吴梦雪捂着自己被他给打红的手,气呼呼地问道。“手,手在哪儿?给我,给我手。”王落辰听见她提到了手,不知想起了什么,两只手在胸前乱抓一气,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喊着要吴梦雪给他手。“你好色啊,居然要抓人家的手。不过,看你醉成这样儿,怪可怜的,就便宜你了,让你握一下吧。不过呢,咱们说好了,握一下之后,你可要起来喝水哟。”为了哄他起来喝水,吴梦雪羞涩地将自己的手递到他胡乱抓来抓去的手里。“哇,好柔软,好滑腻。云姐,你的手是师姐上最美的手,嗯,我喜欢。”王落辰抓住她的手以后,一边摩挲着,还一边将它给放到了自己的嘴边亲了起来。“什么?云姐?呸!你这不要脸的,一肚子黄色思想,居然睡觉都想着摸人家的手。真是气死我了。喂,你给起来,给我说清楚。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原本,被他的大手握住,吴梦雪的心里是好温暖,好感动的。谁知,这家伙居然并非是真的要自己的手,而是在梦里想着沙傲云的手,错把自己的手当成了她的手。这让吴梦雪如何不生气呢?她立刻就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一把抓住王落辰的睡衣,就把他从床上给拽了起来。被她这样猛地一拽,王落辰就被惊醒了。“啊!鬼啊!”房间没有灯,吴梦雪换了白睡衣,披散着头发,而且还怒气匆匆地薅住他胸前的衣服,非常像鬼故事中索命的女鬼。他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她这副形象,当然会惨嚎了。“什么鬼?谁是鬼?你才是鬼呢?而且是个连做梦都想着摸人家手的色鬼。”吴梦雪听他把自己当做鬼,更气了,厉声将他骂做了色鬼。“师妹?怎么是你?不对,你不是我师妹,你如果是我师妹,怎么可能知道我做梦时梦见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要变成我师妹的样子?”听到她提到自己梦中握住美人手的事儿,王落辰回想了一下,发现的确如此。原本因为听到她的声音而以为确定了的身份,又被他自己给否定了。“滚!你居然被人家迷得连自己的师妹都认不出了。把我好端端地一个大活人当作鬼。枉我还怕你喝多了会渴,好心给你喝呢。滚,从房间里给我滚出去!”再次被他当成鬼,吴梦雪气坏了。“师妹,你真是师妹吗?可是,师妹你也太不讲理了吧。这是我房间,大半夜的你冲进来把我从床上给拽起来,还让我滚。我往哪儿滚啊?”被她又打又骂又吓又吼的,王落辰委屈极了,连忙一下抓住她薅着自己衣服的两只手,眼泪汪汪地求她给个说法儿。“往哪儿滚?往你梦里那个人那里滚啊。这回有方向了,你可以放开我的手,滚了。”吴梦雪用力晃了晃自己的手,将王落辰的头晃得跟货郎鼓似的说道。“我不放。话没说清楚,我就不放。”“你放不放?”“不放,就不放。”吴梦雪让他放手,他偏不放,两人就在王落辰的床边较上劲了。他们一个抽手,一个紧抓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