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王落辰的嘲笑,丹泽尔惭愧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他“咚咚”地向王落辰磕了几个响头说:“殿下,关于叛乱一事,怎么说呢,我就像是个泥足深陷的人,眼看自己就要被泥潭吞没,突然看到了一根可以救自己出去的绳子,便忍不住想拉住它进行自救。”
“呵呵。这就让我想不明白了。既然你想自救,并且将我当做了那根可以救你的绳子,你为什么还要杀我呢?”这一次,就连王落辰也想不明白这家伙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了。
丹泽尔解释道:“或许,我是真的疯了吧。我在得知您带领数十万大军到来之后,先是十分地惶恐,唯恐您来到这里之后知道了一切,将我给法办。毕竟,跟莫罗亲王勾结,可是等同于叛乱啊。但当我自己劝慰了自己一番,将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却产生了一种看到生之希望的感觉。我觉得,若是我能够想办法将您带来的数十万血族大军给全盘接收,说不定可以再跟莫罗亲王重新谈判一次,让他放弃对果金控制权的企图。”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啧啧,你还真是人才啊。且不说你能不能控制我的四十万大军,单说你即便是拥有了这么多人马,以你的能力就可以令莫罗放弃果金吗?你可别忘了,在此之前,当你手中拥有百万大军的时候,你也没有做到啊。所以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盆浆糊,根本就搞不清状况。
假如你还有那么一点清醒,你便应该在见到我的时候,主动认错,求得我的原谅。那样的话,你根本就不用死。或许还可以戴罪立功。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大错铸成,即便是我也不能对你网开一面。丹泽尔,你下去吧。放心,你的家人我不会追究的。”
王落辰拍了拍丹泽尔的肩膀,向士兵们点了点头,立刻就有人上来将丹泽尔架起来,向大厅外走去。
“殿下,饶命!饶命啊!”
丹泽尔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向王落辰求饶。
但正如王落辰所说的,他犯下反叛大罪,岂可原谅?若是这等重罪都可原谅,王落辰何以震慑心怀不轨之辈?当他心中生出那个坏主意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只是,他到了此时,仍旧心存侥幸。可见,他是一个多么蠢的蠢货。
将蠢到家的丹泽尔给处理了之后,王落辰向那些跟随他叛乱的果金地区官员呵斥道:“你们这帮混蛋,虽然丹泽尔是你们的长官,但你们毕竟是身受血皇陛下隆恩的官员。又不是他的家奴,怎么可以对他无条件地服从?难道,你们的脑子都长在了猪身上了吗?”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不听他的,就得死啊。所以,还请您看在我们受到丹泽尔和郭明胁迫的份儿,饶我们一命。”被他呵斥了,那群官员中有人战战兢兢地求告道。
受到这位聪明人的启发,所有的官员都一口咬定自己是受了丹泽尔和郭明的胁迫,才做出反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看他们那神情,就好像他们才是这件的最大受害者似的。
王落辰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演戏,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喧闹。果金的官员赶紧闭上嘴巴,听他讲话。
王落辰便对他们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们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和谎话,但我还决定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知道,现在莫罗叛军已经向我们压过来了。而且数量上还超过我们不少。那么面对这种局面,你们可有什么良策?有的话,可以提出来。若是可行,我可以对拿出对策的人给予宽大处理。”
他的讲话让众人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他们赶紧皱起眉头,做冥思苦想状。
过了一会儿,为了能够为自己争取到宽大处理的机会,他们纷纷提出了很多对策。
比如,有人说我们可以像丹泽尔那样,跟莫罗他们和谈。并且还说,若是去谈的话,自己可以当代表。因为,上次和谈就是他当的代表。
对此,王落辰说,丹泽尔搞的所谓和谈根本就是向人家投降,他身为血族的摄政王是无论如何不会那样做的。因此,该对策被驳回了。那人的代表,自然是没有当成。
还有人说,既然和谈不成,那就打吧。他愿意带领一支军队做先锋,亲自把莫罗的脑袋给斩了,提给王落辰看。
对此,王落辰哈哈一笑,嘲讽说,若是他有这种本事,只怕刚才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他给斩了。他也就用不着跪在地上跟自己说话了。
那人被他讥笑,不禁脸红成了大红布。同时,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见前面两人所说的对策王落辰都不满意。第三人就说了,要不咱们逃吧。反正果金地区原本就不是血族的领土,如今既然守不住了,不如干脆放弃好了。而若是摄政王真打算撤退的话,他可以带领一支兵马殿后。
对此,王落辰说,要你殿后,才不会放心呢。说不定大军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投靠了莫罗他们呢。再说了,果金地区物产丰富,人口也不少,是个好地方,岂能轻易舍弃?逃跑这种话,以后最好不要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人动了动脑筋说,那不如坚守吧。
王落辰就问了,人家兵力比咱们多,咱们守得住吗?那人就回答说,可以守住。因为,他有办法为自己敬爱的摄政王殿下弄一支部队来。
听了他这话,王落辰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