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很好听,也好用的很,本宫自用了这玉菁芙蓉膏,倒显肤色都好了很多,也湿润了很多。你是哪里得来的?”
众妃一听,好奇心大增。在这宫里,脸就是一切,有了容貌便有了得宠的第一要件,对于众妃来说,容颜永远是第一位的。细细观察之下,皇后肤色均匀白皙,果然年轻了很多,甚至还隐隐泛着一层淡淡光晕,皆羡慕不已,夸赞皇后肤如凝脂,又竖着耳朵听那玉菁芙蓉膏的得来之处。
“哦,我说呢,最近姐姐气色这样好,就连皇上也常往姐姐宫中去,原是这样的来由。既是这样神奇,不妨说来听听,也让我们也用用。”皇贵妃娇笑着接问道。
“是。这是岳京城中芙蓉堂南宫俊先生最新研制的,确实有细肤、润肤、嫩肤之奇效,尤其对于长了斑点及红痘的皮肤更是适用,但因用药珍贵,只得了三瓶,前两瓶研制它的南宫俊先生自己适用,在无碍之后,最后一瓶才献给皇后娘娘。”
众妃一听,皆心驰神往,不论哪个时代,女子对于护肤品的追求都是孜孜不倦的。
皇后听了,更是欣喜异常,因着皇后尊贵的身份才得这一瓶,其他人就莫想了。她对于这份唯一有着近乎执著的追求,于是对着皇贵妃有意无意的笑了笑,“倒是让妹妹失望了,只有这一小瓶,而本宫在用。”
皇贵妃恨恨的绞着手帕,又向景皓玄娇嗔道:“皇上,您就下令让那南宫俊再多做些,让妹妹们都用了,变美了,皇上看着也开心啊,大不了,再多给些银两不就成了。”
皇后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妹妹许是不知,那芙蓉堂所售的护肤膏从来都是有价无市,南宫俊也非凡人,他做护肤膏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得来,你这样让皇上下令,不就是以权压人么。”
扫过一众期盼渴望的眼神,慕紫清心中暗笑,皇后娘娘一句“非凡人”,把南宫俊给提高了,神化了,甚至他研制的东西只有皇后才用得。一时间,南宫俊在众妃及众家眷心中成了一个高不可攀的梦想。没想到皇后娘娘这歪打正着,把南宫俊给捧红了,他不是要宣传一下么,这下,有的他应付了。
景皓玄有些头疼,不就小小的一个护肤膏,值得让她们这样争抢不休么,改日了,下个令让那南宫俊多做些不就行了,口中便不耐烦道:“朕准了,以后让那南宫俊多做些,你们人人有份。”又示意慕紫清回去。
慕紫清没有放过皇贵妃在听到皇上下令后向皇后瞟过一眼,那眼底的得意尽显,而皇后,却依然是淡笑着,端庄优雅。
当目光掠过景衍时,他端着酒杯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的对上她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对着她将手中酒杯晃了晃,一饮而尽。
慕紫清还未落座,就听得又一声尖细的嗓音,“漠北使者到——”
所有人目光皆被门口三人所吸引。待看清一行三人时,慕紫清憷然一惊,心中连叫不好,真是冤家路窄,黑衣黑脸,红衣娇艳,这不是怡月楼的那几位漠北人又是谁?
“蓦”地反应过来,她现在仍然站着,在一众人当中感觉鹤立鸡群,忙坐了下来,急急用酒杯挡住了自己的脸。心中祈祷,那日她是着男装,今日女装,再加大殿上人如此之多,他们应该看不见自己吧,也更没有认出自己吧。
可是,那漠北男子分明早就看到了她,在与她四目相对的刹那,她赶紧别开眼。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他嘴角噙起的一丝笑意。
“漠北王庭使者大将军完颜楚珲、圣河郡主及属下阿木托参见南岳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完颜楚珲右手放于左胸,微颔首。
几位胆大的妃子窃窃私语,“见到皇上竟不行大礼,真真是北边来的野蛮人。”
“就是,听说漠北根本无礼可讲。”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他们还可以娶自己的母亲……”
完颜楚珲恍若未闻。圣河高高仰起那天明明稚嫩却又故作深沉的脸。阿木托虎视眈眈,一脸蛮横。
慕紫清轻叹一声,确实,漠北并没有将南岳放在眼里。尤其是成将军死后,漠北铁骑踏入南岳边境,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骠骑军委实厉害,马匹个个精壮,这些年在南岳边境烧杀抢掠无所不干,边境百姓日子过的水深火热。甚至十年以前,南岳还常常“赐”给漠北各种礼物。也许他们的求亲无关乎公主是否美貌,甚至是不是公主都不在乎,而在乎的只是布料、粮食、金银等嫁妆。
景皓玄不急着让平身,也不发作,只是盯着中央的三人,可脸却渐渐阴沉下来,
皇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景皓玄,不紧不慢道:“我南岳是礼仪之邦,凡事最讲究这个‘礼’字,因为不但是个人品行的反映,更彰显一国风范,”顿了一下,轻轻笑了笑,端庄而得体,“我记得《礼》已由贵国使者带回,难道都没有好好读一读?”
圣河一听,刚要跳起来,却被完颜楚珲瞪了回去,阿木托暴怒的抽出刀,双目圆睁,大喊一句,“放你娘的屁!”
话音刚落,一口茶“噗”喷在前面的案几上,还没有人敢这么说皇后,皇贵妃想笑又没忍住。
这不合适宜的笑足足让景皓玄想杀了贵妃的心都有。景皓玄脸沉的能拧下水来,目光如利刃般,贵妃自知失态,忙敛下笑容,低着头。
母亲哪能受得过这等屈辱,景成喝令一声,“来人!”侍卫们便纷纷涌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