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主一仆各自发着痴,唯有书页翻折的沙沙声。
“本妃心有不安,惶惑难忍,娶了这样不堪的女子,不知王爷这会如何了?”想了片刻,沈小讷不但未有怨怼沐阳王,反而替沐阳王不值起来,幽幽一叹。
孚桑挠着头,有些局促,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王妃,默默点了点头。
看到话本里写道: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士之耽兮尤可脱也。沈小讷眉头一挑伸手撕了那一页,唾道:“世间男女用情皆一样,话本里净浑说,给多少女子徒添怨念,再也不看了。”说罢随手将话本递给孚桑要她处理了。
一面无措的孚桑扯着话本的封页,有话想吐露,看王妃又失神地望向窗外,张了张口,所有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王妃啊,若话本说得不对,您又何必生气,若话本说得是真,生气又有何用呢?
大智若愚便是说孚桑这般人,所以她活得虽小心翼翼,但不悲不恼,总好过那无数自欺欺人的女子,永生活在挣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