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两方都不由得停下,姬家军纷纷举刀高声齐呼:“万岁万岁,”还未交阵的后方鲜卑人,顿时勒马转身就逃,显然姬家军的残忍落下了阴影。
反应过来的姬家军再次奋勇杀敌。
姬弘这次同样没有采用大面积的杀伤性方式,就是一锤一个。
突然的脑浆迸裂,还是非常有震撼效果,被砸中的躯体,少说也要飞出去三米,还在后退的飞翔中,就已经死亡。
主帅的身死,鲜卑人没了有战意和气势,战团中的鲜卑骑兵只能垂死挣扎,仿佛刀枪不入的姬家军,让鲜卑人丧失了最后的意志力,很多人都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可是姬家军依然不放过,抵抗与否,对姬家军将士而言,没有何分别,从战以来,从来都是一边倒,一触即溃的敌人,百战信心与奢血,融入这支军队的血脉,成为了他们的灵魂。胡人如同猪狗,胡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平民与军士,无须任何同情。
数千骑军疯狂的奔跑,顿时布满整个河滩,狭窄的山道就成了天然的狙击场,剩余的一轮标枪成为了催命符。
也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反正是很快,主帅的出场就被灭杀,是这场战争刚刚开打,就迅速结束的根本原因。
随姬弘有意,最终从清泥河滩逃出的鲜卑军士不足百骑,一场一刻钟的较量,鲜卑人就丢下了四千九百人骑,而姬家军同样毫发未损,甚至连一个轻伤伤员都未有。
姬家军在打扫战场,在尸体中翻找是否还有活口。
这时,杨再兴拎着一个手臂轻伤的胡人走了过来,“大哥,还有一个活口。”
“嗯,”姬弘对着俘虏士兵问道:“你们的主帅是何人?”
俘虏颤抖的,连忙开口回道:“回大帅,是三王爷,慕容儁。”
姬弘示意军士将慕容儁的尸体抬上来,“你确认是他?”
“大帅,小人不敢说谎。”胡人欺软怕硬地性格体现的淋漓尽致。
“哈哈哈,这慕容燕国历史上还算杰出的慕容儁,刚出场就领了盒饭。”姬弘轻言似自言自语道。
“大哥,什么叫领盒饭?”杨再兴对姬弘突然说出的奇怪话不解。
“哈哈,没事,五弟,这个活口留下,还有用。”一项都不留俘虏的姬弘这次难得留下一个活口。
快速的打扫完战场,姬家军沿着清泥河下游而行,这清泥河是东西走向,在六十里外,呈半月状的将半个成县谷地包围,地势反而是西低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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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县,清泥河战,逃走的不足百骑,有数十骑回到城主府禀报。听完了整个过程的汇报,慕容恪精神涣散的栽倒在帅台上,而不是慌乱,就是双眼无神,身体乏力。
慕容廆的三个儿子,慕容皝、慕容恪、慕容儁,个个都堪称优秀,也个个都野心勃勃,慕容皝性格最为沉稳,慕容恪最为深沉,善用心机,慕容儁性格虽然暴躁,但其是文武全才,慕容恪和慕容儁两兄弟,感情也是最为要好的。
看着慕容恪呆滞,从旁的参议侍从也不敢轻言。过了许久,慕容恪才回过神来道:“此仇不共戴天,乾归,现在该如何?”
这是一位跟慕容恪年龄相仿的胡人,全名乞伏乾归,历史上西秦国君主,也是鲜卑人。
“现在已经证实,战清泥河的就是占据洛阳长安,灭三十万匈揭人的姬家军,根据传言与此战逃回军士的描述对比,此次应是姬弘亲自挂帅,如果能将此人擒拿,不但三皇子之仇能报,二王爷还能立下齐天大功,夺下洛阳与长安,现在草原局势,破朔迷离,一旦我们夺下中原,燕国就将有执掌天下之机。”
“姬家军的战力,闻所未闻的强悍,如何能轻易与之?”慕容恪可没有那般自信。
“回二王爷,其实也非难事?夺取洛阳和长安最关键的是如何将姬弘消灭在武都境内。”乞伏乾归回道。
“你如何确认此次武都领军的就是姬弘?他作为一家之主,一方枭雄,怎会轻离长安?更何况率领一千人等来到成县?这太不符合常理。”
“二王爷,正是因为不合符常理,才能确认此乃姬弘,姬弘身穿的赤金色铠甲和兵器双锤,这做不得假,姬弘如此骁勇,其武力,堪为天下第一人,就如同楚霸王再世,此人每战必争先,出世以来,此人留下的全都残暴不仁,可堪汉人中罕有,由此足矣说明,此人是为有勇无谋,性格极其暴虐之人,这样的人都是骄纵跋扈、刚愎自用、蔑视天下的,综合来看,此必是姬弘。”
姬弘如果在此,他定然哈哈大笑,他多希望全天下的枭雄都这般评价于他,他做梦都会笑醒,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嗯,那你可有方略,杀死姬弘或者活捉?”慕容恪也相信了乞伏乾归的判断,心中的悲伤和愤怒,顿时被诱惑引得了阵阵悸动。
“这看似一千人,但其因为战力,不能寻常视之,清泥战,就是因为大意才会败的如此之惨。”乞伏乾归说完,慕容恪的脸上顿时有些不悦。
“虽然败了,但其结果却是宝贵,按汉人的话来说,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就是失去三王爷让人痛心。”
“此仇定然要姬家军付出惨重代价。”慕容恪这时满脸和愤恨,“乾归,你继续。”
“他们在武都,经过这一连串的胜利,已成骄兵,骄兵必败,只要我们示其弱,循循诱之,将其困住,让其兵尽粮绝,定然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