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话说竹青吸口气,无相内功立刻运行起来,瞬间内心宁静,杂念全无,她缓缓端起步枪,屏住呼吸,双手纹丝不动,食指轻轻一扣。
“啪!”子弹正中麻生眉心。麻生“咚”地掼到了。
那女孩“啊”地一声哭出声来。这时周武也跑来,吓得大哭起来。
周八哭着说:“麻生司令死了,我可怎么办哪?”
周八老婆也哭着说:“我这苦命的闺女,没来得及完婚,女婿就死了,好命苦啊。”
猴子用刺刀指着周武说:“把你妹妹带走,我和你爹娘有话说。”
周武说:“我好怕呀,这么多死人。”
猴子厉声喝道:“带着你妹妹滚!”那刺刀就要刺进周武的肚子里。
周武叫一声:“饶命啊,我走!”拉起他妹妹就跑。
猴子说:“周八,问你个人,你还记得吗?”
周八说:“你问谁?”
竹青说:“你还记得苗条吗?”
周八说:“苗条是谁?我不记得。”
猴子说:“在你的印象里,她早已像一条狗一样死去了。但是你做下的恶事却是抹不去的。”
竹青说:“她是你从乡下买来的一个丫头。在她十五岁那年,你对她做下猪狗不如的事。”
猴子说:“她十六岁生下一个女孩,是你——”刺刀顶在周八老婆的胸口上,“是你把孩子摔在石磨上,孩子的脑浆溅了一地。”
周八老婆忽然尖叫起来:“小爷饶命,那丫头不正经,她勾引主人……”
“咔!”那老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竹青乾坤棒落下来,她的脑袋,便像西瓜一样被打烂。
周武八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连忙磕头:“小爷饶命,小爷饶命!”
猴子说:“现在你想起了苗条了吗?”
周八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该死!我该死!”
猴子说:“你糟蹋了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她为你生下一个孩子。你们把孩子杀死,又把苗条扔到了黄河边上。世上再恶的人也做不出这种恶事。”
周八连连磕头:“我该死!苗条在哪里?我赔偿她,我给她很多钱,很多钱,小爷饶命……”
猴子咬着牙说:“你养着一班恶奴,欺人讹人,无恶不作。”
竹青说:“你为了讨好日本,做一个铁杆汉奸,竟然把自己十几岁的女儿送给麻生太郎……”
周八见猴子和竹青一件件数说自己的恶行,知道死罪难逃。爬起来就跑。”
猴子刺刀一送,从周八的后心戳进去。恶贯满盈的周八发出“呕”的一声,栽倒在地。
猴子说:“妹妹,这里的事情已了,我们走吧。”
竹青说:“我们从东面走吧,西边三百米处,跑来了几百个鬼子。”
猴子说:“好,从东面走!”
二人飞身上了院墙,越过几家民房不见了。
大街小巷,早已乱做一团,整个清江市的鬼子宪兵队,城防部队,驻军,保安团,警察,几乎是全体出动。
大街上,有的向这跑,有的向那跑。市区里,零零落落响起枪声,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应该去问谁,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有的在大街上奔跑,有的在大街上转悠。这是鬼子占领清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
枪声也惊动市民,他们虽然屈辱地生活着,但活着总比死了强。他们恨鬼子,也狠八路军,你们要是不打起来,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枪声响起,市民们心惊胆战地直往被窝里缩。
猴子和竹青走大街过小巷,不断地避开鬼子,绕开鬼子,有时在街道上跑,有时在房顶上跑。时间不大,就来到苗条所说的那个岗亭。
那岗亭在一个小巷的边上。这时大街上是来来往往的鬼子和伪军,这岗亭里却没人。二人隐蔽在岗亭的后面,竹青说:“猴子哥,苗大姐要我们到这里找罗大河,这罗大河在哪儿呢?
猴子说,这里还是比较僻静,不管罗大河来不来,我们先歇会再说。”
忽然,身后的小巷子里传来轻轻而又急促的脚步声,猴子和竹青迅速转过身去,四支短枪警惕地戒备着。
“兄弟,我是罗大河,别开枪!”是罗大河的声音。
猴子说:“罗大哥,是我们。”
罗大河说:“情况等会说,请跟我来吧。”
小巷里非常幽暗,远远地听到街上的喧闹声。罗大河领着猴子和竹青,无声无息地在小巷里奔走。
大约走了一里路,罗大河站下来,推开边上的一道门,带领猴子和竹青走进去。他们进入了一道更窄的小巷,黑咕隆咚地,不知道前面通向哪里。
三个人只顾赶路,都不说话。走了一里多路,罗大河停下来,说:“我们从这里进去。”
说着一纵身双手攀住墙头,一个引体向上,一条腿跨上去,然后落进里面。
猴子和竹青,身子略微一蹲,“嗖”地一声飞上墙头,轻轻落到院子里。不大的小院子,四面都没有门。西面有三间房子。
罗大河轻声说:“来吧。”
三个人进了屋里,罗大河点上半截蜡烛,在里间墙上一摸,只听“嘎”地一声,罗大河用脚在一蹬,一块地面被推进墙里,地面上现出一个洞口。罗大河说:“我们下去。”
沿着洞口的台阶,一层一层地进了洞里。向前两米,就是一个很宽敞的房间,里面有桌椅,床铺,还有水和熟食。
罗大河说:“看这个旋钮,左转,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