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竹青回到女兵宿舍,换了衣服,带齐常用的物品,回到范江办公室,猴子和徐盛也收拾好了。猴子和竹青易容化装,猴子还是一个村姑模样,竹青是一个庄稼汉子模样。
猴子走到熟睡的锁柱跟前,忽然有些不舍:“孙子,爷爷去打鬼子了,回来和你玩。”
几个人都乐不可支。范江说:“你拉倒吧,你才几岁啊?”
猴子说:“等我回来,我不能老是装成个老头子啊?锁柱不认我作爷爷怎么办?
竹青说:“猴子哥,你老想着占人家锁柱便宜。”
猴子说:“不是,我这是预先练习,将来那一天忽然间真做了爷爷,临时学习怕是来不及。”
范江和徐盛笑得捧腹,猴子也忍不住“噗嗤”笑了。然后又苦着脸说:“范大哥,我二哥那里请你去说一声。”
范江说:“这个我会向副司令员汇报的。”
猴子说:“敬礼!”“叭”地行了一个军礼。
三个人告别范江,离开军区,向西北而行。
一场大战过后,鬼子大败而归,根据地出现暂时的安宁。沿途经过几个村庄,遇上一些打更放哨的民兵。猴子他们都巧妙避过,没有惊动他们。
夜色沉沉,天空中星罗棋布,星光灿烂。旷野中,夜风徐来,吹来万物生长的气息。露水很重,把他们的衣服都打潮了。
顺利地出了根据地,便进入了敌占区。
猴子说:“徐大哥,这里到沂水县城,还有多远?”
徐盛说:“估计还有八十里,中间还要经过一个根据地。”
竹青说:“就是说,我们已经走出了三十多里。”
猴子说:“现在大约是将近十点钟,到天亮还有七八个小时。我们争取在天亮前赶到,最好能混进城里。那样就能立刻开展工作了。”
鬼子的占领区,也相对比较安静。鬼子这次大扫荡,抽调了两千多人进攻根据地。几天下来,损失了七八百名鬼子兵,还损失几门大炮,只好灰溜溜地撤出了根据地。
鬼子也处在战后的修整中。活动相对减少。夜间活动更是集中在驻地附近。
所以猴子他们路上没遇上什么麻烦。三个人都是功夫高手,内力绵长,提起轻功,每小时二十多里路走的很轻松。
徐盛说:“快到了,离县城最多还有五六里路。”
猴子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徐盛说:“差不多两点钟吧。”
猴子说:“离天亮还有三四个钟头呢,我们找地方休息一下,然后进城。”
说话间,前面出现一个黑乎乎的村庄。猴子说:“我们进村子,找个草堆,那样有地方坐,有地方倚,舒舒服服地打个盹。”
徐盛说“好主意,我们进村找草堆。”
三个人撒开脚步,就进了村子。这里是那种地旷人稀的地方,村子里人家松散,这家到那家都有几十米的距离。
猴子他们在村头找到一个草堆,正想坐下休息。忽然听得一声妇女的哭叫:“快救命啊,二妮子上吊了。”这叫声悲伤凄厉,在凌晨突然响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喊声就在离这里四五十米处,那里有一户孤零零的人家。
竹青说:“我们去看看吧。”
猴子说:“好,去看看,也许能帮上忙。”
三人轻功一提,就来到这家门前。一棵不很粗的柳树上,挂着一个人的身体。那妇女喊了一声,就哭起来,抱着那上吊者的身体往上送。
一个男人从屋里跑出来,带着哭声说:“二妮子,烂丫头,你坑死我了,你坑死我了!”
猴子拔出吴钩剑。说:“竹青,接住!”手一挥,那上吊的绳子已经被割断,上吊者的身体沉沉地落下来。竹青伸手接住,轻轻平放在地上。
那村妇和那男人扑上去,村妇哭叫着:“妮子,我的妮子,你干嘛干这傻事呀。”
那男人搓着两手:“我给你坑死了!我给你坑死了!”
那上吊的是一个女孩,夜里看不太清楚,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猴子拿起她的一只手,已经没有脉跳了:“竹青妹妹,你来看看。”
竹青拿过女的手,一试,说:“心脉还没断。哥,你来发功。”
猴子拿起女孩的手,发动无相神功,将真气缓缓输出。竹青一只手放在女孩胸口,按照人心跳的节律,一下一下按动着。
那村妇和那男人大概是这个女孩的父母,一看突然多了三个人在这里忙乎。便说:“你们是谁啊?”
男的说:“我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走开!”
徐盛伸手轻轻一扒拉,那男的跌出几步,差点跌倒,叫起来:“你谁?干嘛推我?”
徐盛恨恨道:“不要噪呱,想你女儿活命,就闭嘴!”
猴子的真气输出,对着那女孩劳宫穴,进入女孩体内,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猴子看看竹青,竹青说:“哥!别放弃!”
猴子不再用匀速输入的方法发功,而把真气凝成一团,配合着竹青下按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向女孩体内发射。
这和电击是一样的效果,但没有电击给人带来的伤害。
一顿饭时间过去了猴子忽然感觉女孩体内有了反应。猴子朝竹青点点头。
竹青突然发一声“呔!”,一股真气随着按压的动作,从她的掌心发出,直接击向女孩心脏。那女孩的心脏瞬间被激活,重新开始了跳动。呼吸也恢复了。
那男人和村妇不敢出声,紧张地看着几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