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俏俏的话,引起了屋里人的警觉,是呀,一般来说都是只要在官府过了明路,铺子归在自己名下就好,很少有人还要走之前的备案,更令人惊讶的是,上京府尹的留底备案文件,是那么好拿到吗?
“确实是很不寻常,涵儿只是内宅妇人,怎么可能轻易要到官府的文件,必然是有人提前打点好的,这后面肯定有人布置。”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大哥秦永仁斟酌着说道。
“看样子这需要去府尹查探一下?”三哥秦永礼问大哥。
“我这就去,刚好陛下调我回上京任职,有些手续还要去府尹办理。”大哥之所以能同行,就是因为如今陵县不需要强大的武力震慑,所以皇帝将大哥秦永仁暂时调回上京,守卫京畿安全。
“那就麻烦大哥了。”三哥秦永礼,四哥秦永智和秦俏俏异口同声说道。
“都是家里的事情,没有麻烦一说,”大哥秦永仁笑着摆摆手,然后对秦夫人说道,“娘亲,儿子就先带着媳妇和孩子们回去了,有什么进展再来唤我。”
“去吧,两个小的看着也困倦了,赶紧回去吧。”秦夫人怜爱地看着一双孙女,让大哥秦永仁一家先行离去。
大哥秦永仁一家刚走不久,贺大夫就跟着夏芙一起来到了秦夫人这里。
“见过秦夫人。”贺大夫放下药箱,行了个礼。
“辛苦贺大夫了,不知我家大姑娘如何了?”秦夫人让人给贺大夫上了杯茶。
“大姑娘的主因是落胎后调养不及时导致身体元气大损,加之苦情郁结于心,这才有了咳血之症,其实这血咳出来,反而是件好事。”贺大夫神色轻松,显然秦沛涵的情况,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严重。
“为何?”秦夫人问道。
“大姑娘咳出的这口血,是积血陈血,除旧而迎新,故而是件好事。”贺大夫耐心解释道,“老朽已经开好了调养的药方,只要大姑娘认真服用,不再忧思过度就能逐渐恢复。”
“那么,对于以后的生养问题?”秦夫人更关心这个。
“不会有影响。”贺大夫很是自信的说道。
“劳烦贺大夫来一趟,方嬷嬷,”秦夫人示意方嬷嬷将诊金送上,并送贺大夫离开秦府。
“娘亲,儿子想先去那党家铺子看看,还请您将铺子最基本的状况告诉儿子,例如大掌柜是谁,年纪如何,身量等等。”四哥秦永智想了想,对秦夫人说道。
“娘亲,女儿想和四哥同去。”秦俏俏紧跟着开口。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秦夫人也有些困了,就让大家都散了,自己回到里间小憩。
党记绸缎庄
“嘿,哥哥,这家布料很是陈旧啊!”秦俏俏一进店铺。
“哎哟,姑娘诶,您这话说的,是要绝了小店的生意呐。”小二哥热情地上前招待秦俏俏。
“哼,即使绝了又如何,布料陈旧不堪,那个告诉我这里,是上京最大绸缎庄的人啊,一定是个骗子。”
“妹妹,少说两句,咱们还要帮着父亲寻布料呢,”四哥秦永智扮好人,“小二哥,我们奉家父之命,来上京采购一批上好绸缎,不知……”
“我们这里还有些料子,都在后面库房,您随小的来。”小二哥一听是大生意,也就不介意秦俏俏的态度,带着兄妹二人向里间走去。
片刻后
“这些料子不错,但是我们还需要禀报家父,不知贵店的大掌柜可在?”四哥秦永智假装看好了几款料子,试图以此面见绸缎庄掌柜。
“这个,掌柜的今日不在店里,不如您留下联系方式,等掌柜的回来,小的去通知您。”
“不了,你告诉你们掌柜的,我们明日再来,希望能定下这单生意。”四哥秦永智说道。
“好的,小的一定让掌柜的明日在店里等您。”小二很是恭敬。
直到拐了几道弯,秦俏俏拉住四哥,对他说道,“四哥,我怎么看着这铺子不像在经营的样子。”
“确实是,”四哥秦永智同意秦俏俏的观点,“我觉得那个小二很可疑,而且虽然店里有打扫,但很明显不是非常尽心,这很不正常。”
“我们应该把这铺子盯梢。”秦俏俏说。
“嗯,我刚在店门口留下了记号,稍后会有消息传回来,如果那店里有异动的话。”说完,四哥秦永智带着秦俏俏又拐了几道弯,才从一个不起眼的民宅里,回到了秦府,这是一条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的是,四哥秦永智刚刚换了常服,就有消息传回了,那个店小二在秦氏兄妹离开后,就闭店离开了铺子,一路身形十分招摇,就像是故意要被发现一般,暗中的人觉得有问题,就没再跟踪下去,而是回来禀告。
正当四哥秦永智一筹莫展时,二哥秦永义回来了,还来到了秦永智这里。
“老四,你去绸缎庄了?”二哥秦永义开门见山。
“是呀,二哥,你让人盯着呢?”
“嗯,那几家铺子的大掌柜都被辞退了,他们来到秦府找了我,我已经安排他们去了别处。”
“那现在的铺子?”四哥秦永智很好奇。
“我怀疑跟那个老爷有关,所以并没有出面帮着涵妹把铺子要回来。”二哥说道,“如今这些铺子,虽然还开着,但是却从来没有做生意,但是党家人每月还能收到一大笔收成。”
“看样子那个老爷的财力很是丰厚啊。”四哥秦永智不禁感慨道。
“我只是很好奇,咱们究竟哪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