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冬夜是如此漫长,可是终将是有过去的那一天。
就像是信徒们以及良他本人亲口说的那样,承蒙上帝的眷顾,寒冬之后是春暖花开,一片生机盎然。
就连卢迦都开始相信,这一次能够证明冰天雪地的日子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按照良所说的上帝的指示也不过如此,可是最为关键的是塔拉科的粮食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军队继续进攻。
如此情况卢迦不得不再去找教皇大人良,看看这个自己能够跟奥古斯都平起平坐的家伙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积雪刚刚融化,地面上还是冰冷非常,这时候一辆马车从满是水渍的街道上驶来,随行的还有身穿厚重棉甲的骑兵。
不仅仅是士兵,就连战马都披着厚重的棉布作为保暖的。积雪初化,潮湿又寒冷的空气如同刺人入骨的尖刀,不仅割得人皮肤难受,更是让人觉得穿那么多衣服保暖依旧是无济于事。
到了总督府的门前,这里因为神职人员经常在这里布施所以很多乞丐宁可受冻也要在这里待着。
当看到骑兵护送的马车来到此地,他们赶忙让开,一个二个露出怯生生地目光,仿佛在那一刻,整个人的阶层就已经注定了。
从马车上,一个奴隶快步跑了过来跪在马车下面,卢迦正好伸脚踏在他的背上然后下地。
身边不远处尽是畏惧且羡慕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目光,这种目光着实让卢迦感觉到不满,他痛恨投来这种目光的家伙。
这帮不堪的家伙,一个个四肢健全的家伙却在那里乞讨要饭,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渴望得到其他人的帮助却不肯自己出一份力来。这帮家伙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所以他恨当初那个不堪的自己。
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因为看在眼里着实闹心,卢迦昂首大踏步地迈步走向总督府的大门,沿路的教士们看到卢迦的驾到纷纷行礼,此时教士们还没有高大到能够凌驾于世俗权利之上。
因为职位的特殊缘故,卢迦得以一路畅通无阻地往里走,进了议事大厅,这里已经被改装成了一个礼拜堂,满是凳子整齐排列,还有零零散散地贵族们坐在那里低头祈祷。
其上,教皇良一个人手持十字跪在鸭绒制成得柔软坐垫上,坐垫是如此华丽,四个角还镶着金边。他就这么跪着,背对着卢迦,低下头,不知在干什么。
好事的教士一路小跑着来到良的身边在他的耳朵旁轻声耳语了几句,这时候良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到了卢迦。
“怎么了,卢迦阁下。”良微微一笑,“你可不是一个常来的家伙,对于虔诚来说你跟那帮贵族们想必什么都不是,除非你有什么要紧事来商量,真的不怕惹恼上帝吗?”
“看来是真的让上帝感觉到不愉快了,。”卢迦带着歉意的笑容,对良说道:“现在我急需要您的帮助,,我的士兵们因为寒冷而不顾一切的消耗粮食导致现在补给已经远远跟不上了。”
“没了粮食。”良打断了卢迦的话,他看着卢迦,一脸似笑非笑地模样,“那么就意味着,阁下的军队根本不能为上帝而战,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现在的粮食并不能够维持所有军队的补给,只能……”卢迦说道这里,故意停顿片刻,他给良皱眉头疑惑的机会,好让他开始下一步的厚脸皮。
“怎么?”良看到卢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隧皱着眉头问道:“看来你是能够维持一部分军队嘛。”
“只有三千人。”卢迦随即说道:“是的,只能够维持三千人的军队,这样的情况是再糟糕不过了的,所以…”
“所以你来我这里想求我给你凑到足够维持你的军队出征的粮食,否则你就没有办法发起进攻了,是吗?”
“恐怕是这么一回事,。”卢迦倒也是不客气。
这让良回过头来看了眼坐在最前排的安德烈斯,这个家伙最近经常来这里,再也没有其他人比他更加虔诚了的。
安德烈斯自然是听到了这其中的一切,他也能够明白良看他的意思,他耸了耸肩,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塔拉科城里的粮食也不多了,可能贵族们会囤积一些,可是要知道,去年的收成确实不尽人意。”
“看来塔拉科在这一次上帝的考验当中并没有好很多啊,卢迦阁下。”良耸了耸肩,冲着卢迦苦笑着,“难道说让我屈尊去求这帮吝啬的贵族们吧。”
从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确实能够看得出来,卢迦似乎没有办法得到粮食。他也同样的无奈,冲着他们两个摇头说道:“,士兵们不可能饿着肚子靠着对上帝的信仰作战,那么他们只会更快的看见上帝。”
在博洛尼撒埃提乌斯的军队也是在严寒当中困在城市中整整四五个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琢磨着利托略到底死在了何处。
无论如何,他迫切的需要第二军团的帮助,不然他都没有办法突破禁卫军团的防线。他已经试图往罗马前进了多次,可是在亚德雷恩又有禁卫军把守,他不能强攻,特别是卢迦还没有动手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先亮出刀子来。
就这样等了三个多月,眼看到夏季了。
这天,一个信使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城中,让守城的士兵抓住,他神色紧张,自称是热米提乌斯的信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带给埃提乌斯。
当埃提乌斯接到那封羊皮纸的时候,他的表情不难看出那股激动加上喜悦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