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势豁然开朗,城门被打通,城墙被占领,汪达尔人的军队不得不退进密集的街道当中。他们的顽强远远超出了卢迦的意料,因为卢迦的军队在街道中寸步难行。他们不得不组成龟甲阵,在
汪达尔人此举是在拖延时间,因为他们正忙着让自己停留在港口的数十艘战舰驶离港口,这样虽然可能会丢了城市,但是这样至少保住了战舰,能够维持住海洋上的优势!
“卢迦!”安德鲁转头看着卢迦说道:“让我去吧,我有着足够的巷战经验。”与卢迦相同,安德鲁面对缓缓向前的士兵们,他也非常着急,甚至抽出了铁剑紧紧攥在手中,就等着卢迦发话呢。
“不,”卢迦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这毕竟是一个军团的军团长,卢迦此时的安危已经今非昔比,如果再让他进入这充满不确定性的特拉帕尼,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出事。安德鲁第一个站出来持反对意见道:“你毕竟不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百夫长了,卢迦,不要任性!”
“我考虑得非常清楚,安德鲁。”卢迦从身旁侍卫的手中接过一根火把来说道:“小伙子们不好好干活,总要负责人来监督,当然,我说得就是我!”卢迦说着,策马前行,来到被撞开的城门前,只见他翻身下马,拔出铁剑,左手持盾,右手持剑,而他的身后则是成队的百人队。
“后续部队跟上!把长矛全部替换成短剑,接下来,我们来玩有趣的捉迷藏游戏!”卢迦冷笑着,抄起那根火把,涂上油脂然后点燃。
“火把,火把点起来!”
士兵们学着卢迦的做法一道将火把点燃,紧紧地跟在卢迦的身后。
“安德鲁。”在出发前卢迦问安德鲁道:“这座城市如果被烧毁了,那么上面会不会让我们来赔偿?”
“谁知道呢?”安德鲁耸了耸肩,接着说道:“烧掉总比落在敌人的手中好,我们不是要去码头领战舰嘛,那就是我们的赔偿!”
“那么,我看这城里也没有多少人,要是伤着了平民怎么办?”卢迦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是罗马的子民,或多或少都是要保护的,不能是敌是友都不分辨的肆意屠杀。
“嗨,我的朋友!”安德鲁毫不在意地说道:“他们都已经屈服于汪达尔人多长时间了,先不说有多少人成为了汪达尔人的奴隶被运到北非劳作,留下来的,你能分清楚是汪达尔人还是罗马人吗?再说了,在卷入这场战争开始,就注定没有人是无辜的!”
“好主意,我的朋友!”卢迦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他高举起火把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喊道:“汪达尔人躲在房子里瑟瑟发抖,无论我们怎么敲门都不肯出来,他们真是不好客!”士兵们被卢迦的话逗笑了,他们举着火把,认真的听着卢迦的话。
“他们不好客,我们就主动,至少这是文明人的招呼!当然他们善水,大家想想一条河里的鱼难道进了海里,他就烤不熟了吗?”
“烧死他们!”士兵们沸腾了,他们怒吼着,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汪达尔人在火里挣扎的模样!
“好!”卢迦高举起火把,大吼道:“除了码头,给我爱惜好那上面的战船,这可是我们用来为这派对买单的唯一钱财,好吧,尽情地狂欢吧!杀掉那些手里有兵器的人,你们掠夺的都将属于你们!”
“吼!”
士兵们疯狂了,他们高举着火把欢呼着,唱着实可谓下流的歌,尖叫着,坏笑着,在街道上不停地游窜,高举着火把,露出了他们流氓的本性!他们已经丧失了对这座城市最后的怜悯,全然不顾这城里或许还有无辜的平民。正如安德鲁所说,战役开始,就没有人是无辜的。
很快,愤怒的士兵们怒吼着踹开了一扇又一扇门,无情的杀戮才正式开始,惨叫声传遍整条街道,不时有浑身是血的尸体从二楼的窗户上被丢下,如果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士兵们则直接将火把丢进去颇油让其焚烧。将里面的抵抗者活活烧死,不过才烧到一半就会有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可怜虫忍受不住痛苦冲出了房门,当然迎接他们的只有沾满鲜血的铁剑!残忍的士兵会狠狠地将剑刺穿他们的胸膛,而把他们燃烧的尸体丢弃在路面。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那是汪达尔人,还是罗马人!
这样的场面卢迦是看不下去的,可是命令是他下达的,虽然是让藏匿在民居里面的试图偷袭的汪达尔人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可是到了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下,恐怕是奥古斯都亲临都未必能收拾住。
“走吧,安德鲁。”卢迦将火把随手丢到地上,右手拎着铁剑,对安德鲁说道:“我们去码头,在那里一定有着想要逃跑的汪达尔人,我们能在那里杀得痛快!”
安德鲁默认了卢迦的话,当然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都想着要报仇,谁也不会在乎剑上会沾染多少血。
卢迦带着三百多人在顺着那沿途的路牌一路摸索着朝着码头赶去,一路上罗马人已经跟汪达尔人在街道与小巷当中厮杀成一团。因为火焰,导致汪达尔人再也不敢龟缩于民居当中,转而是冲出了房间,与卢迦的军队在街道上搏杀,路面上横七竖八地铺满了尸体,卢迦从其上面跑过。
码头就在不远的前方,卢迦没有猜错的是,那里真的汇集了大片的汪达尔人,他们铠甲凌乱,缺盾少剑,只为了能够早些登上逃跑的船只,他们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