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卢迦手脚并用的钻上马车,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看看老妇人普拉斯维娅到底怎么回事。特奈娅当时悲痛欲绝的模样让他感觉到情况的不妙,难不成,真的出了意料之外的事?
特奈娅还在擦拭着泪水,她紧紧搂着老妇人普拉斯维娅。卢迦赶忙凑上前去一看究竟,哪曾想在这时特奈娅竟然毫无征兆地笑了出来。“快说说普拉斯维娅怎么了?我刚刚还看她好好的,只不过是昏过去了。”
“你笑什么?”卢迦现在急得是火烧眉毛,怎么有心情在跟特奈娅玩笑?
“骗你的!”特奈娅冲着卢迦做了个鬼脸,然后将老妇人普拉斯维娅小心翼翼地从腿上放下,老妇人果然还有气,在被特奈娅放下的那一刻,老妇人还叹了口气,哼唧了一声,想必是不舒服。
老妇人还有气,这样卢迦长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气愤,因为特奈娅这个家伙竟然把他都给欺骗了,害得卢迦担心了好一阵子。
“当!”
气愤的卢迦狠狠地在特奈娅的头上敲了个响亮的“爆栗”,疼得特奈娅抱着脑袋连连呼痛!她皱着眉头抱怨道:“该死,为什么要打我?”
“你这个家伙,以后不能再拿这东西吓唬我了,听到了吗!”卢迦朝特奈娅训斥道:“这一切我都能够摆平,你知道吗!”
“可是为什那个家伙还会冲过来?”特奈娅的反驳一时间让卢迦哑口无言,只见特奈娅继续说道:“若不是我一口咬定是他们干的,你说你能够脱离得了关系吗?”
“也是啊!”卢迦说着,伸手擦去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刚才确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甚至动了杀心,不过还好,是你化解了,而且还帮我达成了。”可是问题来了,卢迦到现在还不知道特奈娅是怎么知道阿方索将会去找她询问的,就是卢迦怎么问,特奈娅也就是笑笑不说话。无奈,卢迦只好作罢,认为这就是莫名其妙的好运气吧。
“不得不说你临场发挥的能力真的厉害!”卢迦说着,宠溺地摸了摸特奈娅的头,这句赞叹倒是发自肺腑的。卢迦接着对马车夫道:“上路吧,我们离开这里!”
“去哪?阁下。”
“米兰!”
听着马车夫响亮的鞭花声,马车缓缓开动了,按着原来的道路,向着城外缓缓开动。本来想着先逗留两天,结果发现仅仅是过了二十多分钟,颠沛流离,哪怕是现在依旧如此。
特奈娅安静了下来,她守在她母亲的身边,背靠着车窗,她用手拨开窗帘看着外面不断向后退去的房屋,那好不容易熟悉的事物景色渐渐被甩在了身后,是的,这里再也容不下卢迦也容不下美丽的特奈娅。
“卢迦。”在通过一段城门,车窗外再也没有热那亚的建筑后,特奈娅终于开口了,她轻轻地松手放下窗帘,回过头来望着坐在一旁的卢迦。却发现卢迦一直注视着她,眼神从未离开。
“咯咯咯……”
特奈娅竟然笑了起来,大概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吧,但是他又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笑,因为自己的母亲还在伤痛之中自己竟然还醉心于卿卿我我没羞没臊的事,真是过分!她赶忙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变得跟刚才那般凝重,再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梦,卢迦就这么真实地坐在她的面前。她不敢看他,因为每每看见他,她都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纵然那是满满的幸福,她都一直强迫着自己不能这样,至少现在是不能这样。她一直想问卢迦去了这么久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变得这般事业有成,
“笑了,又不笑,这个奇怪的家伙!”特奈娅这样怪异的举动确实让卢迦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能够从特奈娅的眼神当中看出灵动的光芒,她的眼神迷离,不住往卢迦这转动,却又刻意躲闪,明明很在意却又故作高冷。
“好个会演戏的家伙,你骗了我一次,可一定骗不了我第二次!”卢迦在心里思索着,嘴上却不说不来,摇晃的马车厢中倒是格外的安静。老妇人普拉斯维娅还在沉睡,卢迦不愿意去打扰,他感觉只有去米兰,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让可怜的老妇人好好休息,找一下德高望重的医生,但愿罗马基督教会的运动没有过分影响到米兰。
两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在马车上的颠簸确实让老妇人有些不适,她苏醒了过来,一路上也是吐了不少,加上她本身就有病,一路上咳嗽不断。才短短两天时间折磨地她面色惨白,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憔悴了。
“看来必须要给她吃些草药维持一下了,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一到米兰,卢迦就匆匆下车,带上两个侍卫一道,开始在街头寻找药店。而马车则带着她们母女二人在十八个护卫带领下,一路去寻找军团的
这里相比较于热那亚,真的是缓和了不少,罗马基督教会虽然是帝国的国教,但是对于出了亚平宁半岛的罗马其他行省那里的影响力就没有那么的剧烈,至少还能够胆大的药师贩卖各种珍贵的药材,当然都是外用疗伤的药。捣碎敷在伤口上,那是他们治疗的方式。
虽然都是一些看不出名字的草药,也只有车前草,这个用来止咳的草药也是卢迦唯一能叫上名字的东西。
“但愿这玩意能够管用!”卢迦看了眼自己提着的那些草药,那吝啬的医生都不愿意准备些纸袋什么的帮忙包上一下,就这么拿着绳子系紧提着,让卢迦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