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哪种幻想,并没有哪一个有实现的迹象。
晴天叹了口气,探身从窗户里跃了出去。最近,由于勤加修炼,她已经可以灵活运用自己手腕上由红线串成的手串儿了,但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在有旁人在场的时候,她通常并不用手腕上的红线。而另外一件她隐瞒着吴清秋的,便是她手里的这把红伞,既然也是红线制成,那红线有的本领它自然也有。
晴天将手里的伞轻轻晃了晃,红伞就像活着一般,猛然将她托响更高的地方。
晴天在缓缓降落的过程中开心的笑了出来,尽管和一把伞做游戏很奇怪,但此刻没有人看着她,她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咯!
整座城都陷入了沉睡,晴天举着红伞从街道上掠过,觉得自己像暗夜的精灵一般,自由而快乐。雨不算大,像春雨一般细细绵绵的,不仅不会让人心生反感,反而会在人的心底激起些诗人一般的感性情怀来。
晴天举着伞直接出了城,不知为何,在此之前,她看过了许多城市的城门,每座城市都有一块质地相同的牌匾,可从没有那座城的牌匾可以让她如此的...晴天皱了皱眉,也许用触摸比较合适吧。
从来没有那座城市的牌匾可以让她如此的想要触摸。
没用太久便来到了齐城的城门处,小雨渐渐变的大了些,但也仍旧是春雨那个程度的,即便是将伞从头上移开,也叫人觉得像是珍珠帘子一样。
晴天脚尖在地上轻轻点了点,红伞便带着她往那牌匾处飞去。
晴天伸手摸了摸这块她在黑暗中不怎么瞧得见模样的牌匾,心里有些奇怪的像是小女儿一般的欣喜。这感觉真的是有些奇怪,但晴天却没想着阻止,她从手心里唤出一簇小火苗来,举着小火苗凑近了牌匾。
火苗虽然是她用法术召唤出来的,但却仍旧只是普通的火苗而已。在这飘着雨丝荡漾着微风的夜里显得格外孱弱,晃晃悠悠的好不可怜。
晴天嘿嘿笑了两声,将手里的红伞放开,红伞便乖乖巧巧的在半空悬着,在她脑袋顶上一边遮雨还一边转来转去,像个六七岁的孩童。晴天则腾出两只手来将那簇火苗给拢起来。
“我们去瞧瞧那东西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晴天冲着手心里的火苗轻声说了一句,便将火苗往那乌黑的牌匾处凑了凑。
仿佛是为了满足她一般,火苗凑近之后,那牌匾竟然真的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晴天吃惊的瞪大了眼,其实她就是想看的更明白些罢了...
牌匾上的乌黑厚重的颜色在火与水的交融下慢慢融化,然后化为液体,一滴一滴的低落下来,晴天原本以为那漆黑的散发着诡异味道的像是油漆一样的东西会随着雨水直接落到地上。
可当她望过去时,那一滴滴像是雨水一样的东西竟就这样在她眼前悬空了。
真的是悬空了,它甚至还保持着下落时那个下头大上头小的模样,晴天觉得这东西不简单,但却踌躇着不敢去碰。而当她想将火苗召唤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命令在此时此刻不起作用。
火苗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一样,完全不顾她压低了声音像是哄小孩儿一般的诱哄,也不顾自己先前还在畏惧着的夜风与雨水,以某种暗含规律的方式在牌匾上轻点着,直到原本乌黑的牌匾上到处都挂满了滑落的液滴。
不过这时候,晴天也发现了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这些像油漆一样的,会悬空的东西,仿佛确实就是某些人涂在这牌匾上的一般,而当这层“涂料”从牌匾上融化脱落以后,里头仍旧是一块乌黑的瞧着极其厚重的牌匾。但晴天再看着,却没有那种想要触摸的感觉了。
果然不同就不同在外头这层东西上。
但这层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晴天望着那一片悬空在自己身前的东西陷入了纠结,这东西应该是没毒的吧。但不碰也不知道,可是如果有毒的话自己碰了岂不是很惨...
那一片液滴出人意料的排列的还挺整齐,像是列队的等待将领指挥一样的士兵,晴天动了动指尖,最终决定先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总不能叫他们就这样在半空悬着。要真让他们就这样悬着,恐怕不用等到天亮大家伙儿就知道齐城有一块奇奇怪怪的牌匾,紧接着又发现在这里头起了推手作用的她自己...她还不想跟齐城有些什么不得了的牵扯啊。
晴天唤了一根红线,想如法炮制的将这九九八十一滴小液滴收起来,结果...当然是失败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线不克水好嘛!晴天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陷入了“红线是无敌的”的这个误区。
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来收拾这些小东西了啊。
晴天凝眉想了想,不然...不管了?就当自己与这些东西无关?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晴天就觉得自己像是那种只撩不去,睡了就跑的渣男...于是已经迈出去的左腿就这么又给收了回来。
晴天无奈了,然后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她得试试这些东西是不是能沟通(托下巴.jpg)
“嗨~小水滴~”这话一出口,晴天自己都被自己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
但接下来的一幕叫她完全忘记了鸡皮疙瘩的存在。只见那批原本排列的像是要走方阵一样的小液滴突然就开始动了。
那感觉...就像是队长喊了一声解散一般。晴天开始怀疑那些个小液滴其实并不是什么小液滴,他们一定有小胳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