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饭碗放下,登门造访了。是谁已经是很不重要的事情了,重要的是来人代表了谁。
都这么大的人物了,上门来求人办事,不能一口袋萝卜再加一只老母鸡,打怀里面掏出来一张支票,南洋万国银行的金支票——列位,金支票可不是说这支票是金子打的,而是说这支票在哪儿都能兑出钱来,不论是非洲开罗还是美洲金山,见票即付!
上面有多少个零这也数不清了。来人就一个意思:高抬贵手,日后好相见。
佘吉冷哼一声:你把佘某当作什么人了。
来人又加了一个零,佘吉看也不看:“送客!”
来人又加了一个零,佘吉把支票扔了出去:“滚!以后再也不许这样的人上门!”
软的不行,便有人想要来硬的。那天晚上费氏大楼里也是灯火通明。临近的住户也似乎闻到了火烧的味道,心想这正月十五刚过,就给祖宗送钱?也太早了点儿吧!
有明白人道:“这不是给祖宗送钱,是给自己预备着呢!”
也有人把一张支票送到过朱明的面前:“只要你能替老爷子把这事情摆平了,什么样的后果老爷子都能替你摆平了。”
朱明拿着支票,手颤抖着,心里热乎乎的。胸口拍的震天响,一转眼送走了来人可就跌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了。
山东大妞端了一碗老母鸡汤过来:“老爷……我说一句不该说的……咱们,是时候换一条船了。”
想到自己前半生的经历,再看看这一屋子的荣华富贵,还有那怀抱里的孩子。民团头目朱明一咬牙,一跺脚——就去了推事院衙门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