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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年,“五月花”号轮船从英国的普利茅斯出发抵达美洲,在北美建立了第一块殖民地,从此开始了对北美的殖民。
美国是一个由移民组成的国家,所以在美国,到处都是以旧大陆城市名字命名的新城,诸如汉诺威、约克、雷丁之类的地名比比皆是,凯尔特人饭店也是一样,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家由英裔经营的饭店。
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房屋一样,凯尔特人饭店是一座三层的砖石结构房屋,面临河畔大街的门脸富丽堂皇,高达三米的拱形玻璃门里外都透着晶莹剔透的意思,和整栋楼的窗户造型统一,整个门脸上方挂着的红色彩绸一直延伸到楼体两侧,整栋楼的外墙上全是各种各样的雕塑和纷繁复杂的花纹,门两侧还有两尊跨马持枪的骑士雕像,骑士身上覆盖着只露两只眼睛的重甲,战马的前蹄腾空,骑士的枪尖直指天空,比骑在普罗米修斯身上的威尔高大得多。
这样的场景对于严家人来说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他们虽然出身王府,但和王府的亭台楼阁不一样,西方人的装修风格比较直接,张扬就是张扬,霸气就是霸气,和习惯了低调内敛的东方风格不大一样。
李牧对这种程度的装修就看不上眼,在二十一世纪,这样风格的装修见得多了,而且李牧也不喜欢这种极度夸张奢华的装修风格,所以李牧只是撇撇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顺手把手中的缰绳交给殷勤的“泊车小弟”,看着威尔还不顺气:“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看我出丑能让你身心愉悦?你这个变态的老家伙!”
威尔这一路真的是纵马狂奔,其实也没多远,从街道的一端到另一端,大概也就是四、五百米的样子。
但这短短的四、五百米,李牧可真是吃足了苦头,当李牧胯下的蒙古马开始狂奔的时候,李牧下意识的就抱住马头,然后就是一路尖叫,到凯尔特人饭店门前的时候,李牧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了位,浑身上下就像是骨头撒了架一样。
“小家伙,和长辈说话要懂得礼貌,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得罪警长的下场。”威尔说完,得意洋洋的向李牧展示了一下腰间和手枪挂在一起的手铐,脸上的表情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个即自大又又愚蠢的变态狂,老子迟早也让你知道得罪未来世界首富的下场——
这话当然只能在李牧心里想想,李牧现在还不知道威尔的底线在哪里,不想尝手铐的滋味,那肯定不会让李牧感到身心愉悦。
宴会在二楼的宴会厅举行,分内外两个会场,外场招待幼童出洋肄业局的低级官员、小胖子的仆人等等,严家人也可以参加外场的宴会,李牧和威尔要去内场,哪里才是宴会的真正举办地。
来到美国了嘛,自然也就不是清帝国的那种流水席,而是西式的冷餐会,这样的宴会目的其实并不是吃吃喝喝,而是为了方便人们之间的交流,因为没有固定席位,人们可以随意找自己感兴趣的人攀谈。
李牧和威尔抵达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会场内到处是领着个小僵尸的中年妇女,给李牧的感觉和参加化装舞会差不多。
李牧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威尔看样子也是不修边幅,所以两人都不客气,不用侍者指引,威尔和李牧就一人拿着一个餐盘,到餐桌上拿了足够的食物,然后每人端杯酒来到一个角落里开始大快朵颐,从这一点上看,这俩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也不对,李牧不能喝酒,所以李牧喝的是果汁。
“为什么我感觉你对这里很熟悉,在你们清国应该很少有这种宴会吧?难道你以前参加过?还是你对我说了谎,你不是孤儿而是某位大贵族的私生子?”威尔的职业病又开始发作。
“拜托,省点心吧,我和你一起来的,你怎么做我怎么做,我都是跟你学的。”李牧说话滴水不漏,让威尔挑不出毛病。
“哦——是吗,你吃馅饼的方式很熟练嘛,我可没有教你这个——”威尔“哦”的声音拉得很长,看样子并不信李牧的满嘴鬼话。
李牧说话的时候正在往馅饼上抹奶油,一看就是吃西餐吃的很熟练的,至少也不陌生。威尔坐下来之后只是在喝酒,还没顾上吃东西,所以李牧刚才的借口并不合适。
“主意你周围的环境,警长先生,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警长的,难道你父亲也是警长?”李牧没有直接回答威尔的问题,反而抓住机会噎了威尔两句。
就在李牧和威尔身边不远处,一位太太正把抹好了奶油的馅饼递给一名清国幼童,那名幼童一脸惊喜的接过来,咬一口之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脸上写得满满的都是幸福。
李牧没感觉到幸福,李牧这会正为反击得手感觉得意洋洋:会不会噎死这家伙——李牧心中不无恶意。
不过李牧很快就不得意了,因为李牧拿的是一个鸡肉馅饼,这种馅饼配上奶油的吃法还是比较别致的,至少成功的让李牧感觉到恶心。
关键是威尔这个不省心的看到李牧一脸嫌恶还火上浇油,一边掐着李牧的脖子乱晃,一边恶狠狠的说:“给我记住了,伟大的威尔警长出身于一个高贵的骑士家庭,威尔警长的父亲是一位高贵的军人,爷爷也是高贵的军人,爷爷的父亲还是——”
虽然李牧和威尔是坐在角落里,但这个宴会厅也没多大,威尔的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