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牵扯甚大,赵霓虹也是不敢大意的。随即叫了元邵进来,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于他。
元邵皱眉,赵霓虹的说法虽说大胆,但到底马虎不得。不过瞧着脂粉盒里的两缕残魂,大概残魂之间要相互吞噬出一个完整的生魂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这一魂一魄是被自己打散了意识,才能毫不反抗的被那小一些的两魄吞噬了。那山洞中的残魂多有意识,相互吞噬少不得一顿猛烈的厮杀。真要决出个高低,生出一抹完整的生魂,没有百年,怕是难以成事。
左右这事急不得这片刻,在梦境中更是解决不得。随即开口道:“这事儿你且先看着,待到此间事了,我们去一趟小狐仙山,再一探究竟。”
赵霓虹点头,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攥住了元邵的袖口:“你说这山洞在梦境中这么真实,是否与杜鹃的亡故有关?我记得卷宗上写的,她第一次入梦,这山洞也是在的,然后便有了她死前的那一幕。”
这般问的,倒是叫元邵不好回答了。那山洞在如此具象化,自然是与杜鹃的生平有着极大的影响,但若说那杜鹃是导致杜鹃死亡的原因,就凭山洞中那些个只会吓唬几下人的残魂,元邵自然是不信的。
“这事儿就先别想了,大不了稍稍影响一下梦境,叫小杜鹃将死前最后一幕再走一遍,自然什么都明了了。”
赵霓虹有些不满地盯着他,道:“纵是有些好奇,也不能这般肆意的揭人伤疤。只一次都叫她险些入魔,再来一次,你去求孟婆要洗魂汤?”
再说了,自入梦以来,赵霓虹是真的有些将小杜鹃看做家人了,委实不忍做出伤害她的事。
元邵知她心思,见她一副“你怎能这般无情”的模样瞧着自己,不由扶额:“你这是想哪里去了。我如何不是将小杜鹃看做自己女儿,不过是依着生前的轨迹走一遍,好寻些蛛丝马迹,又不是叫她真的再走一遍死亡经历。”
赵霓虹仍有些怀疑,默默的瞅着他不说话。
“横竖你也是这梦中人,若真的小杜鹃的经历不受控制,你还可以稍加干扰,不会叫她出事的。”元邵又道
思索许久,赵霓虹点头,接着强调道:“只是走一遍生前的轨迹,不能真的有什么危险哦!”
元邵好笑的敲了她一下,道:“早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这般有母性。放心吧,我会仔细些帮你留意着的。”
赵霓虹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要干扰梦境的发展,其实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若是入梦者的心思就是再过一遍生前的某一个片刻还好说,如杜鹃这般是为了改写生前经历而入梦的,就要麻烦的多。
既是能在徒一入梦便会到孩童时期重走人间路,自然是对于忘却前事的心念极重,想要叫她在走一遍生平,就需要先打破她对前事的心魔。可是小杜鹃的生平赵霓虹也不甚了解,如何能找出她的心魔为何?
赵霓虹眼巴巴的瞧着元邵,指望他能主动开口帮忙。
元邵虽是读懂了她想叫人帮忙的意思,但到底有些莫名:“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我不了解杜鹃的生平。”赵霓虹嗫嚅着道。
元邵顿悟:“你想叫我回去找判官借阴阳昏晓镜?”
赵霓虹点头,笑望着他道:“你在阴司认识的人多,想带个阴阳昏晓镜出来自然比我去借容易的多。”
元邵感觉,自打昨日自己逃了开始,赵霓虹便有些古怪。虽说对自己极温柔,但这性格也变得有些叫人捉摸不透。往常借东西这种事儿,便是自己主动要求帮忙,她都会寻着理由推辞,如今竟然主动要他帮忙。
不过这般被她依赖着的感觉倒也不错,元邵喜滋滋的开口:“借东西而已,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这外头与梦境的时间差,我这一来一回怕是又要有月余。我这才刚回来,你便忍心叫我再离开?”
赵霓虹默然,不过是回一趟阴司,他离了梦境,不过就是个把时辰的时间,竟能表现的这般生离死别的。
“你且快去快回,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再晚些怕是会有什么变故。”赵霓虹催促道。
元邵站着不动,定定的瞧着赵霓虹,也不说话。那如有实质的目光,更是看的赵霓虹浑身不自在。
“做…做什么这般看我?”赵霓虹面色发烫,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她这般模样,却是叫元邵笑开了:“要我快去快回也容易,你亲我一下。”
赵霓虹蹭的一下抬头,还道元邵有在戏弄自己了。却瞧见元邵面上含笑,眸子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灼灼的光芒,晃的赵霓虹不敢再看。
虽是活了一千多年,但到底是****的姑娘家,赵霓虹只觉得元邵的眼光,能叫自己灼烧起来。
站在那里扭捏了许久,终是决心快些将他打发走。踮脚凑过气,想着亲一下脸颊便好。
谁知元邵似是料到了她会有什么反应,见她凑过来,微一转脸,赵霓虹原该印在他面颊上的吻,落在了一个温热的唇上。
赵霓虹惊呆了,双唇想碰的一瞬间,一股甜麻的感觉透过唇瓣,一下子流向全身,叫赵霓虹浑身一震,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元邵也没有给她做出反应的机会,一把揽过她,将本该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不断的加深。唇瓣厮磨着,吮吻着汲取赵霓虹唇舌间的甜美。
二人之间的厮磨不知持续了多久,赵霓虹反应过来时,元邵早已走了。她只隐约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