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杀人,几人反映各不相同。陈潇皱眉,伍孚眼睛一亮,张纮毫不在意。陈潇是知道典韦杀人,只是不知道典韦会这样的态度。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好像不是杀人,是杀了一只鸡。
陈潇虽然知道典韦因为杀人而躲避山林,但不知道具体情况。“不知道,壮士所为何要杀人。”
典韦说:“那李永杀我同乡刘氏,为了报仇。我在李府门口伺机而动,截杀了他们。”陈潇一听报仇表情舒缓,只是典韦说的他们?
伍孚对典韦眼神里面少了些警惕,多了些敬佩。张纮也点点头,陈潇又问道:“他们,你不只是杀了李永?”
典韦少见的有些惭愧,“那婆娘上来拉着我,我一失手将她杀了。”
陈潇突然声音冷了下来:“不知道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一听陈潇问起,典韦不比之前的凶狠,放低姿态。“阁下是不是可以将这个贼首说成是我抓的,我好将功补过,洗去我戴罪之身。”
“可以,你走吧。”陈潇不耐烦。典韦满意的离开,伍孚送到门外。
张纮见陈潇兴致不高,不太理解。“不知道主公因为什么烦恼?典壮士也算豪杰,可以试着招揽一下。”
陈潇看着张纮,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还称呼这个典韦为豪杰,“祸不及家人。这典韦心性我不认可。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如等明日见县令,打听清楚情况再做判定?”张纮建议。
“也好,早点休息。”
陈潇一夜未睡,翻来覆去。一方面典韦是三国排上号的猛将,一方面又涉及到陈潇追求的法制公平。祸不及家人应该是最根本的,而典韦这件事情......
第二天一早,陈潇顶着黑眼圈起床洗漱。张纮:“主公昨晚没休息好?”。陈潇用冷水拍拍脸,看着张纮神清气爽的样子,又看看刚出来的伍孚精神焕发,自己呢?一夜未睡现在还有些头昏。
“想到一点事情。吃了饭就去县衙。”陈潇示意自己没事,张纮伍孚也猜不出来陈潇是在想什么。有事情要做,先去县衙再说吧。
一行人到县衙以告别的名义拜访,顺便说明典韦的功劳,又打听了一下典韦的情况。典韦是本地人,结婚生子都是刘氏父亲帮忙。和刘氏如亲兄弟一般,但因为不小心冲撞李永,被杀。典韦为了报仇,李府戒备森严怕打草惊蛇,一直等在门外扮作闲逛的人。等到李永出门便冲了上去杀死了李永,被李永妻子阻拦挣扎时不小心把李永妻子甩出去几十米当街摔死了。耽搁了一会,典韦被李永的家丁护卫拦住,打斗了不久典韦就逃跑了。
李永往日欺行霸市,而杀死刘氏也是因为李永妻。所以县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逮捕典韦只是让其戴罪立功。陈潇思考了一会,还是摇摇头,如果招揽典韦成功。这样解释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要建立法制就会困难重重。
出了县衙,陈潇令伍孚在此照顾受伤严重的兄弟,二十多人只剩下十几人继续往并州走去。
刚出城,伍孚追了上来。
陈潇透过马车的窗户问:“怎么,你来了受伤的兄弟怎么办?”
伍孚指着后面一个人。典韦也跟过来了。陈潇又问:“典壮士,是来道谢的么?不用了,举手之劳。”
伍孚眨着眼睛,示意陈潇下车。陈潇不解,和张纮一同下车。
伍孚恭恭敬敬的说到:“主公,典韦让他的朋友帮忙照顾兄弟,孚前来报道。”
陈潇对典韦说:“多谢壮士。不知道壮士跟上来所谓何事?”
“恩公,希望收留。”典韦跪下说到。陈潇去拉典韦,纹丝不动。
旁边张纮小声说到:“主公,许劭说主公礼贤下士,如果这次不接受典韦戴罪之身,对我们之后的发展不利啊。”
陈潇回道:“可是,我说过的,祸不及家人。这让我以后的法制如何执行?”
张纮回:“法不外乎人情,典韦也情有可原。”陈潇也辩不过张纮,转头问典韦:“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恩公不抢我的功劳,对待手下如同亲人,外面对你的评价也是礼贤下士。所以我典韦希望投靠恩公。”典韦说完小声嘀咕了一句:“恩公是有点傻。”他哪里知道他的声音再小能小到哪里去,陈潇听的清清楚楚。
“你妹。所以你觉得,我是傻,所以你跟着我?”陈潇又笑又气,看着典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妹?离昧?这是主公给我取的字吗?”典韦默念几声,“多谢主公,离眜真是顺口。很适合我。哈哈哈。离昧。”
张纮在一旁默念:“离昧离昧。钟离昧意味衷心,又是提醒典韦不要被愤怒迷失双眼?主公大才。”张纮一句话,搞得陈潇尴尬不已。又不好打击这两人的积极性,看伍孚那羡慕的眼神,典韦得了宝物一般炫耀的姿态。
陈潇只得点点头。把典韦的字就这么在误会里面诞生。对典韦说到:“你以后一定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性子,不要再胡乱杀人明白吗?”
典韦说:“主公,我知晓了,离昧经过这次已经受到教训。以后绝对不会。”
“好好好。你需不需要收拾一下,我们等你。”陈潇说,“还有你的家人需要通知一下,要是你需要多待几日,我们也可以先回去等你。”
典韦心生感动,“主公,一切都妥当。以后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陈潇头疼了,看来要拿出军功制,法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