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山阳太守袁遗的脸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起来,这么多人前来迎接你袁公路,你理都不理,却停在那里仰头看大鸟!若不是同为袁家人,而且此次讨董联盟正是让袁家声望再进一步的大好时机,袁遗肯定会转身就走,但此时此刻的他却不得不站在这里为袁术打圆场,只是他嘴角扯动了几下,愣是一句圆场的话都没有想出来。
呵呵,这就是急公好义颇具侠名的袁术袁公路?就看这傲慢的样子,就知道是传闻误人了啊!陈留太守张邈看着坐在战马上颇为傲慢的袁术,暗暗地摇了摇头。
“吾等兴正义之师讨伐董贼,会盟于此,得闻袁公路带军前来会盟,特来此相迎,却不料竟被人以鼻孔视之。既然如此,还请诸公恕罪,瑁营中尚有公务需要处理,就不在此奉陪各位了。”东郡太守桥瑁看到袁术那傲慢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下去,向着众人一拱手就要返回行营。
嗯,袁术眉头微微一蹙,眼光向下一扫见是桥瑁,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呦,这不是兖州刺史桥瑁桥使君吗,术,因关怀圈养之鸟,怠慢了桥使君,还请见谅,见谅!”
“你……”桥瑁焉能听不出言语中的挖苦之意,转过头怒视着袁术。“袁术你这是何意?”
“嗯,袁某诚心向桥使君赔罪,却不知桥使君为何动怒?”袁术先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然后又似恍然大悟一般,“哟,你看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桥使君已经高升为东郡太守了。啊,不不,纯属口误,是被贬为东郡太守了。”
噗哧!本就在一旁看笑话的兖州刺史刘岱,此时看到袁术那极为夸张的表演,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被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雨水浇透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舒坦。
“竖子,安敢如此戏弄桥某!”桥瑁听到刘岱的笑声,再看看忍俊不禁的众人,怒火腾一下子就烧到了顶梁门,怒吼一声,抽出利剑就要与袁术拼命。
哼,袁术冷哼一声,将右手高高举起,他身后的亲卫瞬间就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张邈等人急忙上前拉住桥瑁,将他手中的剑夺了下来,好言劝慰着。
“公路,你这是要做什么?”袁遗被气得直跺脚。
“真没意思!还不如我的大鸟有趣呢。”看到桥瑁被众人劝住了,袁术毫不避讳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转头向着他身侧的一名体格壮硕的大汉点头示意了一下。
大汉望了一眼高空中的黑影,将手指放入口中,打出一个响亮的口哨。
唳!高空中的黑影听到下面的召唤,鸣叫一声,俯身冲下,呼呼呼,在靠近大汉之时,两只强健的羽翼急促的挥动着,借此来减轻冲击力,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壮汉横起的胳膊上。
袁遗因大鸟下冲带来的强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数步,看着大汉架着的深褐色的草原雕,惊呼道:“还真是一只好大的鸟。”
“这雕好有气势,敢问公路是在何处得来的?”兖州刺史刘岱因袁术刚刚落了桥瑁的面子,是以看着他还算顺眼,再加上他也很喜欢这雕,便笑着问道。
各路诸侯都是见猎心喜,恨不得自己也能养上一只,便选择遗忘了先前的不快,除了怒哼着退出人群的桥瑁,都向袁术问着关于这草原雕的信息。
“来人,放**,让诸位英雄看看我袁公路这只雕如何。”袁术看到众人都眼热的问着他的雕,顿时兴奋起来,命人在二十米外放出一只野鸡。
唳!草原雕兴奋的鸣叫一声,两只硕大的羽翼用力挥舞,带起一片灰尘就快速的飞到了空中,然后疾速向着扑棱着翅膀在低空逃命的野鸡。
唳!就在此时一声更加高亢的鸣叫传来,众人急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黄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掠过,抢先一步将那只野鸡抓走。
唳,唳,那只来历不明的金雕抓着淌着血的野鸡在空中盘桓,还不停地冲着草原雕发出挑衅般的叫声。
唳,草原雕不甘示弱地追向金雕,两只大雕就在棘林中惊险刺激地穿梭追戏着。
“哪里来的野雕?”袁术怒吼一声,紧张地看着在棘林中不断穿梭的草原雕。“张勋,把那只野雕给我射下来。”
轰轰轰!就在此时,一整沉闷地轰鸣声从远方传来,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白色的波浪由远方快速涌来,飘扬在空中的大旗上面书写着“辽东公孙”四个斗大的字。
“辽东公孙瓒来了。”张邈喊了一声,然后极为眼热地看着这支千余骑的骑阵,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战马,马上骑士身着统一的银色盔甲,外罩素罗袍,就连盔缨都是白色的。等队伍到了近处,只见一员气宇轩昂相貌英俊的白袍将飞奔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尘土飞扬,而他却是一尘不染,身上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华,像是表面附着着一层冰晶,胯下是一匹毛色雪白的战马……
不对,张邈用力揉了揉双眼,仔细看去只见那匹马的额头上竟然长着一根冰晶般的角,这是什么马?
看着那匹纯洁高贵却长着角的马,众诸侯不禁一片哗然,纷纷讨论这是什么品种的马。
吁,公孙瓒来到众诸侯的近前,一举手,身后的白马义从缓缓地停了下来,齐声高呼:“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公孙瓒看着眼前的各路诸侯在马上一抱拳,笑道:“辽东公孙瓒,见过诸位。”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