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开了,快冲啊,冲啊!”在箭雨中生存下来的四百多名军卒,一见城门被人打开了,立即舍了巨木,挥舞着刀枪速度飞快的冲向城门。
“火速……夺下函谷关,快!”张让合上了双眼,带着一丝遗憾离开了人世。
“张常侍。”黄忠有些焦急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军卒,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城门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可他又不能置张让的尸首于不顾。
蹬蹬蹬!脚步声越来越近,黄忠急忙将灵蛇剑的剑鞘从张让的腰中取下,将灵蛇剑归鞘后,缠在他自己的腰间,又将那支追魂箭从张让的手中取下放入他的箭囊内。
将张让的尸首移开了城门,黄忠一把握住血焰虎王刀,抬脚将函谷关的大门用力地蹬开,露出了正向着城门奔来的守军。
“杀!”黄忠翻身上马,挥舞着血焰虎王刀就和冲过来的守军厮杀了起来。
“杀,这是敌军主将,杀了他!”从城楼上急速赶来的副将,一看到黄忠手中的血焰虎王刀,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大声指挥着守军冲杀向黄忠,而他却悄悄地向着后方撤去。
黄忠立马舞刀守住城门以及张让的尸首,守军如潮水一般涌来,就像是撞上了磐石,血液激射,无人能前进一步,想要重新关上城门更是痴心妄想。
“杀啊!”那四百余名军卒冲到城门处,看了一眼张让的尸首,又看了看立马横刀的黄忠,彼此对视了一下,大吼一声,便从黄忠的两侧冲了过去,冲击着守军,在牺牲了百十人后,终于冲入了函谷关。
踏踏踏,在黄忠焦急的等待中,那一千战骑和白领军同时赶到,纷纷看向黄忠等待着他的吩咐。
“黄芋你暂领副将之职,统领白领军,可先取关内谷米果腹,然后你见机行事。”黄忠说完后,指着张让的尸首,郑重其事地嘱托道,“你命人看好张常侍的尸首,万万不可出现差错。”
黄忠将白领军的事情吩咐完后,血焰虎王刀一指函谷关内,高声吼道:“战骑随我入关冲杀,夺下函谷关!”
“来个壮实点的,背上张常侍的尸首,进关吃谷米喽,快!”黄芋高声呼喊着,命人背上张让冲入关内,向着最近的粮仓冲去。
“快,占据有利地形列好防御阵型,弓箭手立即登上城楼,死守城门。”朱儁手持佩剑,大声的指挥着。
朱儁率军进入函谷关,看到关内的情形后,脸上的喜色顿时消失不见,函谷关内的守军虽然因为粮草被烧而士气低落,但还没有到军心涣散、不堪一战的境地。
朱儁再看看在敌军深处指挥的杨定和董越,顿时感到头大如斗。
为何?只因他背后,函谷关外是百万民众。
如今函谷关内的粮草已经付之一炬,胜负已定,但关内守军是朱儁的数倍之多,若是在冲出关外的时候,对百万民众痛下杀手,那后果不堪设想,朱儁等人的所做的努力也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事到如今,如若能够利用天疼元帅和玲珑的武勇除掉杨定和董越,或可逼迫城内的守军放下武器,但看看城楼上依旧像潮水一般涌来的守军,以及深陷重围的玲珑,朱儁苦笑着摇了摇头。
将希望寄托于杨定与董越不会对百姓妄加刀兵之灾,朱儁的嘴角一咧,呵呵……
嗯?进关之后就摆出防御阵势,这是什么意思?董越眉头微蹙,他的心思很明确,那就是粮草已经烧没了,此战便是最后一战,能胜则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便立即率军撤退,此时一见到朱儁的动作,他这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声大如吼的指挥着军卒开始冲击朱儁的军阵。
“放箭!”朱儁见到敌军冲杀过来,立即指挥城楼上的弓箭手开弓放箭。
杀!虽然因粮食被烧而士气有所低落,但人数优势仍在,主将依旧镇定自若,这,便是函谷关守军的底气。面对着射过来的箭矢和严阵以待的敌军,他们没有畏惧之心、退缩之意,成倍的弓箭手哗啦啦上前,挽弓对射,高举盾牌的军卒稳步前进,刀枪就暗藏在盾牌之后。
双方一接战,便是鲜血飞溅,刀枪、残肢乱飞……
朱儁看着敌军一次次冲击上来,自己的军卒一个个的倒下,由五千到四千,再到三千,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啸!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虎啸声传入朱儁的耳中。
这里火光冲天,纵然血腥味浓重,但也不致于引来老虎吧,朱儁苦笑着摇了摇头,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啸!这一次更加清晰了,好像是从西方传来的,朱儁举目望向西方,可惜被上万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
“哪里来的虎啸声?”杨定听到虎啸声后,迟疑的问道。
“好像是从后方传来的。”董越盯着城门的方向,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猛地转过头望向后方。只见后方已经乱了起来,厮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其中还夹杂着惊恐的叫声。“快,分出一部分兵力,阻杀后方的敌军。”
啸!一声更加高昂的虎啸,从黄忠头上的血云中响起。
率军杀入函谷关后,黄忠见到关内敌军众多,越往东受到的阻力越大,想到张让临死前那句“火速夺下函谷关”的话语,立即开启了战技。
黄忠横举灵光闪烁的血焰虎王刀,双腿一磕马腹,战马向前一蹿就冲入了敌军中,挥臂横扫,无论是举刀枪拦挡的,还是来不及反应的,全部被斩为两段,鲜血喷溅的同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