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最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除了青年刚才仿佛是不小心说漏了嘴的一句话,他没有再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心下有些狐疑,难不成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还是说他们对那人做了什么......王木一路沉思着,辽菜菜见此情形也没敢多说话。因为他们二人的沉默,那个青年和中年男子都没有再主动挑起话题,气氛陷入了尴尬。
“对了,我叫田七,你可以叫我七哥。”那青年朝着王木挑了挑眉毛,那意思是如果你今天喊了我回头我罩着你。
王木礼貌性的笑了笑,轻喊了声七哥,辽菜菜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自己师傅都跟着喊了,他也准备喊。却被那青年伸手打住,“你不能喊七哥,我刚才就听你喊这个人师傅,那你得喊我师伯啊。”
看着田七一脸的挑衅,辽菜菜差点就要扑上去了,奈何人在屋檐下,自己的师父也根本没有那个为自己正名的心思,只好忍气吞声,咕哝了一声。乐得田七高兴地不行。
那中年男子微笑着听他们两个斗嘴,笑着解释道:“其实叫你这徒弟喊他一声师父也不冤,小七今年已经三百岁了,撑得起这一声师伯。”
“什么,三百岁?!”王木和辽菜菜一脸的不敢置信,眼前这个青年说和王木的年龄一样大都可以,可看这中年大叔的语气并不像是作假,这是群怪物啊,王木忍不住暗自腹诽。
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两个人很快来到了他们所说的村子里,虽然是白天,但这村子里寂静的厉害,除了田七的**和辽菜菜的苦苦支撑,再没听到其他。
难不成都出去种地去了?王木有些疑惑,他环视了一周,发现这个不大不小的村落里,大部分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也许房主人并没有在家。
那中年男子看出了王木心中的疑惑,哈哈一笑,解释道:“因为我们这个村子大部分时间都与外界隔绝,所以我们村的人有一个习俗,就是将自己和尸奴们葬在一起,不为了其他的,借着这尸气和我们自己的土办法,可以让自己在非常低的损耗下像动物冬眠一样保存自己的精力和体力。所以我们的生命相对来说活的比外面的人更久一点。”这回答倒是出乎意料的直爽。
王木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如果你们这突然出了什么变故,你们都睡着觉呢,要怎么把你们喊醒?”
“我告诉你吧,”田七接过了话茬,说道:“我们这都是分批沉睡的,但会有一部分村民选择保持清醒的状态,毕竟我们需要时间去搜集尸奴,去锤炼自己,如果真的出了我们几个办不了的事情,村里的大钟自己会响,喊醒每一个人。”
王木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他没再多问,目光扫过最中间的广场,那里有田七所说的那口大钟。
在得到两人的允许后,王木独自走到了中间的广场上,说是广场,其实就是由无数光滑的青石砖铺成的大台子。
王木目不转睛看着那口大钟,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无数青色的纹路,钟面上有鸟兽鱼虫各式纹路栩栩如生,离得近了,竟会让人觉得其上的生灵有了自己的意识,在钟面上缓缓流动。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宝物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当太阳把最后一缕光芒从山峰上抹去,这个处在无数山谷中央的村落陷入了黑暗,没有灯光,家家户户都是黑漆漆一片,山风呜咽着吹过,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田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王木他们跟着自己走,一行人一路无话,来到了一个仅一人可过的洞口,仔细看去,那竟是一个地窖。
进了地窖,田七将上面厚厚的石板缓缓拉了回来,才轻出了口气,“现在可以说话了,不过别太大声。”
他转身看到王木同样也在看自己,笑了笑说:“么得办法,我们这尸奴只有晚上才是他们的自由活动时间,活人虽然不会影响,但是最好不要说话,如果声音达到了他们的感受阈值,他们会集体暴走将你撕碎的。”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哀嚎,听那声音是一只山羊,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挣扎,仿佛正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朝无尽的深渊里扯。
不过只是一会的功夫,那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很快便消失于寂静的夜色中。
一顿丰富的菌菇汤做好端了上来,王木他们一顿狼吞虎咽,不消一会桌上的食物便被消耗个大半。这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哭声传了过来。
那声音起初很小,想蚊子一样忽高忽低,等到后来,给人的感觉倒像是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悲恸大哭,仿佛是失去了至亲之人。
田七和那自称为田德的中年男子面色随之一僵,王木感觉那一刻他们身边的空气都有些冰寒,他们居然动了杀意?!是什么让他们如此不悦?
还没反应过来,田七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粒彩色的丹药直接填进了嘴里,而田德则将自己随手带的一个布袋子打开,从里面抓了一把土,就着水灌了下去。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王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吧,带你俩去见见世面,不过丑话说前头,一会不论遇见多大的事儿,都不准喊出来,知道了吗。”田七收起了方才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跟着两人走出地窖,发现在不远处的山上,一道白色的长绢随风飘着,仔细看去,那长绢被人绑在了一个杆子上,有人拿着杆子,边摇边哭。
出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