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阿大阿二嘶鸣示警,锦绣摸黑出门找到来人,摸出一瓷瓶砸向他们的武器。
就在瓷瓶破碎,里面药粉飘摇的时候,敌人已然发现不对,当他们警惕戒备之时,却没有发现那在空气中混合的药物已经被狂风送至了他们的皮肤上,正在慢慢侵入。
月夜狂风,云层厚重,锦绣站在荆棘林中没有动弹,就听见外面那些人警惕非常的找寻声。
“会不会是那些贼子?”这人虽是疑问,可自己说出来都显得底气不足,话落,便迎来旁人的嗤笑。
“你这就是在说笑话!”这人语气醇厚,开口若钟,可偏偏语气极为刻薄,显得他极为狂妄,他们与锦绣相距不足五十米,说话自然瞒不过锦绣,心中默默数着药物发作时间,锦绣抱着臂听着那两人的对话
反驳的那人继续道“那群贼子有什么本事?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跑的飞快,要不是天色暗沉,又起狂风,哼....他们定是有来无回!”这人说的自信,却被刚才最先说话的那人反驳了
“那你说,若不是他们,会是谁?”像是怕被反驳似的,这人喘了一口气儿急急说道
“方才的声音可不是作假,也不知是什么撞到了咱们的兵器上,哎....这月黑风高的,就不该出这任务。”他语带抱怨,却没有停下脚步,看的锦绣眯眼冷笑。
“哼....若不是这些贼子贪心逼得我们如此,我们也不用摸黑巡视。”很是自信的那人,语气比方才抱怨的还要恶劣几分。
他们就这般仗着不时露出的月光前进,不时低声抱怨,可说着说着他们不禁开始喉咙干涩,不自觉的抓了抓脖颈,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若是他们此刻不是因为秘密行事而摸黑前进,只要有些许亮光就能发现他们不对,可显然,他们太过自信了,就连方才锦绣扔出去的那个瓷瓶也只引得他们一时的警戒,可见他们的自大,和对这片土地的信任。
眼看着他们又往前走了将近百米,即将要逼近己方将士歇息的地方之时,锦绣蹙了蹙眉头,一挥广袖,翻手找出一张鬼面具戴在脸上,脚步一闪就出了林子。
狂风中,淡淡的馨香一晃而过,白影绰绰,寒光闪烁,在锦绣习惯了黑暗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所谓的蛮夷,正不自觉的开始在喉咙处抓挠,到后来,面上染上了几分涨红,开始不由自主的张嘴呼吸.....
锦绣眼中闪过冷光,本想让他们在药物的催动之下死亡,可不想,还是比自己预料的慢了一些。
不想让那些身心疲惫的将士被打扰,锦绣只能自己上了,锦绣看着那些犹不自知的人唇角勾了勾,白衫广袖中薄薄的匕首正在锦绣手心中翻转。
黑暗中,一队人马摸索着在荆棘林旁走过,锦绣估算了一下人数,心下更多了几分冷意,突的,手心旋转的刀片一顿,锦绣抬脚顶着那张戴着鬼面具的脸冲了出去。
却见锦绣越走越快,脚下的步伐也越发诡异莫测,直直的冲向了队伍的尾部。
狂风吹散了遮挡月亮的云层,一刹那间,银白的光辉洒下,正好让最后一队的两人看见了锦绣那张恐怖的鬼面具。
那两人不禁瞪大双眼,张口欲喊,可惜的是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见的只是一抹在月光下衬的越发银白寒冷的刀光。
炙热的血花从喉管里喷洒出来,有些香甜有些腥臭,鬼面具上森白的眼仁上喷溅了几滴血,此刻像是血泪一般涓涓流淌下来。
二人的死可谓是悄无声息,锦绣上前两步接下了他们躺倒的尸体,放在了沙地里,相信不久,这片土地就会将他们埋葬。
望着面前并排躺着的两个人,锦绣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毫无征兆的转身,而就在此时,队伍中终于有人开口反应“也不知怎地,我竟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这话像是打开了开关一样,陆陆续续有人说“是啊,我也是如此,莫不是天气有变”一人捂着喉咙,嘶哑着嗓子仰头望天。
“不,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还是之前那个嗓音醇厚却性子高傲的人多了几分警觉,他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自己这一群人竟都是一个姿势,不禁面色有些难看。
这人在队伍中应该是有一定力度的,他一开口周遭呜呜泱泱的声音也少了,见此,那人藏在黑暗中的双眼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是道
“这种感觉不对,再联想一下方才诡异的声音,定是那群贼人做的好事,他要坑害我们!”
此话一出,最先有此猜想的人心下有所不服,可感受着喉咙的异样,不禁嘶哑着嗓子问道“是毒吗?我们中毒了?该怎么办?”
闻言,那方才还有些得意的人,脸色霎时泛黑,有心开口骂他,却在感觉到越发不适的喉咙压下了那股子怒意,抬手挥了挥,自己独自上前吼道
“突那贼人,真是龌龊,居然行下毒之事,若你们想要留下一条命,便快快伏诛,说不得我们会为你们求情也说不一定。我话已至此,还不快快现身?”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锦绣垂着头站在众人身后,面具下的脸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锦绣实在不懂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
看他们穿着,不说绿洲大小,光是生活水平都不一定能比的上东领,想开战获得好的生活,锦绣并不意外,可也因此,锦绣实在想不明白这人哪来的自信。
撇了撇唇,锦绣悄悄的上前一步贴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