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声响彻了整条街,造成的轰动不可谓不大,有些花娘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分辨,可那些匆匆赶来却被冷落的男子却是顾不得这些了,理了理衣冠,就匆匆迈步进了那名唤芙蓉园的青楼。
锦绣见此也挑了挑眉,对那昂着脖颈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粉蝶淡淡的颌了颌首,道了句“无妨...”
说着,锦绣却是朝着那名唤红姬的花娘伸出一只抄在广袖里的手,道“红姬姑娘,有劳你带我见识这芙蓉园,不知可否?”若没记错,这红姬方才就是从芙蓉园门口跑过来的。
果然,那红姬闻言霎时便十分惊喜的抬起了头,顾不得再装可怜,风情万种的给锦绣福了福身,便小跑着擦过站在锦绣一丈前的粉蝶,娇羞的将自己的身子偎进了锦绣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又没有那些刺鼻子的香粉香膏的味道,锦绣对此十分满意,虽不是男人,可要想进这芙蓉园,没女人怎么行?
对自己束缚的瘪瘪的胸膛表示满意,锦绣一伸广袖,就将红姬罩进了自己怀里,不算厚重却十足温暖的狐裘贴心的将红姬一并笼罩,霎时便让这个艳丽无边的女子心中划过暖流。
公子真是贴心呢!虽然看上去那么冷淡,红姬虽然这么想,可对着周身紧紧包围自己的清冽冷香十分受用。
前凸后翘没几块布遮掩的娇躯又往锦绣不甚宽阔的胸膛里挤了挤!呜,客人身材修长,可面容青瑟,也不知多少年岁?
红姬被锦绣贴心的狐裘引得心神大动,完全将面前卖弄姿态的粉蝶无视了,倚在锦绣的怀中同她擦肩而过,此举引得那些还没离开的胡娘眼中好一阵儿嘲讽,但也只是维持在无声状态罢了,在这条街上混,谁没点儿心思?
粉蝶简直要咬碎了自己一口银牙,她怨恨,可她又不敢有所施为,方才那个少年一身尊贵,除了摆弄摆弄红姬,又有什么办法......
锦绣不知那个粉蝶的心思,她现在正坐在二楼正对着一楼舞台的雅间里喝着红姬喂食的美酒,别说,泗水城不愧是城,单单一个芙蓉园里面就是做足了富丽堂皇之色,不敌有间旗下的低调雅致,却也十足十的古色古香。
无论是扶梯、栏杆、桌椅,门窗都是上好红木所制,上面裹着薄薄的桐油,层层红纱从三楼楼顶上垂下,缠绕在扶梯上、栏杆上,映衬的整个芙蓉园里,无端染上了几分诱惑。
一楼的台子上,红色纱幔与白色纱幔相互辉映,既冰寒又有着温情,再次优雅的吞下一口红姬斟来的酒,锦绣想起,今日拍卖chū_yè的这个花魁,名唤冬雪,呜,锦绣想,光是听这个名字就够冷的,也不知真人如何。
想着,锦绣锢着怀中红姬的手紧了紧省的她再乱动,红姬人如其名,一身妖艳红色,又如妖姬一般,粉蝶一身粉衣倒是真,至于蝶,她却是没看出来,锦绣摇了摇头,顺手抚了抚红姬那头黑发看起了热闹,却是没看见红姬一瞬间红了的眼眸。
一楼大厅十分拥挤,那些个放置的桌椅根本不够用,还有许多拉着凳子坐在一旁,更甚至还有站在舞台前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却无一例外都是一脸**。
反观是二楼雅间静逸许多,无论是品茶喝酒,怀中与身边无一不是美女环绕,可比起下方的嘈杂,那简直美好太多,锦绣毫无压力的顺手刮了刮红姬嫩滑的脸,问道
“这冬雪姑娘如何?这下方翘首以盼的人不少,想来十分不错?”锦绣这话无非是对下方那人有了兴趣,可偏偏语气却还是那般无遮无拦,面上神色更是无法勘探,瞧她这个样子,霎时便让红姬心中好过不少。
即便是打算好好回答客人的话,红姬还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锦绣,抬手抚过锦绣的一头长发,眼中闪过赞叹,这才悠悠道
“冬雪姑娘是上任知府的女儿,前两年知府流放,冬雪就沦落到此处,据说,一生都无法摆脱这个贱籍,因她面貌出色,妈妈倒是颇为照顾,可等冬雪姑娘十三岁挂牌子的人可不少,这一遭,怎么的,也都躲不过....”
红姬这话中有着惆怅,倒是让锦绣有些诧异,回头再一瞧,便见这红姬眼中有些苦涩,听她那语气倒是十分可怜那冬雪的,可想来,却是让她想起自己的身份,锦绣抬手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脊背,权当无声的安慰了。
没有注意红姬柔和的眸光,锦绣倒是从红姬这话听出不少信息,就好比如前任泗水知府的女儿,又是两年前沦落此地。
想来,泗水在那时候就已经在朝廷某人谋算之中了,这知府定然是如吉乐镇一般除去的眼中钉罢了,至于,在吉乐镇中的将军小儿子是不是在谋酸之中,锦绣想,只怕逃不开。
既都是要被那人除去的人,下方这个冬雪就是同样碍那人的眼了,锦绣勾唇笑了,只是眼中没乐波光潋滟,只有寒光深深,轻轻扯了扯红姬的一缕发丝,锦绣没有回头,便语气不明的道“你倒是诚实,这话也是随便说的?”
却不想红姬不怕,反而从坐在锦绣大腿上改为窝进锦绣怀里,红纱与雪白交织,馨香的发丝,蠕动的娇躯,若锦绣是男人只怕也忍不住,可此时将脸庞搁在锦绣颈间的红姬却是没有看见,锦绣那堪比锅底黑的脸。
抱抱就算了,这是做什么?可偏偏,想起这红姬方才的脆弱神色,锦绣已经伸出去的手还是的红姬却是开始悠悠道
“红姬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公子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