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余晖尽去,李家小院儿的堂屋里却是早早燃上了根根烛火,桌上饭菜虽然依旧香气扑鼻,可坐在桌边的除却骆玉清一色的全是男人。
李虽算的上读书人家,可却从未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这一说,更别说坐在上位的陈江流早就与桌上众人把酒言欢过,无论怎么说,此时都不该在饭桌上们默默无语才是....
望着窗外渐渐下落的夕阳,君逸广袖下的拳头攥的死紧,面上却还是是那副儒雅翩翩的模样,只有那轻蹙的眉毛流泄了他的担忧“绣儿还不来用饭.....”
西梁兵袭来的毫无预兆,可以说一天之中,这些已经疲惫不堪,可是桌上香气扑鼻的饭菜却几乎还是原本模样,君逸开口打破了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却也勾出了众人心下挂念的事儿。
“锦弟定是在安置那个巫祝,想必她应该有话要问!”手中依旧端着饭碗的陈江流闻言不再沉浸自己思绪,宽慰起众人来“我猜...锦弟应该会问一些行军部署之类的吧.....”
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陈江流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白瓷饭碗“锦弟后来的情绪有些不对,我猜应该是她居高临下之时看到了什么....”
不得不说,陈江流心思之细腻,一下子就猜到了点子上,只是他后来却是苦笑道“都是我这个父母官做的不好,不单无法救助我治下的百姓,还得依靠锦弟的力量。”他说着,露出了微红的眼
“我不是不想救别村的人,只是现在兵马疲惫,若是路上遇到了西梁兵,怕是...怕是...哎....是我无能连累锦弟伤心伤神.........”
一声轻笑后,响起的是顾以笙那总是如芝兰玉树一般的温润嗓音“何至于此?”他说的轻且慢,继而眸子放空,好似在回想什么
“锦绣曾说,只要人有了绝对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相干的人,只需尽力就好,这与良善跟恶行无关,只是最恰当的选择!”顾以笙不知道的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跟锦绣总是清清淡淡不甚在意说话的模样尤其相似。
“锦绣总是说的清冷,实则,她总是习惯将担子扛在自己身上!就好似眼下这般,明明下方杀戮满天,我们却只能在城墙上看着。”他说着,眼中闪过痛楚与遗憾
“看着她带着屠陨为了保护我们在下方浴血而战,等她归来时,村中的一切却又是原来的模样了,可若不瞧着,谁知道,她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呢?同天争,同地争,同命运争,有时候,活着,就是这么难,可死,却简单........”
顾以笙的话,说的席间气氛沉重,就连月生同刘玉福这样的“大人”都无言以对,甚至连对说出这话的顾以笙,心下也多了疼惜,可顾以笙却是眸子一转,望向了陈江流,抿去眼中苦意,笑着道
“陈大人,我想说,你如今已经做得很好了!无论是谁,都护不住天下苍生,如今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救一个算一个,我想...这件事儿,锦绣回来会说的!今日虽然高兴能在数万西梁兵的包围下活下来,可我这胃口实在是不大,以防万一,我还是回房准备一下武器,先失陪了.....”
他说完同众人抱了抱拳,那风轻云淡满脸君子雅然的人哪里看的出方才说出“活着、就是这么难,可死,却简单!”这样的人生感悟啊,一众人看着顾以笙走出房门的声音,都沉寂了下来。
......................
偏院书房中,铁炉里的银丝炭被烧的“呜呜”作响,火光映照在地上熏染的一片昏红,书架旁红木架上的熏炉冒着徐徐青烟,不再是助人睡眠的檀香,而是清冽好闻的安神香。
排满三面墙的硕大书架上几乎没有空余,昭示了此处主人的博学,地上铺着纯白的皮毛,没有宽阔大椅,只有小小的一方矮桌跟四个蒲团,桌上的茶壶冒着略显苦涩的香气儿,同它相隔不远的烛台,却是映照出本不该如此平静相对而坐的二人.....
此时夕阳余晖尽去,李家小院儿的堂屋里却是早早燃上了根根烛火,桌上饭菜虽然依旧香气扑鼻,可坐在桌边的除却骆玉清一色的全是男人。
李虽算的上读书人家,可却从未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这一说,更别说坐在上位的陈江流早就与桌上众人把酒言欢过,无论怎么说,此时都不该在饭桌上们默默无语才是....
望着窗外渐渐下落的夕阳,君逸广袖下的拳头攥的死紧,面上却还是是那副儒雅翩翩的模样,只有那轻蹙的眉毛流泄了他的担忧“绣儿还不来用饭.....”
西梁兵袭来的毫无预兆,可以说一天之中,这些已经疲惫不堪,可是桌上香气扑鼻的饭菜却几乎还是原本模样,君逸开口打破了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却也勾出了众人心下挂念的事儿。
“锦弟定是在安置那个巫祝,想必她应该有话要问!”手中依旧端着饭碗的陈江流闻言不再沉浸自己思绪,宽慰起众人来“我猜...锦弟应该会问一些行军部署之类的吧.....”
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陈江流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白瓷饭碗“锦弟后来的情绪有些不对,我猜应该是她居高临下之时看到了什么....”
不得不说,陈江流心思之细腻,一下子就猜到了点子上,只是他后来却是苦笑道“都是我这个父母官做的不好,不单无法救助我治下的百姓,还得依靠锦弟的力量。”他说着,露出了微红的眼
“我不是不想救别村的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