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体型异常庞大的白狼与黑鹰在锦绣的一声呼哨之后,顷刻间便收了那张牙舞爪的骇人模样!
白狼收了獠牙,却是扩大了包围圈,将西梁一众与锦卫一行都围在了里面!巨鹰收了利爪!再次腾飞到半空,不住盘旋!若不是留在那里的尸骸证明一切生过,那方才神奇的一瞬倒是更像一场梦!
而今这西城门外生的一切,看在刚刚安排完一众手下回到这里的陈江流眼中,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白狼巨鹰的围绕下除了浑身狼狈的西梁兵将,还站着一群人,其中尤其惹眼的便是那一黑一白两个衣襟交缠的身影。
“哟喂!终于舍得回来了?”陈江流一声轻笑从西城门渡着步子踏过尸坡与血河!面不改色的朝着无殇与花无月打着招呼。
远观到底是与近看不同,这一步步走到无殇跟前,却也是让陈江流心中一惊,原本以为锦绣定要等无殇归来才能脱身,却不想自己还是小瞧这个女子了。
倒也是,孤身一人便可越这让人谈之色变的芒山,比起豺狼虎豹之类,这柔柔弱弱的人还真是不值一提!陈江流浅笑着,缓步踏过那结了冰的血泊。
“好久不见!”无殇矜傲颔,看似十分冷淡,与紧锢着锦绣腰间的那双大手截然不同!可是陈江流却也知道此人的性子,是以只是笑笑便罢。
反而是花无月好似好哥们一样的勒住了脚步,转身搭上了陈江流的肩膀“这芝麻大的官可还好做呀?连西梁人越了芒山都无力阻止不成?”
有句话说的好,接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可是花无月这话却是宛如刀子一般扎进了陈江流的心间,只见他掀了掀眼皮望了花无月一眼悠悠道
“你还当我是昔日那个被大将军宠爱的小儿子?”陈江流自嘲一笑,默默垂下了头“如今我自身得以保全已是万幸,我一家老小如今只有我爹还在外奔波,怎一个凄惨了得!”
“哎呦,我说!好、好、好!是我不对!你可别这样,如今无殇在这里,你陈氏一门的荣光再现不会太远的!”花无月见陈江流这模样,俊脸顿时一皱,在原地转起了圈圈,直到看见一旁死死盯着锦绣的无殇,这才双眸一亮大声喊道!
陈江流见他这模样,烦闷去了几分,心中多了几分欢快“我爹这一生将忠诚奉献给了先皇,却也是将陈氏一门尽数送了进去,如今只剩一老一小的陈家,还要什么荣光!我只要他开开心心的,在这乡下田园又何妨!”
他说的洒脱,眉宇也无甚忧愁,也让花无月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算不上竹马,可这交情却也是半点不差的,如今陈江流如此境地,也是让他心有戚戚,看着不远处不断调整队形,打算偷偷溜走却被巨狼默默堵回来的西梁人,花无月当下一声大喝,拍着陈江流的肩膀道
“好!你心中清明一片兄弟也为你欢喜!今日,咱们不妨杀杀这西梁人出出心中恶气!不然还真当咱们泥捏的,连日奔波,不杀个够本,怎能甘心!”
他一袭狐裘依旧鲜亮,手中拿着不符合季节的折扇,却仍旧显得杀意凛然,本该婉转fēng_liú的眸子,其中更是折射着让人心悸的寒光!
陈江流闻言眼睛一亮,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锦袍,好笑的同时,心中也因为花无月的一番话豪气顿生,当下挽了挽袖子,点头应道“行啊,今儿我不是为民做主的县令,只做一回惩奸除恶的侠客吧!”
他说着,也从镶着玉片的腰带里抽出了一把软剑,随手抖出一阵摄人的剑光,陈江流对着无殇与锦绣客气点头道“陈某失礼了!”话落,便同摆着折扇笑得一脸风骚的花无月朝着缩小了一圈的西梁人走去!
由此便可看出,虽然白狼与黑鹰同他们交战不久,可胜在出其不意,趁他们防范未及的同时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千百多人人的西梁兵此时不足千数!明明人数比之这方多的多,可是此时他们的士气却是十足十的受了挫!
说好的善骑善射,说好的人见人畏呢?往日去别处劫掠留他们一条命,他们都该谢天谢地了,谁曾想,此时两千人的队伍跟这个小小村子不过区区几人对着干,却落得如此凄惨,这让他们有何勇气再战?
那西梁原本的三个头领,此时剩下的只有那个面色阴沉,城府极深的人,他此时也有些狼狈,辫凌乱,面上带着干涸的血迹,就连铁甲上都带着几条抓痕,可他此时仍旧背脊挺直,深深眼窝中一双褐色眸子满是仇恨与不甘!
虽然看见花无月与陈江流朝着他们走来的身影,可是那头领眼中紧锁的依旧身穿白衣的锦绣,若不是此人,他们早就将那村子拿下做成驻地了!只是因为此人的到来,致使一切都改变了!那头领眼中血色渐浓,一扬手中造型凶悍的弯刀道“以我为阵心,摆方阵!”
那头领落下,身后那数百人的西梁人当下便开始移动脚步,不过几息,西梁兵便在陈江流月花无月赶到之前摆好了阵势。
只见那方阵外围尽是手握弯刀的西梁精兵,而内圈之内尽是手握弓弩的勇士,他们目光炯炯,与那头领所看之处不同,他们看得是离他们只有三丈之远的陈江流与花无月!
此时的西梁兵将也因为阵势的改变影响了周身的气势!看在陈江流与花无月眼里自然也多了几分谨慎,不远处的无殇见此,朝着身后的锦卫道“去,别愣着!一个不留!”
“是!”那锦卫百人恭恭敬敬的朝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