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锦绣听到王虎说到仁和堂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她刚刚来到这个朝代,家住破屋,身无分文的那时!正是由无殇带着她卖了空间的那几根参这才有了安稳的今日!
想到这里,锦绣眉眼柔和了几分,借着宽大衣袍的掩盖将双手交握在腹前,半垂下眼睑静静的望着那面色突变的赖如絮,温润的面庞上勾出了恶劣的笑容!
居家女就是居家女,以为抵死不认就可以逃脱罪责了?以为可以仰仗娇弱的女子之躯就可以获得怜惜吗?锦绣砸吧砸吧嘴,心下无语,无知是福啊......
这衙门可不是你家,这堂上坐的更不是你家长辈,真以为凭借那个真真假假的谎言就可以逃脱制裁么?锦绣笑意越深,可眸中寒色却是越发浓重!
这女人,她是万万不会留的,一届农家女,行事却是如此毒辣,若是给她一个机会,以后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一家!与其留着她增加以后烦恼,不如立马送她轮回超生!
堂上陈江流眸子微眯,居高临下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过了半晌才拍了拍惊堂木道“来人,给我宣仁和堂掌柜....”
站在堂下的两个捕快对视一眼,几步走到堂中应声道“喏!”言罢,二人握紧腰间挎刀匆匆走了出去,走动间,衣襟飘飘,衬的他们二人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越发煞气威严。
这一瞬间,赖如絮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下场,她抖了抖身子,用那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忘了洛辛一眼,而后愤愤的看向锦绣与君逸,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她那双怨毒的眼就水波粼粼,那里面满是哀求与期盼......
面色转变之快,看的锦绣与君逸喉头一哽,险些吐出来!不过十多岁的年纪,能把面皮练得如此无敌,也算是好本事!锦绣唇边挤出一抹笑,对着满脸乞盼的赖如絮点了点头,眼看着她眸中燃起了星星的自由之火,锦绣却是一扭头拉着君逸说话去了!
赖如絮牙关紧咬,两只白嫩嫩的手将小臂攥的越发紧,额角青筋跳动着,低垂的眼眸里满是怨恨的光芒!
李锦绣,不管你是那个死丫头,还是哪方鬼怪!若是我今日侥幸逃脱,我定然要你们一家不得好死!!!
赖如絮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渗出森森血迹,却被她伸出的粉嫩舌尖一点儿点儿舔舐干净!那模样,像极了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盏茶时间一晃即过,公堂上却是鸦雀无声,衙门外看热闹的百姓没有一点儿走的意思,反而越聚越多,因为堂内没人说话,衬的他们的低语声也清晰了不少。
“哎呦喂!可跑死我了!我说大妹子,今日陈大人审的这案主犯真的是一个十多岁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我怎么听着这么玄呢?你给我说说呗....”
一个憨实妇人呼吸有些喘,但还是第一时间挤到了众人前面,凑在一个同样看的津津有味的妇人身边讨好的问道。
“老姐姐!可巧了....你这算是问对人了,我可是从升堂时就在这儿看了,要说这事儿啊还得从今晨说起,这一大早我正好在街上买菜呢,正好瞧见陈大人用牛车押了犯人回衙门,我就想这定然是又有大事儿了!”
那妇人笑容得意,毫不客气的顺着那女人的称呼接了话茬,二人头挨着头,说的热闹“要说这审的是什么案?正是你所问的那个年轻女子犯的案,你摸瞧她岁数不大,这心可狠的咧!”
可别说,这妇人说话还真让人有听下去的兴头,那憨实妇人此时的气儿也喘匀了,听她说到这儿顿时瞪大了眼睛,难掩好奇的问道
“好妹妹!你快给姐姐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咱们吉乐镇这县衙十次有八次审的都是鸡鸣狗盗之徒?莫不是这女子也去偷东西了?”
憨实妇人如此作态,顿时取悦了那妇人,她生平啊最是会说,可嫁了人啊,却是由不得自己!如今难得有这么个志趣相投的人,她不禁也兴奋了,斜斜的朝着跪在公堂前方的赖如絮瞥了一眼,连带着扫了一眼身后同样抻着耳朵听的人们,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此女今年十三岁,正好是要定亲的年纪!她名唤赖如絮,可真是花儿一般的名字!你莫瞧她长得美,心思可深咧!
要我说啊,也是随了她那个奶奶!她奶奶黄氏当初美虽美,可却是十里八村出了名儿的娇!他们黄家只有她们两个姐妹,她啊什么都抢着拿好的,她那个妹妹呦,被她欺负的可是不好过!”
那女人说到这儿停了停,从胳膊挎的篮子中拿出一个竹筒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可还不等她将口中水咽下,便听那憨实女子说道
“我说好妹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面露好奇,抻着脖子往内堂中看了一眼,而后压低声音说到“莫不是这衙门里有你亲戚吧?听姐姐一句劝,可别连累了别人!因为过过嘴瘾,可不值当!”
那憨实女子面容真切,也博得那巧嘴女子一笑,她放回手中竹筒莞尔笑道“好姐姐!你是我亲姐姐!你可想差了,咱们家可没有那么能耐的亲戚!
我也不瞒你,我啊小时候就是跟他们一村子长大的,我虽然比她们小了几岁,可却是最清楚她们这些恩恩怨怨!今日啊,也是上了兴头,我就拿出来说上一说!”
那女子摸了摸嘴巴,扯了扯衣衫,又悄悄伸出一指指着站在一旁的君逸与锦绣二人说道“瞧见没有,这两个跟仙童似的娃儿?”眼看着众人连连点头,满眼的好奇之色,她才继续悠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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