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是逼到近前了?”伴随着锦绣的这么一句话,房间内的气氛霎时就变得浓重,不单两个少年,就连小人儿君阳都将好奇的目光放在了锦绣的身上。
锦绣抬头望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中州和南城的军队预计今晚就会到达兰城了,而此时兰城的情况却是算不上乐观。
虽然有蒸馏法可以食用淡水,可在这种开战的情况下却是杯水车薪,更别说二十万大军的消耗了,而这个月,帝都却并没有送粮食过去,所以,如今,兰城的情形,还是很让人担忧的。”
嘴上说着担忧,锦绣面上的神情却并有那么紧绷,顾以笙和君逸见了,都知锦绣有办法,可锦绣却道“这事儿好弄,却还需要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无殇已经去做了,而我,只需要做些准备,等时间一到让阿璟先代我走上一遭了.....”
君逸和顾以笙似懂非懂,锦绣却已经走到一旁大笔一挥,写了回信,那利落姿态,看的君阳不知多崇拜“姐....哦不,二哥这模样真让人移不开眼,就像是....在放光一样.....”
一旁写信的锦绣听了不由一笑,不过手下却是没停,不过君逸和顾以笙却是被小人儿说的又是一愣......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容易过去,等到天色已经灰蒙,锦绣已然带着自家兄弟走上了帝都的街头,最为宽阔的街道可容十辆马车并行而过,甚至还用青石板铺就,街道两旁店铺比邻,如今,就连店铺前也满是小贩。
店铺前悬挂的一串又一串的红灯笼照亮了整个街道,就连小贩的手边都会放着一盏,亮是亮了,不过却也让君逸明白了他口中的肮脏为何物。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来来往往的,除了那些帝都如今泛滥的书生,还有不少男人在街上来去,间或,还能听见,街角莺莺燕燕的娇笑,还有那些男人粗狂而淫邪的笑声,这一路下来,可谓是让君逸面色红中泛白,很不好看。
临到入睡前,锦绣与君逸说了一句话“哥哥长大了,知道自己做什么,锦绣不说旁的,只要是哥哥你想做的,想要的,锦绣都不会说不,但唯一点,只求你安好,安全无恙....”
“会的....”这是少年的许诺,在初秋的夜里,更外的认真..............
........我是时间的分割线........
时间过的很快,又是半个月,空气中弥漫着干冷的气息,人们的穿着的衣衫又厚了一点,却没一点雨丝落下,就连帝都,如今的气氛也变了,尤其是各种消息紧随而来之后。
第一个自然是旱灾的紧迫,如今北域与其说是大多地区受灾,不如说是全部受灾,区别只有大小,没有遗漏,这样一来,那些所谓的赈灾,就显得十分的微不足道了。
但是对比那公告上刺眼的笔墨费二十两,却让百姓们心中哽了一口气,二十两莫说是从前过得好的时候,就是如今受灾,也能买上一些吃食。
可偏皇帝却大张旗鼓的用来提前那不知几日的秋闱,将考生们都聚集在帝都,用来给他们补贴所谓的笔墨费,还要承担他们一路的花费。
不少人掰着手指头算了,后来的结果就是,一时之间,百姓人人心中愤怒,虽然敢怒不敢言,却噶的想起了那曾经轰动一时的石碑上的一段话。
而此时,兰城的战事也被宣扬开了,南国中州贼心不死,兵临兰城。本来大败西梁给了百姓们十足的信心,可偏,百姓们却开始有人说,兰城的二十万军如今连饱饭都吃不上了,帝都却迟迟没有送粮过去。
如此,百姓猜忌不断,导致的就是,边境附近几城的百姓都开始拖家带口的朝着别处躲灾安家,而彼时,百姓们对小皇帝的不满已经不止于闷在心中了。
皇帝不仁,无心百姓,不顾边境之祸,仍在帝都大肆花销银钱举办秋闱,培养亲信,打压异己,枉顾北域江山,这条条罪状列出之后,百姓们再次吟起了那首诗
“帝无德、乱朝纲,天降祸、百姓苦,贤者至、否泰来,北域定、五国安.....”辉煌威严的朝堂,小皇帝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念着,整个大殿无一丝动静,能听到的,只有小皇帝那低沉的念诗声。
“好!好一个帝无德、乱朝纲!好一个,贤者至,否泰来....”小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上却扯起了笑意,只不过那笑容看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狰狞的就是了。
“帝无德,是说朕?”小皇帝抬手一挥,将御案上的奏折一把挥出了满地,不过下面的文武百官却都垂着头,合着手在下面安安静静的装鹌鹑。
“那这贤者说的是谁?陈凉反贼那等货色?”阴森不屑的声音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寒意与恨意“好啊,好啊,这天下百姓却也是大胆,朕乃九五之尊,谁能有我尊贵?居然敢口口传扬这等不敬造反之词....”
小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下方的文武百官却个个都缩起了脖子,将头垂的愈低,果不其然,就在他们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小皇帝也站在皇位前,提高声线道
“陈统领,朕命你带五百御林军,去城中抓捕那些忤逆之人,若有人再口出不敬.....”小皇帝眯了眯眼,看着那个虽然出了队列却始终没有抬手的武将,薄唇轻吐“杀.....”
“是.....”那正二品的统领领了旨却是小跑着离开的,看在众人眼中是满满的迫不及待,而就在这档口,站在左侧为首的无殇却是如往日一般的站出身来,不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