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目标,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纵是百死亦无悔。寒山铁骑的所有人,都愿意为了百姓而死,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名声被污,而将百姓卷入战火?”

凤歌惊讶的抬起头,一直都如同影子一般跟在她身旁的关林森,竟然主动与高真北说话,还说了这许多。

“呵呵,有意思,原来你会说话的,认识这么久,总见你跟在她后面不说话,连个表情都没有,还以为你又聋又哑。”高真北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关林森。

关林森的神色已不再是原先那样的淡漠,他看着高真北:“他们不是蠢,只是有自己坚持的信念而已。”

“你说我们大恒人没有信仰,整日活得昏昏噩噩,不知追求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大恒的人,不靠什么神仙菩萨,也不靠什么天赐神迹,我们的信仰是仁义礼智信,是天地君亲师,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是知道什么叫大义什么叫尊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苦苦守护的坚持和自我,这就是骨气。我大恒人,自幼修身读书,他日治国平天下,也不比马背上的人差!”

凤歌被他的话惊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关林森嘴皮子也如此了得,看来她的预感是没有错的,关林森绝不是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他的灵魂深处,有不羁的火焰在跳动。

“哈哈哈!!!”高真北放声大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似乎憋了很久,关林森将想说的话一气说完,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木头人的模样,高真北将手中酒碗倒满,举碗对着关林森遥遥一敬:“这位小哥豪气干云,是我失言,在此罚酒一杯,请莫见怪。”说罢仰头一口喝干。

“不罚酒,你也没少喝。”凤歌看着高真北这种自我惩罚方式,摇头。

高真北笑着将酒碗搁在桌上:“嗯,那我用一个秘密与你交换,好不好?”

“什么秘密?”

“我只告诉你,别人不能听。”高真北压低了声音,还故作神秘的看了一眼关林森。

凤歌懵懵懂懂的当真靠近高真北,只听见他用气声低低的说:“你挑了当年新打下来的花生米,与新鲜豆腐干同嚼,能吃出金华火腿的滋味。”

然后,他就坐直了身子,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然后呢?”凤歌还在等着他的下文。

高真北一仰头,又是半碗下去,他反手抹了抹嘴:“这么大的秘密,你还不满意啊?两样这么便宜的东西,能吃出火腿的味,那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心知他这是在故意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凤歌淡淡一笑,竟然一点都没露出生气的模样,高真北倒有些意外,以他对女子的认识,被自己方才那般戏弄,还不得气得尖叫起来,自己身上也少不得要吃上两记粉拳,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的丫头,竟然这样不动声色的忍了。

以他多年的经验,这种女人不是没见过,她只是在积攒着怒气,等到了一定的时候,那怒气值爆炸出来,那可真是鬼神辟易,神仙难挡,高真北“嘿嘿”一笑,瞅着她:“生气啦?”

凤歌扫了他一眼,叫老板新鲜炒制的花生米与卤豆干,当真一同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滋味略有些像,认真品下来差得太远,若有一日你到大恒来,我请你吃真正的金华火腿。”

高真北左看右看,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出半分气恼,竟然是认认真真的在进行评价,这般气度,果然非常人。

原本计划今天离开西夏,不料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凤歌不能让金璜拖着如此重伤的身子与她一同回国,只得在这里再多留几日。

“你说独孤怀信要向北燕借兵来攻打这里?”凤歌捧着杯子,手中的茶汤照出她平静的脸。

高真北点头:“所以,你们最好尽快离开,否则,只怕便走不了了。”

“可是金璜伤得这么重,只怕受不得路途上的颠簸,从这里往边境而去,来回起码要五日的路程,再等等吧。”凤歌做出决定。

雨后的空气分外清新,凤歌来到红芳阁门前,曾经这里雅士云集,此时,却是大门紧闭,还贴着封条,门前分外萧索,就连路人都不想与这闹出人命的地方扯上关系,都绕道走,就算不得不走这条道的,都兜得远远的。

凤歌拿着宁王府玉佩,直入王城都尉府,询问被关押的红芳阁众人去处,被告知众人已被放出,限明日午时之前,离开大夏王都。

既然如此,他们想必是安全的,凤歌心下方定,又想起如果当真独孤怀信要打进来,只怕王都要遭殃,还有那下毒之事实在蹊跷,明明没有实据,符太后却那样迅速果断地下旨,好像是要掩饰些什么。

凤歌又回到宁王府,想要找李云清,告诉他独孤怀信可能要向北燕借兵,打进来之事,可是却扑了个空,李云清不在王府,下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罢了,这种事情本也没有实据,空口白牙说出去,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吹吹打打之声,好不热闹。凤歌转头望去,只见一队身着红衣的队伍,喜气洋洋的走在路上,一个身穿喜袍的年轻男子端坐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身上斜绑着一朵大红花,满脸春风,掩饰不住的喜悦,原来是一队迎亲的队伍。

东方大陆除了北燕之外,西夏、大恒、东宁三国,嫁娶习俗基本相同,沿袭古代风俗,拜堂成亲都在黄昏时分,新郎骑马,新娘坐轿,有钱人家铺开十里红妆送


状态提示:第八十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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