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赶紧跟过去,想看看这只神奇的狗到底能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走过了大街穿过了小巷,路过了喧闹的酒楼,经过了脂香浓郁的翠云阁,最后,虎子带着它们,出了西城门。
守门的兵士看着他:“林知县要出城啊?这城门可是快要关了,可得抓紧些回来。”
另一位兵士笑道:“没看前面那位小娘子吗,只怕林知县是想出去跟她干一些刺激的事,不回来便不回来吧,多穿点多盖点,这天气着凉了可不好。”
在两人的调笑声中,林翔宇尴尬的挤出个往城外去了。
丰县的西边是一片平坦的大地,大片大片的田地,农户一般住在离城墙比较近的地方,也方便进城卖菜卖粮,只有在农忙时节,农户才会就在这里的地头住下来,免得一来一回两头跑,浪费时间。
再过半个月,这里就会出现一片春播的繁忙景象,不过现在,只是偶尔能见到有几个农人正在修理屋舍,修理沟渠,往往走许久也不见一个人。
凤歌漂亮的长裙在杂草间时不时被勾住,她也顾不得了,将裙摆拢在手里,向前飞跑,只把林翔宇看的目瞪口呆,谁家娘子也不见这般泼辣。
看出了林翔宇内心的崩溃,凤歌笑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老师说的。”
“对……”林翔宇无力反驳,但仍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男人的灵魂?”
“放肆!”凤歌本能的怒斥,转而笑道:“那你一定是女扮男装的。一天流的眼泪比我三年流的都还多。”
林翔宇委屈巴巴的闭上嘴,默默垂头跟在凤歌身后,凤歌一面走一面还不忘数落他:“你这样怎么能进得了工部,工部那些理科死宅们会把你玩死的。”
“啊?我……我没听说他们有龙阳之好啊……”林翔宇再次感到人生观受到了冲击。
凤歌揉揉太阳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听说,工部那些技术宅男们,平时不爱交际,时不时的就搞个什么新东西来恶作剧同僚,若是谁被整了,他就会马上想着要报复回去,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夫人也不要了,就忙着做机关暗器折腾人。”
“听说工部那幢房子,寻常人根本进不去,不小心一脚踩进去,起码触动七八十种机关,就连我父皇……”
“父皇?”林翔宇疑惑的看着她。
凤歌神色如常的点了点头:“你没听说过蜗夫,蜗居的蜗,夫子的夫,那是传说中的机关大师,因此被同行业的人敬称为‘皇’,最善在小地方玩大机关,可是就连他,进了工部,也只不过走了十几步而已,刚绕过第二道屏风,就被放倒了。”
“哦……这么厉害。”林翔宇这下对工部越发的肃然起敬。
“像他这样的人,工部的人还是很客气的,只不过,他那天突发奇想要突击一下工部,结果那些机关都没撤,就……中招了。”
想着那天父皇回宫的时候神情一如即往的冷静与从容,可是额头上的青痕与衣服上撕破又被拙劣补上的痕迹,可没有逃过母后的眼睛。
凤歌想到父皇被母后叨叨半天的那张苦瓜脸,忍不住笑出来。
“那,工部的人平时都做些什么,工作很忙吗?”林翔宇问道。
凤歌摆摆手:“看起来很忙,其实挺闲的,那些聪明人,半天时间就能把别人要做七八天的活给做完了,剩下来的时间,都在玩,对了,听说工部尚书也很喜欢你收集的那种人偶娃娃。”
“谢谢提点。”林翔宇开心的搓着手,心想万一顺利调任工部,去衙门报道之前一定要先去买几个限量版的,送给上司做见面礼。
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凤歌猜到他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林尚书,他很重视才干的,光会送东西不会做事,他一样不给好脸,就算是当今圣上,都不敢拂他的意,硬给工部塞人。”
“啊,林尚书?也姓林吗,跟我五百年前是一家,这下就更好说话了。”林翔宇现在已经在幻想自己在工部应当如何大展拳脚,像修都江堰的李冰那样千古留名。
一个沉浸在梦中的人是叫不醒的,凤歌决定放弃跟他说话,林翔宇倒是主动问起:“对了,姑娘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凤歌笑道:“我家在京里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知道啦,不然怎么会知道林知县当初考工部三次而不入的事情呢?”
“咱们……能别提那事了吗?”林翔宇的脸又红了。
凤歌看着他低头缩脖的样子,无奈摇头:“你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装的!别说男的了,女人里面也得是从小不出闺门,爹妈往死里娇惯的才能达到你这样的高度。”
林翔宇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我家里从小管我极严,多走一步不行,少走一步要打,看着你,我就想到我娘……”
“……”凤歌眼神如刀。
林翔宇又本能的一缩脖子:“我娘也是特别聪明特别美丽,因此特别有主见,我爹还在世的时候,都不敢跟她发生正面冲突。”
凤歌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她想起了自己的母后,把整个后宫管得跟个小国家似的。
“她的手很巧,我小时候的玩具都是我娘给做的,因此,我打小就想要也能做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希望她和我爹现在在天上不要再打起来。”林翔宇抬头望着漫天晚霞,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令堂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