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祝福还想找机会再向李墨一示好,结果乔瑜却出现,说警方那里有了新的突破,那个枪杀了村民的枪找到了。
“找到了?”祝福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天宽地阔的,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凶手要是随便往山上什么地方一埋,上哪儿找去。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出人意料,警方原本只是问了几个村民,是谁告诉他们关于山上有金矿这件事的,他们都说是住在村子最边缘的一个二傻子说的。
二傻子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有人在在山上看见他,那时候他冻饿交加快死了,村里人把他带回去,他虽脑子不太灵光,但身上还是有把力气,愿意给人干活,因此,也在村子里留下来讨生活。
问他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他都傻呵呵的说不记得了,没有活做的时候,就时常与村里的顽童在一起玩。
刚开始村里人时常逗他,还有年轻人会故意欺负他,他也不气恼,只是嘿嘿的笑。
后来他曾经从狼嘴里抢下村支书的孙子,自己被撕下一块肉,一下子便成了村里的英雄,从此以后,谁也没有欺负过他,甚至还为他盖了个房子,若是他揭不开锅,去邻居家讨些米和菜,往往也能得一碗。
就是他跟好几个村民说,在山上有一个洞,洞里给光一照,岩壁上就有亮闪闪的金子。
二傻子从来不说谎的,当然,村民不是因为他随便一说,就半夜三更跑到山上去翻山越岭的折腾,而是因为他手上有实实在在的好几颗金沙。
就那么几颗还混着泥土石渣的金沙,加在一起,也最多不过零点一克,十块钱都换不来。
但就是它们,点亮了村里人所有的眼睛,燃尽了他们的神智。
山上的照明条件再差,那有什么关系,在心中闪耀的黄金光芒,足可以照亮整个世界。
因此,警察连把二傻子叫来询问都省了,直接到他家里,进行调查。一进门,就看见墙上明晃晃地挂着一把土制的长管枪。
这种枪其实做的十分简陋,是山里人自制用来打鸟打兔子等等小型猎物的,由于原材料质量不过关,炸膛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因此,在禁枪令颁布之前,其实大多数山里人都不再用这种枪了,兔子没打几只,把自己给炸瞎了,实在是不值。
就算是想要上山弄点野味打打牙祭,也宁可用陷阱和弩箭,都比这玩意儿靠谱许多。
警察指着那枪问道:“这枪,是你的吗?”
“哎,是。”二傻子完全没有说假话的意思。
经过弹道痕迹的反复比对,证实,这把枪,就是打死村民的那一把。
枪和二傻子一并被带到刑侦人员临时办公地点,在这里,嫌疑人二傻子被进行了讯问,但是,他只承认枪是他的,却不承认昨天晚上上山,更不承认杀了人。
警察又问:“这把枪丢过吗?”
二傻子摇摇头:“我出门前,它在墙上,出门后,它还在墙上。”
他家的房门,实在是破的很,连个锁扣都没有。
警察又问:“你出门的时候,锁门吗?”
“锁啥门啊,家里什么都没有,就随便插个树枝在门洞里,不让猫猫狗狗跑进去拉屎撒尿。”二傻子一脸的无辜。
警察又问道:“你说你昨天没有上山跟他们一起去找黄金,那你在什么地方?”
“……”
二傻子低着头,眼角也垂着,他的手指紧张的搓着衣服边缘,嘴角紧紧地抿着,他显然不想说,但是又不善于说谎,只得僵在那里不说话。
负责审问的警察也不着急,从先前的笔录中找出了神婆的,他慢悠悠的念道:“昨夜丢失水银一罐。”
听见“水银”二字,二傻子不由一抬头:“这不是我偷的。”
这反应,真是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连警察都忍不住笑了:“不是你,那是谁?”
二傻子特别认真的辩解:“真不是我偷的,他们叫我把神婆家的鸡圈打开,把鸡放跑,让神婆出去追,别的我什么都没干。”
“他们?他们是谁?”
二傻子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给了我金沙,然后又给了我三百块钱,让我去撵鸡,我寻思着这也没什么,就算被神婆发现是我弄跑了几只鸡,三百块钱也够赔的,何况她后来把那几只鸡也都抓回来了,她又没损失。”
说到这,二傻子忽然一拍头:“哎呀,不会是那个踩碎的蛋也算在我头上了吧,这可不行,那是鸡踩碎的,不是我。”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中,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我赔她一块钱就是了,大不了一块五,不能再多了!城里一块五也能买一个鸡蛋了!”
在场所有人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这人真是个二傻子。
负责审问的警察看起来警衔比其他人要高些,很快脸上就绷住了,又继续问:“这些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那不是村里大家中毒了么,来了好些个大夫,把我们给治好了,我想感谢感谢他们,但是又没钱,就上山想要去给他们弄点野味儿,结果端着枪在山上转了一圈,连只松鼠都没看见,倒遇上他们了。”
村里都没人用这种极易伤到自己的枪了,也就二傻子会用了吧。
警察又问道:“你以前见过他们吗?他们跟你说了些什么?”
“以前没见过,他们就跟我说,山里有个洞,洞里的岩壁上可以看见好多好多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