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丁文第一时间告诉孩子们,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龙建兵。
龙建兵莫名其妙,后一想牛胜利兄妹可是他的好朋友,他又不甘心的打了龙建国一下说:“你小的时候不是最喜欢姐姐姐姐的叫吗?到时候你要好好招待牛新莉姐姐,我负责陪牛胜利。”
龙建国却一脸尴尬,都多少年的陈年烂谷子事,他都记不得了。
龙建兵积极的当传话筒给罗小毓说信上的内容,罗小毓发愁了,棉花不能自己买卖,这可怎么办?她没办法和龙建兵说,直接去找了龙丁文。
办公室里龙丁文表情凝重,他说:“你是说让牛东风去兵团以外的地方看棉花行情,小毓,那看了行情之后又怎么办呢?”
罗小毓不想说的那么早,可是不说清楚让龙叔叔怎么回信?她想了想说:“龙叔叔,我一直觉得那里的长绒棉比内地的好,如果从北疆运棉花到内地销售,市场不可估量呀。”
龙丁文惊讶得半天没有说话,罗小毓说什么?运棉花?“用什么运?”他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罗小毓看着龙叔叔笑了:“龙叔叔,咱们守着铁路不用多可惜?”
罗小毓看出龙罗叔叔的疑惑,可是后面的她也没有把握,不敢乱说,于是站起来说:“龙叔叔,不早了,我要回家了。龙叔叔再见!”
说完就跑出办公室,出了门就看到对面院子门口自己的父亲和龙建兵站在一起,她以为龙建兵去找他父亲呢,直接奔到罗景全的跟前说:“爸,你下班了吧?早点儿回家吧。”
罗景全心疼大女儿回不了家,他说:“不行我把你带回去吃个饭,再把你带回来?”
罗小毓直接拒绝他说:“爸,算了吧,到时候大海都要笑我了。”
罗大海都六岁了不再去托儿所,等着九月开学上学。罗景全还是坚持骑车把大女儿送到学校门口才走,龙建兵却心不在焉的和父亲一起回到家。
又是一个月牛东风来信说他想好了准备承包几亩地种棉花,当地的农民自己种棉花自由买卖,他种了棉花顺便和当地人联系联系。
罗小毓听到消息,松了一口气,时间有点儿紧,可是在不运棉花就来不及了。
四月,一年一度的民兵训练开始,这次汉水铁路分局决定抽民兵在绵水训练,由罗景全担任‘总教头’,分局负责派人协助。
责任重大,任务艰巨,让罗景全有点儿小紧张,罗小毓也帮不上忙,自从父亲没按前世的路走,她就不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她想就让父亲发挥他的热量,好好干一干老本行吧。
那一天西边沿线的民兵先到,下午东边来的最多,这次民兵训练不能和以往沿线各领导干部来开会比,干部们住在地区招待所,民兵全部住在地区大院后面的帐篷里。
清一色的地铺,清一色的军用帐篷和军用被,早上跑操的队伍喊声阵阵,下午擒拿格斗的招式不比武侠的差,让绵水地区的孩子们很稀奇,有事没事都往地区大院儿看热闹。
队列跑操就像三军仪仗队,让孩子们肃然起敬,罗小毓也凑了一次热闹,却一眼看到队伍里的毕成恒,她恍然大悟,是不是罗小桐在民兵训练时认识他的?虽然现在和以前时间不对,但肯定是这样的,还好现在没有罗小桐。
来的民兵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们,都是刚刚上班的职工,就连袁炎他们这一批从陈陇回来刚分配工作,也被派来训练,天哪,还有几个未来的领导,罗小毓立刻势利眼儿的去提醒父亲,这个人不要管,那个人要照顾。
罗景全大发雷霆的说:“连民兵训练这一关都过不了,我看也当不了多大的官。”
罗小毓苦笑,父亲这脾气怎么办可好?
旁边有人说话:“你看那个带队的,人长的真好看。”
罗小毓又有点与有荣焉,那是她父亲!一身没有肩章,帽徽的军装,腰间皮带一系,白手套,脚下虽然穿的解放鞋,却不影响他抬腿,跨步,敬礼的潇洒。
每天早上队列训练,下午刺刀和格斗,枯燥不说遇到罗景全要求完美的人,一天下来人都累成狗,袁炎很想回家一趟,或者偷跑出去看一看郝金玲,自从元旦让郝金玲见了两个弟弟就再也没有进展,他觉得下一步应该让郝金玲去见一下妹妹,过了妹妹那一关,父亲就同意了,父亲一同意,一切都不是问题。
哎,这罗部长也太较真了,又不是真正上战场,要那么认真干什么?他哀怨的躺在帐篷里,夜里却响起紧急集合的口哨。
“打背包紧急集合!”
要求五分钟全部武装在大院的空地上集合,一伙民兵手忙脚乱,背上乱七八糟的行李到空地上集合,罗景全站在队伍前面看了看非常不满意。
“解散!”
一伙民兵又拖泥带水的回到帐篷,后夜又是一次紧急集合,这次比上次要好一点,接着连着三晚上的紧急集合,终于有人受不了找罗景全请假。
罗景全坐在办公室,听完梁红星的请假理由说:“可以,报上哪个段的?我通知你们段把人领回去。”
“啊?”
梁红星呲溜跑了,至此没有人开小差请假,听说所有铁路职工都要参加民兵训练,过不了关的下次再来,所在单位还要扣钱。
第五天队列训练结束,接着实战射击。之前武装部在绵水河畔的沙地上挖了三条成平行线的战壕,射击手在中间的战壕里,民兵们一直纳闷前后两条战壕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