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叶尘的许诺,牛宣忍喜滋滋的就像一个小孩子,就像自己做了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儿似的。
不过,最为震惊的还是叶尘的改变,实在是让他无法相信,不过事实就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叶尘,我上去了,你这篇甲午祭写的实在是太好了,妈的,如果那个时候满清能够雄起,还轮不到小鬼子在那里耀武扬威,可恨啊!”
从化妆间走出来一个人,是话剧团的赵大钟。
“咦,这位是?”
叶尘看着赵大钟道:“我的老同学,这不碰巧了,在这里遇上了,有段日子不见了。你还不赶紧上去,山哥都报完幕了。”
“唉,好嘞,那你们聊。叶尘,你放心,你写的这篇文章,我绝对会做到的最好的。”
赵大钟上去了,牛宣忍又傻了呆呆的问道:“叶尘,我的老同学,你又写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情书了,让这小子这么高兴?”
叶尘笑了笑道:“甲午祭,一篇关于甲午战争的文章,一个北洋水师的绝唱。”
叶尘的写作水平,牛宣忍相信是绝对有的,但是那也仅限于初中的作文,作为连蹲四级的他来说,这作文就像是毒药。
牛宣忍在舞台的一侧能够看到舞台的侧面,所以他看向了舞台,因为他也想知道这叶尘的文学底子现在难道也上升了一个等次不成。
“十九世纪末,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国力大增,开始了针对性的对外扩张,1894年,日本以朝鲜问题为借口向清政府宣战,这是一场日本蓄谋已久的战争。”
“战争的结果导致了中日两国命运的改变:胜利者迈入了近代列强的行列,但之后日本帝国的野心不断膨胀,最终走上了对外侵略的军国主义道路。而失败的一方不仅承受割地赔款之辱,且刚刚开启的近代化进程亦被拦腰打断。当时清政府号称亚洲第一大舰队的“北洋水师”,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
“我泱泱华夏,何曾受过如此大辱,再回首那场战争,触碰的是我们炎黄子孙最深处的创伤,但在痛苦与遗憾之外,我们更应该去思考,但绝对不能重演,历史不会简单的重复,因为我们有世界上最精锐的海军,有最无畏的解放军战士。”
海浪此刻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响,而赵大钟的声音也猛地提高了起来,庄严而又肃穆。
“穿越甲午黄海的阴霾,
硝烟迷失了泪眼,
血洗全城的杀戮,
染红《马关条约》的笔尖。
喉管哽咽泪水,
愤怒成低沉的呜咽!”
……
作为军人,那段历史难以磨灭,以北洋水师的实力,完全可以战胜小鬼子,但是它就是败了,而且还败的一塌糊涂,割地赔款,沦为诸国的茶资。
“黄海,我依然浮起不朽的灵魂。
百年来年不停地涌起北洋水师的尊严!
我的旌旗,插进中弹的胸膛。
我的炮管,射出悲壮的呐喊。
我的炮舰,承载不屈的水师。
我的舵盘,剑指倭寇的旗舰!”
此刻几个身清代官府的演员走上了台去,他们手中拿着宝刀,望着舞台幕后的那艘军舰,眼里充满了不甘与希望。
“敌寇侵故土,挥吾三尺剑!今以死明志,来世战黄魂!”
为首的一个人一声大喝,响彻云霄,直接对着身后的三人道:“开足马力,撞沉‘吉野号’!!!”
嘶吼,咆哮……
嘭!嘭!嘭!
……
在叶尘旁边的牛宣忍被吓了一跳,那一声碰撞声居然突兀的在自己身边响起,猛地看向了叶尘。
“看我干什么,赶紧看节目,明天我们就走了,记得如果需要带信回去,我帮你带,毕竟离家近。”
牛宣忍哦了一声,满是怀疑的看着叶尘,然后继续看节目去了。
此刻,那冲向台下而去的那个演员,在众人的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他们在静静的看着台上剩下的赵大钟以及一个步履蹒跚的走上台的一个有着胡须的清官,身后还跟着家眷,就是不知道是谁?
“黄海,我用血溶解成一滴海水。
漂浮在你悲痛的海面。
我的水面是散尽的硝烟!
我的水下是神圣的骨骼!
我的头顶是哀鸣的海鸥!
它们曾经目睹了那场悲壮的海战......”
那官员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家眷道:“吾身已许国!”,之后家眷离开舞台。
赵大钟的洪亮的声音再次传来。
“黄海,潮起潮落的倾泻。
倾泻一百二十年不绝的哀怨。
黑夜,海水携着风,
祭奠北洋旗舰定远,
黑暗中,浪涛簇拥着信旗。
啊!谁能穿过大清的闪电,
让海水沸腾!硝烟弥漫!!”
那官员跟着赵大钟的朗诵声,拔出了手中的佩刀,望着舞台停靠的军舰,放声狂笑起来,最后直接向脖子摸了过去。
“黄海,黄海啊!
我不忍触摸你溶血的海水,
我不愿阅读甲午屈辱的条款,
穿过血雨腥风,
黄海,正在集聚民族复兴的夙愿。
黄海,喷薄欲出的能量。
必将托举一个民族,
走向复兴的明天!!!”
赵大钟的演讲完了,台下的战士们为之一振,尤其是海军的兄弟们,更是莫名的热泪盈眶。
这是历史,更是事实。
“今天,让世界看看这属于我们的战舰!
今天,让世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