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场中的恶少年仗着人多势众,而年轻汉子一方势单力薄,又要护着一个拖累人的队友,打斗了一阵后渐渐也是左支右绌,身上又多挨了几拳。

阎兴叹了口气,有意看了看阎行一眼,轻声说道:

“若无另外一个累赘,就算再多几个人也困不住这汉子,唉,可惜了一条好汉子了!”

另外两个扈从也有同感,纷纷叹息,唯独阎行不置可否,冷静地看着形势发展。

“啊!”

就在几人说话间,突然场中形势又是一变,那年轻汉子拼着又挨了一脚,突破了包围,手脚麻利,瞬间就将众恶少年后面的首领制住了。

他吐出一口血沫,狠狠扼住恶少年首领的脖子,恶少年首领被他的凌厉的气势所慑,不敢乱动,而投鼠忌器之下其他恶少年也顿时萎了,挨了不少拳脚的另外汉子借机脱身溜到年轻汉子身边,场中又重新陷入对峙局面。

围观的人松了一口气,暗中赞叹这个年轻汉子果然厉害,刚刚在那么形势不利的情况下硬是急中生智,想好了一招制敌的对策,一下子就扭转了局势。而恶少年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被年轻汉子抓住了首领,气势已经弱了不少,看来年轻汉子只要稍加威胁就能逼迫恶少年服软,平息这场发生在长安华阳大街的斗殴事件。

不料这个时候,人群外一个用背筐背着一个老妪的中年男子远远走了过来,他瞥见人群中的两人后兴奋地喊了一句:

“二弟三弟,原来你们在这里,却是让为兄好找啊!”

年轻汉子闻声脸上一变,他急忙冲身边那个年纪大一点的汉子说道:

“仲兄,你快和大兄带阿母离开,这里我来应付!”

他身边年纪稍大的汉子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没动脚。那边对峙的恶少年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了,当下就窜出了好几个人,朝着中年男子冲去。那中年男子喊过一声发现二弟三弟没有反应,本来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当下看到有几个人朝自己冲了过来,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定是三弟又和人起了冲突!”

中年男子在心中暗叫一声,掉头就想跑。可惜身上背了一个老妪,速度没有恶少年们快,没跑几步就被恶少年赶上,一顿拳脚就把背着老妪的中年男子制住了。

这下子形势又是一变,恶少年们抓住了年轻人莽莽撞撞的大兄和一个老妪,稍一逼问就得知这几个人是兄弟,而背筐里那个老妪就是他们的母亲。

几个恶少年顿时得志猖狂起来了,紧接着逼迫老妪让自家的儿子放开自家的首领,那老妪虽然腿脚不便,眼睛却不瞎,比自家冒冒失失的大儿子要看得清局势,就是不肯吭声。

恶少年没想到这个老妪竟也是一个硬骨头,当下就要动手。

“休要伤我母亲!”

年轻汉子一声大吼,震得在场的恶少年两耳发鸣,即将动手的恶少年被这一声大吼也给吓住了,手停在半空停了下来。再看那年轻汉子时他已经松手将恶少年的首领放了。

“你们要杀要打,冲我来!”

年轻汉子气势不减,又是一声大吼,倒把最近的几个恶少年吓得退了几步。那个逃出生天的恶少年首领一看这形势,恶向胆边生,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根短棍,转身劈头就向年轻汉子头上打去。

“动手救人!”

看到这里,阎行一声令下,第一个快步冲上去。闻令而动的阎兴立马跟上,另外两个扈从则跟本地轻侠跑去救年轻汉子的母亲和大兄。平日里只知道欺负弱小的长安恶少年遇上阎行出手哪里能讨到好处,一经接触立马被打出原形。

只见阎行快步上前,一脚就把恶少年的首领踹飞出去。紧接着二话不说,抡起地上掉落的短棍朝其他恶少年就打,因为是在长安城,阎行也不敢放肆,只求速战速决。他趁着恶少年的被打懵之际,快速动手,力大招沉,几个回合就将剩下的恶少年纷纷打倒在地,而阎兴稍慢一点就只能够打倒一个了。

另一边两个扈从和一名本地轻侠也解决了战斗,三拳两脚就就把不可一世的恶少年打倒了。平日里只在市井之间欺压良善的恶少年那里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人物,被打倒在地后又不敢跑,怕惹怒了这些凶神,只好躺在地上呻吟求饶。

阎行本来就没把这些恶少年放在眼里,他怕的是惊动了京兆尹,扫了全场一眼,确定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后,面向年轻汉子,压低声音道:

“快带你的母亲走吧!”

说完,也没等年轻汉子反应过来,一声令下,同行其他四个人迅速分开人群,快步冲了出去,顷刻间拐个弯就消失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中。

“这莫非是天人下凡不成?”

年纪稍大的汉子咽了一口唾液,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呻吟的恶少年,形势变化得太快,恍若隔世,他实在没能反应过来。年轻汉子也不应他,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快步冲过去接过背筐,背起母亲就走,两个兄长见状也连忙跟上去。

年轻汉子脚步不停,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他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那些人就如同传说的大侠一样,所向皆破,来去如神,功成拂衣去,深藏姓与名。

“大丈夫当如斯!”

这个在未来闻名天下的猛将此刻在心里默默念叨道。

···

次日,阎行一行人策马行走在偏僻的小道上。

“小兴,快给我说一遍是怎么回事,这等事情怎么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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