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可是已经去了凤雏山?”
“正是!”
“无端放不明之人前去,是否合适?”
“许是蓝家人寻根!”
“善哉!自从凤雏山有事以来,佛主法旨让我等护了百年,今如是蓝家人出现,佛主显灵即有新旨,其中应是缘法!”
“阿弥陀佛!”
“可有门人前去?”
“觉妙!”
“大妙!”
午后,伽蓝寺中,杂草丛生的小院,一位老和尚盘膝打坐于那亭子阴影之下的青石台阶上。
透过斑驳的小院门,红墙夹道的青石小巷中,有一位老和尚的身影越渐行渐远。
凤雏山蜿蜒而上的小道,往后接近雾气迷蒙区,便没入一片枯草腐叶之中。
杨清、青鸾与阿喵从离开沶村后,就步行而走。
青鸾一路沉默不语,杨清理解女子的情绪,总是好一步一步回家的。
杨清在前开路,如凡人一般,手中执一树枝拨开树叶枯草,再用脚腾到旁边去,待露出原来的石阶路面为止。
走了近两个时辰,前方已肉眼所见微白雾气,空气中似有如菊般淡淡的香。
“阿鸾,你有没闻到什么香味?”
杨清停下来,问在身后缓缓而行的女子。
“喵!”
女子并未答话,迷离着眼神,好似离魂神游。
“阿鸾,阿鸾!”
杨清轻唤了一声后,见女子没有反应,上前扶着她的肩膀轻摇了摇,继续唤道。
阿喵在杨清连续呼唤女子,连摇晃也没有反应后,将挂于脖颈处的念珠一甩,一个金色佛印飞出,印上女子眉心。
果然,女子眼睛便清明过来,而后看着杨清道:“师……师兄,刚才周边拜倒好多好多的人,而我好像在登上一座高高的台子。”
杨清观察了女子一会,见女子确实好像自己恢复正常无恙,才吁了口气,一边问一边向边上的阿喵竖起拇指。
“阿鸾,刚才什么情况?多亏了阿喵!”
“不知道!我走着就感觉像在经历曾经有过的事情!”
女子想起刚才如梦一般的场景,那感觉像是回忆,很有些玄奇!
“不论如何,总之你刚才的情形很不对!”
杨清这会想起才觉得后怕,后背有些汗湿凉意,心跳动的飞快,人也有些发虚!
“喵喵,咕噜……”
阿喵这会使爪子拉扯杨清,见杨清望向它后,爪子对着周围挥舞,张嘴做呼吸状。
“空气有问题,难道是那香气?”
杨清猜测道,而后向女子及阿喵征询确认,即得到了阿喵与女子的点头。
杨清又试着用力嗅嗅,此时未能闻到刚才的香气味道,反而是头上被突然跳起的阿喵拍了一把,在女子嘲笑的表情中悻悻停下。
“好吧!好吧!咱们小心就是。”
沿着稍稍收拾的石阶前行,林中雾气越发浓郁,肉眼已望不见远处,当然也见不到有什么小动物,鸟虫之类的。
杨清是走一小段便会转头看看女子,女子也未说什么,只每次对她微笑,这会倒不像之前那般沉默,似又鲜活过来了!
小道往前直面一块大石,抬头而望,因雾气的原因似有些望不到顶。大石遍布或黄或绿色苔藓,近了才发现中间较平坦部分虽为绿苔覆盖,但因其凹凸痕迹,似有摩崖石刻。
“阿鸾,你们稍等!”
杨清说完,轻吸口气便直跃而起,御空直到上有石刻痕迹之处,以手中树枝将那些痕迹描摹一遍。
“故里桐花漫山处,雏凤清于老凤声。”
青鸾一字一句读完,而后望望周边树林,有些疑惑,此处丝毫不见有什么梧桐。
“咱们到上面看看吧!”
杨清与女子说完,对着阿喵拍拍自个肩膀,示意它跳到上面来。
大石高有数百丈,杨清他们上去之后,整个空气为之一清,温黄阳光斜照,已不见刚才蒙蒙雾气,转身而望,其下白茫见许青山。
两人所站之处的两侧为岩石山体,些许水流如几絮白纱一般飘落入前方的一汪浅潭。
潭水清清,深不过膝,一些垫脚之石露出水中。两侧的石山夹着宽有三丈的清水直至远处。与刚才更为不同之处在于,这会已听见虫鸣鸟叫。
杨清与青鸾相互望望,心跳有些加速起来,感觉应是快到了地方。
怀着这样的心情,往那些露出的石头迈步而去,而阿喵也从杨清肩头跳将下来,向着一块又一块的石头跳跃前行领。
行过一柱香,过了夹道石山及浅潭之后,一阵清风徐来,飘满甜甜的气息。前方条石头小道,已可见得片片淡紫。
青鸾步子不由加快些许,小道上落满淡紫色的桐花,一串串,一层层。
这里的梧桐不知为何此时开着花,与山下的那株梧桐大为不同。
突如出现一座屋檐,杨清也不由步子加快,与女子踏过地上一片落花残妆。
“有人么?”
青鸾拍拍屋子的木门,未见有人答应。
屋子如新,未见残破,飞檐、雕栏、画栋,还有雕琢着欲飞鸾鸟的窗花。
只是女子一而再的拍门唤声中,回应着的是木门“咯吱咯吱”。
“师兄!”
女子转头唤杨清,其秀目微红。
杨清想起惠普大师的话语,心中有些发堵,此时也只好道:“这里就这一间屋子,主人这会没在也是可能的,阿鸾先别急,咱们在往前看看!”
“嗯!”
女子或许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