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看着明王府的紧闭,冲玄和梅云天两人皆是面色难看,他们被赶出来了。【】
当真是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客客气气上门来,话没说上几句,就被人家直接轰出门来。
这种屈辱与难堪,实在不容易接受。
便是冲玄,在京城久矣,已经算是够圆滑了,此时也是通红着脸,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颤抖。
当然,对他来说,也许并不止愤怒和屈辱,还有着心底的沉重与担忧。
崩了!
彻底崩了!
他都不知道是如何崩的,他们来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梅志峰的问题,今日动手的问题。
可这两个问题根本就没开始谈,关系就直接破裂到了冰点!
并且根本不容他们反驳的便直接上升到了明王殿下与真人决裂,要论生死的地步。
这事太大了,说不得便直接要危及上清山数百年根基!
冲玄被震的脑子很混乱,他有些发懵!
“明王府分明早就做好准备要和我们翻脸……”冲玄嘴唇颤抖,声音喃喃。
这一刻,在他心中,明王府的意志不再是威吓!
“嚣张!”梅云天没听清冲玄的呢喃,此刻眼中愤怒无比,但转念却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回过头来脸色难看的看着冲玄:“师兄,我们怎么办?”
冲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颤抖,微微摇了摇头:“师弟莫急,咱们且先回去,立刻将明王传话回禀山门,待真人阁下赐下法旨,再做决断!”
提及父亲,梅云天下意识的点头,但见识了明王府的霸道之后,他也不傻,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师兄,万一他们立刻便对志峰下手……”
冲玄抬头,眸光一颤,再次深深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明王府门,声音略颤:“应该不会……”
明显他也难能确定,仿佛自我安慰一般:“既然明王带话给真人阁下,那证明他本心还是不想与真人阁下冲突的,肯定得等真人阁下表态吧……”
梅云天一听,也不由点头:“师兄此言有理!”
说罢,一甩衣袖,立马转身:“走,咱们立刻回去,将此事通秉真人阁下!”
冲玄点头跟随,临上马车前,却是再次深深回望一眼明王府,夜色下的明王府,此刻在他眼里却仿佛有着杀气冲天。
就怕明王的话,不是在请示真人阁下的意见!
而是在下最后通牒!
而今日李师的动手,明王府宗师战死,便已经被明王府视作这就是上清山的回应。
冲玄心中惶惶不安,若真如此,那当明王仗剑闯山之际,他冲玄便很有可能成为戴罪羔羊,用来作为平息明王怒火的交代。
没有人比他清楚,天下势力彼此纠缠,上清山看似安然若素,国朝不敢轻动,但实际上上清山又如何不是如履薄冰,他们又敢轻易和国朝开战吗?
……………………
…………
陆寻义还坐在师弟灵前,眸光深沉盯着那颗李师的头颅。
良久,他才站起身来到师弟遗体旁,静静望着师弟,嘴唇微动:“不要走远了,等着,等着,终有一天,师兄定会为你报仇!”
说罢,他转身出门。
没有进屋,望着漫天星空,他在院中就地盘坐调息。
不知过去多久,他响传来,陆寻义睁眼,只见一个约莫四十来岁,身穿粗布麻衣,做仆从打扮的老者正朝他走来。
原来正是之前曾在昌华药铺,出现在陈聚丰身边的那位老仆。
陆寻开口:“昌华药铺被封了,皇家正在缉拿药铺中一应人等,最近你不要再露面。”
“是,我会小心。”老仆点头。
“好。”陆寻义点点头,不再出声。
而那老仆却是没走,眼神看着陆寻义,稍稍沉默后,神色略显复杂的开口:“二先生,
此次行踪泄露,并非陈掌柜之故,从得知您入城的消息,到与您一起来明王府,他没有半点异常。”
却是轻轻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查出来的。”
那老仆闻言,又沉默了顷刻,声音微沉:“您还是在怀疑他?”
陆寻义终于睁眼,看向他,却是微微摇头:“你想多了,若不信任他,我岂会一入京便直接去昌华药铺?”
老仆眸光微垂,沉声道:“听陈掌柜说,您已经准备将他调离昌华药铺?”
陆寻义眸中当即锐利了起来,盯着老仆:“怎么了?是你觉得不妥,还是陈先生心中有想法?”
老仆见他神色,面色明显一沉:“二先生,看来您不止怀疑陈先生,还在怀疑我,若您觉得我有问题,大可直接一刀斩了我的脑袋,我老何若是皱半下眉头,有半句怨言,都不算好汉!”
“老何,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生死攸关之际,我没有时间和你讨论这些问题。”陆寻义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二先生,您觉得我老何是胡搅蛮缠的人?“那老仆面色微怒,话语中又似有悲愤:“我只是实在想不通,您为何要这么做?您如何对我老何没问题,我这条命是殿下给的,也无什么牵挂,只要能对殿下有微末之功,我这条命,随时可拿去。”
“所以,你现在是在不满我们调离陈先生?你在为他抱不平?”陆寻义眉头更深了:“老何,你可还记得,你究竟是在为谁效忠?”
“我知道!”老何神色更哀:“我就知道您已经开始怀疑我老何背叛了殿下!”
“我说过了,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