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不走!”我有些倔强的说道。
本以为,按照陈师的性格,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
就在我低着头,准备挨骂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我头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既然想留,那就留下来吧,为师会护你周全的。”
这…这还是我的那个师傅么?
我抬起头。
陈师的个子并不高,和十五岁时的我差不多高。
我也不知道陈师到底多少岁,反正已经不再年轻了,不谈其他,那深邃的眼瞳,就是岁月沉淀的象征。
陈师从未如此慈祥过。
“老师,你怎么了?”看着陈师如此,我莫名的心头一绺。
话还没说完,突然脑袋。就被“啪”了一下。
“臭小子,希望我这老头子出事不成?”
还是那熟悉的破口大骂。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耍小性子,笑了笑,“老师,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陈师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臭小子,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老子我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得,懂不?”
陈师四周看了看,“我们收拾收拾先去王铁承家。”
…………
王铁承之宅
此时此处,早已乱作一团,先是王铁承离世,紧接着在王铁承的“头七”那天,三儿子又因车祸逝世。
这让本来就有封建思想的农村老一辈人,大开脑洞说出了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
要不是,‘这老王家估计,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要不就是‘老王家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仇了?这么狠?’
…………
说实话,当我和陈师到了这里之后,一听到这些村民所谓的猜测,也不由觉得好笑。
我与陈师的到来很明显引起了王嘉驹的注意,“小师傅,你总算来了。诶?这位老先生是……”
同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但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呢?
我想起刚开始王嘉琳对我的种种行为,不由一阵感慨。
“哦,这位是我的老师,陈师。”我简单的做了一个介绍。
“陈大师,幸会幸会。”尽管家里频频遇到不幸,但王嘉驹所表现出来的,不谈是否刻意为之,但听起来让人很舒服,此举更加坚定了我要帮他们一把的决心。
“怎么样,应付的过来么?”我老气横秋的问道。
“虽然有点累,但是坚持到大哥回来还是没问题的。”王嘉驹很勉强的笑了两声。
我点了点头,一看他那深深的黑眼圈,那气色就知道,他肯定在死撑。
毕竟是他的父亲、弟弟死了,我这当外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
诶,不对啊。
我看了看手表(当然不是用得眼睛,是用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心眼),这都九点多快十点了了。
“你大哥怎么还没到,这都几点了。”我就感觉到奇怪,之前听说王嘉强的单位,离这里最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从王嘉驹打电话过去都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这是他的亲兄弟死了,怎么感觉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哦,是这样的,大哥他打电话过来说他的车出问题了,然后丢到4s店。等的士,半天都看不见一辆,然后我就叫嘉琳开车去接他了。”王嘉驹解释道。
真是麻烦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啊。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觉得还是应该跟王嘉驹说一下,“这个,王嘉俊不是出事了么,那个智清大师找到了没有?”
王嘉驹摇了摇头,“没有,我也去禅灵寺问过,里边的和尚都说智清大师没有回去,我们两边现在都在找着呢。”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缓缓说道。
明显感觉,王嘉驹身体微微一颤,我也知道,像王嘉驹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就禁不起打击,可是不能让他被蒙在鼓里,还说的,我还是得说出来。
“根据我的观察,王嘉俊十有八九是被别人陷害致死的。”
“这是我的第一个猜测,那第二个,就是王嘉俊这个时候也有很大的几率魂飞魄散了,当然,这也是人为所致。”
“怎…怎么可能,老三虽然平时嘴快了一点,但是人缘并不差啊,我实在想不出来是有谁在陷害他。”
我摊了摊手,“这是我的猜想,是我根据现场情况判断出来的,当然,你也可以保留你自己的意见。”
因为要招待客人,所以王嘉驹跟我们又聊了几句之后,就去招呼客人了,至于王嘉俊的事,也都交给了他的儿子和妻子。
王铁承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女儿王嘉琳没有结婚之外,其余三个儿子都是有家室的人。
大儿子王嘉强有一子,其名为王洪威,27岁现就业于一家跨国公司,长居海外,其妻刘秀英同样在国外照顾儿子的起居。所以说,王嘉强,可以说是孤身一人。
二儿子,王嘉驹其妻冯友兰。同样有一子,其名王忠,23岁,人如其名,是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一个月拿着5000块不高不低的薪水,日子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
三儿子,王嘉俊其妻方美玉,有一子一女,儿子20,女儿18,儿子王超,一个好动分子,没其他游,就是这么一个网瘾少年,本来高考都没戏了,可就考前一个月左右,稍微摸了会儿书,诶,就这么过本科了。
当时班上圈子里就流传了这样一句话,十年寒窗苦读,不及超哥十年潇洒。
这女儿,名为王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