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凤用冰蚕丝把那衣裳缝制好了,章子玉非常欣喜,不仅重新让金凤贴身服侍,更是答应金凤,帮她完成一个愿望。金凤想到那天到四门学被守卫阻止在门外,便请求章子玉可以带她到四门学一逛。
章子玉本来就是反对“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鬼话的人,见金凤对四门学如此感兴趣,感到十分欣慰。于是择日,章子玉便带着金凤去了四门学所在的文庙,好好了转了几圈。
而蓝花和红花这两个丫鬟见金凤重新得宠,生气得一天吃不下饭。或许,她们是在争分夺秒地绞尽脑汁,再想出一个陷害金凤的法子吧。
这第二日,下人们都聚在一起,正准备吃早饭,那红花气急败坏地跑进了食堂,把一个新来的小厨子,训斥了一番。原来这个小厨子叫阿夏,是新来的一个帮厨,刚刚学会一些煮面和鱼丸的功夫。
那天,红花因为怄金凤的气,一天没有吃饭。这第二日一早,金凤的肚子便饿的不行,一个人偷偷跑进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这一件厨房,才发现,不要吃的了,那些个大厨们一个影儿都没有,只有几个小帮厨们在瞎弄着洗菜切菜生火烧水之类的活儿。其中,就有阿夏。
这红花因为饿得实在忍不住,于是假传“圣令”,说是公子章子玉肚子饿了,叫阿夏煮一碗福州鱼丸来。这阿夏也是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红花明明就是自己饿了,还敢拿公子来说事,这宅子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公子早晨只喝蜂蜜水。
阿夏没有撕破红花的谎言,他知道红花这个丫鬟,可是最善于收买人心、诬陷他人莫须有的罪名,因此章宅里的下人们,没有谁敢惹她不高兴。于是阿夏老老实实给红花煮了一碗福州鱼丸。红花趁着其他下人们还没有来,悄悄把鱼丸端回了房间吃。
阿夏以为自己算是躲过了这一劫,哪知,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红花便端着装有福州鱼丸的碗,气急败坏地跑进了食堂,这个时间,下人们正都陆续赶来,准备吃早饭。
“你这个死厨子,你给姐姐我煮的什么臭鱼丸,这肉都是腐的。”只见红花指着碗里的三个半鱼丸,对着阿夏气急败坏地训斥道。
整个食堂顿时喧闹起来,议论纷纷。阿夏小声囔囔说道:
“这不可能啊,这是一起进的食材,这会儿大家都在吃呢。”
红花不予理会,说道:
“放屁!我现在就去管家那儿告发你,把过期的食材煮给大伙吃。”
“不要啊,红花姐姐,我下次不敢了啊。”阿夏求情道。
红花没听,转身就要去告发。
“大家倒是说说啊,你们都吃了这福州鱼丸,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呀!”阿夏祈求大家帮忙说话。
众人们皆是低头吃饭,不敢言说。就当红花即将走出食堂,金凤站出来,拦下了她,说道:
“红花你等等,我们先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告诉管家也不迟。”
“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何况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的贱人。”红花嘴不饶人,对凶言恶语。
金凤也不计较红花的人身攻击,慢声慢气地说道:
“我可是听说了,这碗福州鱼丸可是煮给公子吃的,是这样的吗?”
原来,阿夏这个机灵鬼知道金凤才是章子玉的替身丫鬟,刚才便把这事悄悄告诉了金凤。金凤知道红花的谎言,但也没有拆穿,还嘱咐阿夏小心谨慎些,别乱说话。
红花听了金凤这么一说,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说道:
“是公子跟我说,这鱼丸是臭的。你们要是还不明白,那我们好好弄明白就是了。”说着,红花做贼心虚般,丧丧地走回了头。
金凤认真看了看那碗中的三个半鱼丸之后,又端起碗来,闻了闻,果然有几分腐臭的气味。红花见状,似乎看出金凤也闻到了腐臭的气味,便说:
“我说的没错吧,这鱼丸是不是已经过期了。”
“这批进的鱼丸,我们大家刚才都吃了,为何恰好唯独这一碗是过期的呢?”金凤问。
“那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是那臭厨子故意调了包,煮了一碗上一批的鱼丸。”红花故意刁难道。
金凤没有回应,只是拿起筷子,夹起了碗中那三个完整的鱼丸中的一个,再放进清水中洗了洗,然后放进了嘴里。
红花见这一情景,大为恼怒,这贱人为何要把鱼丸放在清水里洗一洗,难道是因为我吃过的东西感到嫌弃不成。红花本想训斥金凤做作,但却有气撒不出,这鱼丸不是说是给公子吃的吗?说了,不就是自己拆自己的台。于是,只能听由金凤说道:
“红花姐姐,并非这一碗的鱼丸都是过期的,我敢保证这碗中剩余的两个完整的鱼丸也没有过期。兴许只有这一个过期而已。”
“哼,你说的不算,我吃了那么多,我说过期就是过期的。”红花依然不饶人。
“这么说来,红花姐姐吃下肚子里的都是过期的了?看来红花姐姐吃的满享受的呀,吃了那么多个过期的鱼丸。”金凤随口一说,惹得哄堂大笑。
“你个小贱人,进章宅才几天,竟然在姐姐面前这样放肆。懒得跟你说下去,我找管家去。”红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气焰又嚣张起来,说着便要走。
金凤再次提醒道:“也好,你去找管家,我去找公子,也好让这个事情水落石出。”
红花停下脚步,思考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