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宋晓惊讶陆焉的拒绝,面色一凝,道:“要不是念你以前在北平帮助过我,我也不会起帮你的心思。而且我们这次过来,你也招待的挺好。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忘掉刚才的话,别拒绝,我这人最讨厌别人的拒绝,懂吗?”宋晓冷笑一声,陆焉已经彻底面无血色,宋晓说的不无道理,陆焉也没有任何话可以反驳。
这些人实在是太恶心了,从他们话语中可以得知,陆焉这次是略尽地主之宜,可没想到这群人自我感觉还挺好,高高在上,将陆焉批判的一文不值,阮玲玉都看不下去了,想站起来帮陆焉说几句。
严不闻拦住阮玲玉,然后笑道:“这位兄弟难道耳聋还是怎么,听不懂人话?明明说不必了,你没听到吗?”
严不闻冷眼看向宋晓,宋晓这人未免损人太甚,陆焉好心好意的请他们喝茶,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明褒暗损,真是可恶至极,
宋晓看向严不闻,不爽道:“我跟陆焉说话的时候,没你说话的份吧。”本来宋晓就对陆焉的拒绝不满,现在又杀出个严不闻,只能让宋晓的火气更大。
“陆焉是我朋友,你对他不尊敬,就是对我不尊敬,我不能说吗?”严不闻笑道。
宋晓道:“陆焉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帮他怎么了?”
宋晓在之前陆焉介绍严不闻的时候,就看不起严不闻,所以这次严不闻出头,宋晓自然不能输了气势,要和严不闻硬刚到底,何况严不闻就一人。
秦轩赶紧道:“严先生,你这就有点污蔑人了,宋兄也是为陆老先生好。”
方白也笑了:“严先生,你这是误解我们的意思了。陆老先生喊我们为小友,我们自然敬重他是朋友,何来不尊敬之说?”
李语看着严不闻:“想不到你气度翩翩的,还是个急性子。”
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只有严不闻,陆焉,阮玲玉没有笑,严不闻冷冰冰的看着在场的众人:“你说你刚才稿费多少来着?”
宋晓指着自己:“千字一元,如何?”
严不闻点点头,道:“千字一元,你们觉得怎么样,高还是不高?”
方白道:“严先生,你说高不高?现阶段千字一角两角的一大把,千字三角以上已经是凤毛麟角,更何况千字一元,整个北方估计就只有我们在座的几个,严先生你以为呢。”
就连一旁许久不说话的周思雨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严先生你真会说笑。”
李语,秦轩等人笑而不语,严先生怕是太孤陋寡闻了。
宋晓笑道:“严先生,那你认为高不高?”宋晓随口一问,现在千字一元相当于天价,很多作家终其一生都无法触碰到的天花板,而他们就已经在天花板之上,以一种傲绝于世的目光看着茫茫众生,眼界要比一般人高太多。在宋晓眼中,严不闻估计也只是个千字几角的作者,毕竟陆焉都没混出点名堂,他的朋友能有什么名气?
严不闻摇摇头,道:“太低,太低,难道你们的文字就这么不值钱,仅仅只有千字一元。”严不闻露出震惊的表情,显然是不敢相信他们的稿酬这么低。
宋晓看到严不闻不屑的表情,有点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停止了风轻云淡,都看向严不闻,大家表情里面都多了一分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严不闻刚才说的话,什么“仅仅只有千字一元”,这严不闻不是在说大话,就是个疯子。
严不闻继续道:“我是说,你们的稿酬太低了,怎么才千字一元,我给陆焉开的稿酬可不止这么一点,陆焉也是怕你们尴尬,才一直没透露他的稿酬,你们就不用替陆先生操心了,替你们自己操操心吧。”
严不闻一口气说完,喝了口茶,看到众人呆若木鸡的表情,一笑而过。
陆焉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场面,自己骨子里的傲气绝不让自己对他们低头,但自己确实是个失败者,被这些小辈一同嘲讽,陆焉心中也有种难言的滋味。就在这时,听到了严不闻那一番话,震惊的转过头看着旁边这个喝茶的年轻人:“严先生,你说什么……”
李语率先反应过来,驳道:“严先生,你刚才是说陆老先生稿酬比我们高?”
“怎么可能,你给陆焉开的稿酬?你不也是个写小说的?”
严不闻笑道:“我给陆焉开的稿酬确实比你们高,而且我不仅是写小说的,而且还是一家报社的副主编,我有权力选稿,你们这下听明白了吗?”
宋晓眼睛都要炸裂开,瞪视着严不闻和陆焉:“好大的口气。”
秦轩也霍然站起:“高过千字一元,绝对不可能,你说说,你是哪家报社的,空口无凭。”
周思雨也道:“秦轩说的有道理,你说陆焉稿酬比我们高,你得有证据,不然就是说大话。”
一下,这些人就将严不闻逼到了风口浪尖,一桌人全部看向严不闻,目中带着笑意,大约陆焉的小友们都认为严不闻在吹牛。陆焉也在旁边小声感谢严不闻:“严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
严不闻示意陆焉别说话,然后自己道:“兴隆报社,小说栏副主编,主编《大江报》!”
严不闻自我介绍道,这些人还不相信,自己这个副主编的职位也不是空穴来风。
“《大江报》?”
“你听过吗?”
“没有,估计也就是上海的地方报纸。”
宋晓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