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看着她说道:“郭老板,你别这么侮辱我行不?”
郭秋兰愕然看着他,脱口问道:“我哪里侮辱你了?我这是夸你,你不会听不出来吧?”
孟文天摇头道:“没听出来。我孟文天怎么可能为吉他而生?你说,我难道将来只会弹吉他?……,我可正告你,我至少是为音乐而生!没错,至少!”
“扑哧!”郭秋兰一听,大乐,笑道,“哈哈哈,你这家伙太幽默了,我还真没看出来啊。说你胖你还真就开始喘了。”
孟文天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饭。
郭秋兰也吃了一口菜,说道:“孟文天,说真的,我真嫉妒你。你学东西怎么这么快?”
孟文天摇头道:“郭老师,你这样可不对。我是你的学生,我学知识快,你应该感到自豪,你老师怎么能嫉妒学生呢?……,唉,你真不配当老师。”
郭秋兰踢了他一脚,说道:“我本来就不是老师,我就是嫉妒,你要咋的,咬我啊。”
吃完饭,两人没有急着教学吉他。
孟文天给他父母打电话。
他按照上一次打电话时约定的时间将电话打到了父母租住的地方。因为电话需要房东转接,而父母又经常很忙,如果不约定时间,电话打过去很难让父母接到。这次因为约定了时间,父母早已经在那里等候。
电话一打通,不用房东喊,母亲就接过了话筒跟孟文天聊了起来。
孟文天先给父母拜了早年,之后他询问了父母的情况,接着告诉父母自己在汽修厂赚了不少钱,不但还清了高利贷,还了一小部分汽修厂的债务,还存下了下学期的学费,叫爸妈不要为债务的事忧心。郭老板的汽修厂现在生意很好,过年前赚了不少钱,爸妈不要记着债务没还,郭老板不会急着催要这些债的。
同时他也劝爸妈工作时不用那么拼命,不要工作太长的时间,不要做太累的活,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
父母又惊又喜,一再询问孟文天是如何赚到这里多钱的。对于孟文天说自己在汽修厂当维修工赚了钱,他们不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因为汽修厂的老板郭秋兰在旁边为他作证。
他们深信郭秋兰不会说假话:要知道郭秋兰是他们的最大债主,他家欠的债务极大部分可是在她身上,说谎的话不但有可能推迟要回属于她的钱,而且还可能要不回部分应该要回的钱,因为她自己说了孟文天已经还了一部分欠款。
事实上孟文天为了不让父母尴尬,不但没有说出他赚钱的真正数字,也没有说自己写歌赚了五万元,只是说他现在赚了不少钱。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劝父母不要打工,没有说自己完全能够赚到足够让家里生活好的钱。
毕竟他们现在才四十多岁,让他们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并是一件好事,不但他们会感到烦闷无聊,会自卑,会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而且工作惯了的人一旦突然清闲下来,身体还可能得病。
孟文天的话让父母惊喜不已,联想起之前孟文天还给堂婶的三千元债务和喝喜酒的钱,他们一个个激动得直流泪,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同时他们内心不可避免地有着一丝惭愧和内疚,虽然孟文天已经努力不让他们产生这个心理。
孟文天堂婶家的三千债务、孟文天的学费、五万元的高利贷是压在孟父孟母心中的三座大山。这三座大山是如此的沉重,以至于曾经让孟父孟母夜不能寐,两口子常常为此长吁短叹,愁眉苦脸。这也是他们不敢回家过年的根本原因。
现在问题先解决了,他们就算现在回来也没有债主堵门了,他们当然高兴。不过,老两口内心还有说不出口的担忧:
他能够在汽修厂赚那么多钱,会不会是因为他和郭秋兰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的话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赚那么多?
只不过他们现在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敢开口相询,但内心还是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儿子吃亏,生怕儿子粘上一些说不出口的事而坏了名声。
幸亏他们两口子的想法没有被郭秋兰、孟文天知道,否则的话他们两个估计会吐出一口老血。
孟文天与父母答应或约好了两件事:会在正月初一的早上回家放鞭炮开财门;会在正月初四晚上再打电话过去,让父母向堂婶一家祝贺收儿媳妇。
之后,他在母亲的催促声中挂了电话。
看到孟文天给家里打电话,郭秋兰犹豫了一下之后也给家里打了电话。她也先向自己的父母拜了年,然后简单说了汽修厂的情况。
郭秋兰告诉父母,自己将在厂里过年,不按原计划回家了。
接着不顾母亲的询问而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比如她请父母不用担心汽修厂的事,说现在汽修厂不但没有了流氓混混骚扰,还有警察重点保护。她还说现在汽修厂的业务很繁忙,收入很好,说很多跳槽走了的技师现在又都回来了,还增加了不少修车技术好的新技师。
她还告诉父母自己汽修厂的改变,主要得益于一个叫孟文天的年轻人,是他用高超的技术为汽修厂打开了局面。本来她想说孟文天写了一首好听的歌给了著名歌星周延,这首歌还会被他带上今晚的春晚,但想到孟文天要她保密,她就强行忍住不说。
她强调自己在汽修厂这边生活得很好、很安全,自己作为老板不能离开,最后就突然挂了机,挂机前几乎喊着道:“妈,我的事情我做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