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正在和专家分析超声波信号接收系统设计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孟文天拿起手机接通电话,一个女子风风火火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孟文天,我现在有事请你帮忙。行不行?”
孟文天苦笑了一下,说道:“能不行吗?说,什么事。”
华弈说道:“我在常恒县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子,你帮我分析一下。”
孟文天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没搞错吧?我又不是警察,我能分析什么?再说了,你啥都没告诉我,我怎么分析?”
华弈说道:“我不是担心你不帮忙吗?只要你答应,我就把情况跟你说。”
孟文天简单而干脆地说道:“说吧!”
华弈说道:“今天我到常恒县的乌山来散心,结果路上看到了一起车祸。本来我也没怎么在意,每天都有车祸发生不是?但因为交通被这起车祸给堵了,我走不了,只好下车去看看。可我一看,发现问题了:我发现那个被车撞死的女子不是因为车祸而意外死亡,而是她主动自杀。”
孟文天再次哭笑不得,说道:“我的姑奶奶,我怕了你行不?无论她是自杀还是被车意外撞死,都与你这个刑警无关吧?要么是她家属与司机协商赔偿的事,要么就是交警处理区分事故责任分担的事,你华弈根本不应该狗拿耗子啊。难道这次你没有升官,你就要找一件事发泄一下?”
自“10-29凶杀案”结案后,很多人从中获得了好处,加上“金蜘蛛”的被抓和后来的逃跑,也使江德市和南岭县警方来了一场大地震。比如孟文天上辈子的岳父吴立峰已经调到江德市警察局,担任了市警察局副局长一职,而刚升为县局副局长的鲍代飞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南岭县警察局局长。
又比如华弈的父亲华国楠也升职了,从江德市副市长直接荣升为副省长且兼省警察厅厅长。而黄子琪因为有功,连升两级成为江德市警察局刑警队的一名副队长。
可让人意外的是华弈的职位竟然没有变化,她以前的手下黄子琪现在反而比她还高了半级。要知道无论是在“10-29凶杀案”还是在抓捕“金蜘蛛”的行动中,华弈所取的作用和所立的功劳都不是黄子琪所能比拟的,黄子琪在抓捕“金蜘蛛”的行动中,最多就是参与了一下,因为抓捕这么重要的罪犯,立功是肯定的,但华弈的功劳更大。
至于“10-29凶杀案”黄子琪更是连参与都没参与。
黄子琪有背景,能够升职,而华弈同样有背景,她升职更应该。可她没有升,所以她感到很郁闷,也所以跟她父亲冷战:她要父亲不要卡压她,让她正常升职。而她父亲则给她两条路,一条是继续在警察系统干下去,但升职不可能。另一条路就是转入地方当公务员,将来是升是降,他父亲不干涉。
她今天说在常恒县散心,估计就是因为这事。
她父亲的做法很多人不认同,可孟文天却很理解,因为华弈这女子太随心所欲了,心情好的时候温柔得很,可一旦心情不佳,她就显得非常暴躁,什么都不管不顾。
他可是见过这小妞对混混大打出手的,把混混往死里打。这种脾气不但容易导致她被混混誓死反抗而出事,也容易跟混混或道上的人结仇。而且她越是升职,她的权力就会越大,得罪的人就会越多,哪天被仇人给杀了都有可能。
再说,她这种脾气肯定会经常触犯警纪警规,容易被她父亲的政敌所利用,与其将来不断给她摆平各种事情,倒不如干脆将她赶出警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不招事惹事就是对华家做了最大的贡献了。
听了孟文天的话,华弈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我也不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可是,当我在现场询问别人说这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高等级公路上。我查看了周围,然后对当地一名干部说‘这起车祸很难说是意外发生,而是女子自己寻短见’的时候,这名干部大怒,还告诉死者家属围攻我。你说,我冤不冤?”
孟文天笑道:“不冤!”接着,他说道,“我反倒觉得这个干部是一个好人,一个为当地老百姓谋利益的好干部。你想想啊,如果这起车祸是自杀,死者家属不但不能从肇事司机那里得到补偿,反而有可能要赔偿车辆受损费,要赔偿司机的误工费。虽然司机不可能拿到这些赔偿,但死者家里损失巨大,不是吗?他们当然要围攻你。”
华弈说道:“本来就应该实事求是嘛。”
孟文天说道:“现场应该有交警吧?他肯定会实事求是的,你着什么急?”
华弈沮丧地说道:“我就是不高兴那两个交警的判断,他们竟然无视事实,附和死者家属的话,说女子就是司机开车不小心撞死的,司机要负主要责任。”
孟文天故意笑问道:“你跟司机熟,想帮他?”
华弈怒道:“我跟他熟毛线啊,他是北方来的,一个长途司机,谁认识他?……,我刚才找人悄悄地调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死亡的女子今年还不到十四岁,而且今天不是星期一吗?应该在学校读书。还有死者家属准备今天就把死者的尸体火化,你说,这不奇怪吗?”
孟文天心里也觉得有点不正常,不由问道:“她的遗体被撞得稀烂,让人看了恐怖?”
华弈说道:“如果是撞得稀烂,家属不忍看,害怕看,早点把她火化当然正常。可她的遗体看上去并不血腥,是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