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骆驼呢。”郭秋兰笑道。
显然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加上今天稀里糊涂地赚了这么多钱,又狠狠打击了王锡贵他们的嚣张,她心里非常高兴。更何况孟文天也一下还了好几万的债务,完全超过了今天之前她的想象:按她的想象,孟家这两年不可能还自己一分钱。
听了孟文天的话,她爽快答应道:“行,明天上午就给你取七万五千元的现金。另外还有过年的过节费六百。”
孟文天连忙说道:“过节费就算了,我才工作了两天,怎么拿过节费呢?”
郭秋兰说道:“只要是我汽修厂的员工,都有。……,再说,你不是打跑了李晓华吗?我把他的转给你,反正我不吃亏。”
孟文天哭笑不得,说道:“看您说的,好像我打他就是为了这六百元过节费似的。”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刘文波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羊肉火锅,说道:“如果明天能接一个这样的单子就好了,我们可以天天到望江楼来吃火锅。”
孟文天笑了,说道:“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今天这事纯粹是碰巧,可望而不可求。”
郭秋兰心有余悸地说道:“是啊,当时我可是为你捏了一把汗。真要修不好那辆几百万的跑车,双方闹起来的话,那个姓舒的还不知道会把我这家汽修厂折腾成什么样子。……,孟文天,你到底在哪里学到了这么高超的技术?”
孟文天故着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暂时还不能说,必须经过我师傅的同意才行。”
郭秋兰自然不认为他说的是假话,心里只奇怪他师傅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因为今天太爽了,郭秋兰点的又是平时难得一见的高挡菜、高档酒,所以大家吃得很嗨,几个员工都争先恐后地跟孟文天敬酒。
只不过孟文天和郭秋兰喝的是果汁,而他们喝的是白酒。
孟文天不是不能喝酒,但他不想自己这具身体在未完全成熟前就接受酒精的考验。
吃完之后,本来郭秋兰准备自己买单,不想跟田启吉有太多的纠葛,但听了孟文天坚持,还是报了田启吉的名字,把单挂在他的名下。
孟文天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打赌就应该愿赌服输,一餐饭根本不会对那个家伙产生什么影响。不吃白不吃,不吃他的,他还以为是天华汽修厂怕了他们呢。
况且,孟文天还向郭秋兰借现金,说是要马上去还堂伯家的借款:堂伯娶儿媳妇办婚礼正缺钱,自家欠他们的钱越早归还越好。否则,两家的亲情很可能因此而变淡,甚至有可能变成仇敌。
上辈子他因为被抓进警局,后来又去了部队,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还的堂婶家三千元债务,反正后来两家的关系很淡很淡,加上孟文天在外地开汽修厂,两家几乎没有什么往来。
郭秋况,她二话不说就将口袋里的现金一古脑全掏给了孟文天。
从望江楼出来,孟文天就跟郭秋兰、刘文波他们告别了,拿着从郭秋兰钱包里搜刮来的六千多元前往自己的家。
反正这些钱可以从自己的分红中扣除,孟文天拿郭秋兰的钱一点自责的感觉都没有。
等他从面的车上下来,走到自家所属的那栋楼房时,看见楼道外面停了一辆出租车,一个中年司机坐在驾驶室听着歌曲。听到动静,出租车司机只是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曲去了。
孟文天没有在意,继续往里面走。
爬到四楼的时候,看见自家门前的楼道里站着两个自己熟悉的女人正在说着什么。年老的好言劝说年轻的女子留下,而年轻的女子却坚决要离开。
孟文天很是奇怪,先招呼了堂婶,然后另一个女子问道:“马丽丽,你怎么在这里?”
马丽丽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一边。
旁边的堂婶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文天,丽丽在省电视台参加春节联欢晚会呢。今天趁彩排的间隙来看你。……,你们谈,我先进屋了,等下我还有事要问你。”
说着,堂婶就给孟文天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好好说话,这才推开自己家的门进去了,并轻轻地带上门。堂婶家与孟文天的家只隔一堵墙壁,共用一个楼道。
孟文天笑着说道:“丽丽,恭喜你啊。努力这么多年,总算如愿以偿了。”
马丽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如愿以偿?你难道怀疑我跳舞的水平吗?……,今天我找你为了说明一件事的,你应该知道吧。”
孟文天一愣,联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一幕,问道:“你就要走?”
他的目光打量着自家门口的走廊,心里不由一阵怒火。虽然这里已经被堂婶打扫收拾过,但地板上和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油漆和一些污物。
现在这是那些放高利贷者留下的“杰作”。这些家伙得知孟文天的父母为了躲债而逃跑,就不断派人来这里威胁,以试图逼迫他们回家还高利贷。上辈子孟文天就是忍不了而动手打了他们,进而被警方抓捕走了。
这辈子他说服郭秋兰去了汽修厂当保安,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因而没有发生冲突。
马丽丽回答道:“当然要走。我来只是跟你……跟你家说清楚的,我,不想嫁给你!”
孟文天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很快就看到了她依着的变化,心里很快明白了什么,问道:“你家里同意了?”
马丽丽也是一愣,没想到他表现这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