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道:“这还用说吗,他们来找姜盟主,自然会有信给他。把信给我。”
他把信拆开,读道:“大夏天子肖某叩首姜盟主阁下:某尝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君而事,古之名训,理彰智明,某深以为然。今之南朝,君昏臣庸,贤良遭逐,政暴道废,肖小横行,军无斗志,民怀二心,致令天下义士,纷纷揭竿而起,中原百姓,处处水深火热。某虽邦外之君,比邻而居,目之所及,焉得不伤?愿兴兵吊民伐罪,伐无道之君,除昏庸之臣,收贤良之士,复礼义之邦。某非为一己,实为南朝百姓也。然南朝义士,误会殊深。某深为憾焉。”
他把这一段读完,众人纷纷哄笑,华铁胆看大家笑得欢,骂道:“奶奶的,连番狗写信的时候也学会了不讲人话,什么之乎者也的,害得老子一句也没听懂,他写了些什么?”
白衣人道:“平时让你学点东西,你说一看到文字就头疼,现在知道了吧,听不懂只有更加头疼,再不学,以后头疼的日子还多得是。”
众人又笑。
华铁胆道:“也不是老子听不懂,实在是读得太快,老子来不及听懂,哼哼,你们也别笑话我,我就不信只有老子一个人听不懂。”
众人笑他死要面子。
长须汉子道:“这是番狗皇帝写给姜老头的信,说什么好的大臣要找好的皇帝来侍候,但是我南朝的这一位不怎么样,下面又有奸臣,害得贤臣都被赶跑了,老百姓活得很苦,番狗皇帝都看不顺眼了,所以来帮我们把奸臣弄光,把昏君赶跑,让老百姓活得舒服些。”
华铁胆道:“睁眼说瞎话,虽然我们这个不行,但几时轮到这番狗皇帝说话了,也不撒尿照照他自己,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掉?”原来他说这话时,两个番人都朝他怒目而视。
白衣人道:“这番皇看来也会用瞎话收买人心,我们看他下面怎么说。”拿信又读道:“某素闻姜盟主勇超奉先,智比武候,忠犹苏武,义过云长,乃盖世之英杰,然不为南朝所用,而逼反上山,落草为寇,心向往之,思贤如渴,恨不能三顾以求,然盟主屡拒某之大臣于门外,弃某之赏赐如敝履者,误会何深也。某闻之涕泪横流,某虽小国之君,君正臣贤,国泰民安,安乐富足,歌舞升平,某大可安享所成,乐在其中,何必大动干戈,涉险远征?实不忍南朝百姓,置之鲇上,任人宰割,某悲天惘人之心,谁复知之?虽然,某知姜盟主乃忠义之辈,心在绿林,心忧天下,非寻常草寇可比,于心甚慰。”
华铁胆道:“这一段又放了什么狗屁?”
长须汉子道:“拍了一番姜老头的马屁,说他智勇双全,比三国的吕布和诸葛亮等人都了得,又是条忠义汉子。”
华铁胆道:“奶奶的,一个吃人心的狗淫贼,也能夸得象花一样,这番狗皇帝当真混蛋得很。”众人也是一番怒骂。
白雪听他们骂得狠,虽然早知江湖中都是这样看法,仍然颇为难受,咬一咬牙,怕引起别人注意,急忙用脚轻点两个丫头,示意休要张扬,自己则低头喝汤,仿如未闻。
长须汉子道:“你们也先别骂,这狗皇后面说的意思,是已经来找过姜长歌,可是姜长歌并未答应投降他们,连赏赐的东西也不肯收下,如此说来,这姜长歌虽说名声不佳,竟也是个有气节之人。”
众人哦了一声,似乎都颇为意外。这么多年来,江湖上的传说中,姜长歌几乎是个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魔鬼,贪财**,残暴凶恶,只要不是好事都会做,只要是好事都不沾边,没想到还会这样。番狗意图结好,不惜多次前来找他,所送的礼物就绝不会薄,他能分毫不取,也是非常难得了。
长须汉子道:“然后这狗皇还说,他是被大家误会了,他在番邦那边日子过得很舒服,本来没必要来打我大南朝,只是觉得大南朝百姓太苦,所以才决定不辞辛苦而来,他妈的,他在边境屠杀我朝边民,**我朝妇女,现在还说这种弥天大谎,当真不要脸之至。”
众人也是一通笑骂。
白衣人脸上神色也是略为凝重,复又读道:“某退而思之,姜盟主自言只反贪官,不反朝廷,盖犹存忠义之心,此诚不可欺也。然南朝百姓水火之苦,某亦不忍袖手。某举兵讨伐,非为南朝土地,亦不想取其君而代之。某只想为南朝除尽奸臣贪官,解民倒悬,以顺天时,以还民心,惩恶扬善,救死扶伤,此心苍天可鉴,盟主勿疑。然盟主不欲背欺君叛国之名,某亦不勉强。某之所求,止此一章,某南征之时,盟主只须与众绿林好汉隔岸观火,两不相帮,某亦不与绿林为敌,不伤其一兵一卒,彼此相安无事,各保两全,少造杀戮,早安黎民,此天下之福,万民之幸也,姜盟主仁义之士,盼能体谅某之苦心。事成之后,某当替南朝百姓,重赏盟主阁下。某政事繁多,虽有未必之言,难以尽述。谨祝安康。”
白衣人读毕,似是有些意外,看向两个番人。
华铁胆道:“他又说什么了,想骗姜老头替他们打我南朝?”
长须汉子道:“倒也不是,他说他已经了解了姜盟主只反贪官,不反朝廷的想法,是个忠义之人,只是南朝百姓实在太苦,所以他还是要兴兵来解放南朝百姓,妈的,真他妈热心。他后面说,只需要姜老头与绿林好汉,两不相帮即可,到事成之后,他就会给姜老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