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宇正发怒,大厅之内几乎落针可闻。
可就在这时,一个侍卫从门外走来,站在了李浩宇的耳旁,轻声低语了几句。
忽然,李浩宇神色一凛,猛地一望而起,然后看向林云,目光如箭,似是想要直接把他整个人都要看透,过了稍许,李浩宇才一摆手,低声吩咐:“让他们进来。”
“是!”那侍卫一退而去。
不一会儿,领进来了三个人,不过,却是有两个躺在了木架上,正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是一个虬髯大汉,身后背着一把大剑,此刻神色匆忙,一到大厅之前,就连忙跪了下去。
“林医师,林医师,还望你赐药一副,救我队长一命,救我队长一命啊!”那虬髯汉子一边跪下,一边焦急地喊着。
看到这一幕,李浩宇神色微微一凛,暗自瞪了那侍卫一眼,吓的他连忙退了数步,神色苍白。
“怎么回事?”李浩宇走了出去,他身后跟着那几名在柳元城赫赫有名的医师。
那虬髯大汉,别人虽然不认识,李莺却是认识,她连忙从一跪而起,对着李浩宇愤愤解释道:“父亲,这人我认识,他就是两日前,这个受了这庸…林医师的劝告,买了他那金创药之人。”
“恩?你们认识?”李浩宇没有看向李莺,而是看向自己的儿子,李元昊。
李元昊点了点头:“父亲,莺儿并未说假。不过这人来意,我并不知悉。当日就是他买了药,而且,林医师也是当场对他交待过是需要内服的。”李元昊声色沉稳,性格也很稳。
李浩宇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李元昊几乎不撒谎,是个直性子。
这虬髯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出城门而去的胡浩山,此刻他见到了李浩宇,一眼便认了出来,当即神色猛地一变,连忙告罪:“李将军,在下胡浩山,不知将军在这庭院之内,还望恕罪。不过我队长此刻性命堪忧,而在下正好得知林医师就在这庭院之内,一时心急,故而莽撞前来求医,还望将军海涵。”
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庭院,他才刚入城门,本就性急,一问周围之人,听说林云进了这庭院,便闯了进来,此刻看到李浩宇,心里更是打了几个咕隆。
身为柳元城之人,他岂不知这柳元城守将李浩宇的大名?只是让他不是很明白的是,这李浩宇不呆在自己的将军府,反而是到了这么一间朴素的庭院之内。
“你说你要找林医师?哪个林医师,找他又为何事?”李浩宇声色一厉地问道。
“回禀将军,我要找的人,就是林云医师。”说着胡浩山还往李浩宇背后的那林云指了指,然后连忙匍匐而下急忙道:“李将军,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想林云医师再卖我一副金疮药,我队长受到裂糍兽的攻击,如今现在身受重伤,十分严重。若不得及时医治恐怕难以活命,还望李将军恕罪成全!”
不待他回话,他身后的几名医师却是满脸的尴尬了,自己等人都好好地站在这里,他来求医,却直接绕开了自己等人,反而去向那林云求药?
而且开口就是要自己之前还说,那就是一堆废物的金疮药?
无心无意的巴掌,没有任何预兆地就打了过来,而且还是一拨一拨的,根本就是猝不及防。
看着李浩宇的神色一阵变幻不定,那些医师的脸也是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当即,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然后走到了那担架之上的汉子身前,细细观察了一阵,然后再一搭脉,当即神色一凛:“这人气血亏损,的确有内脏出血的迹象,而且身受重伤,胸前和背后各有一处伤痕。虽未伤及要害,但流血过多晕迷过去。”
当即,那老者摊开一张纸,然后唰唰唰地写上了两副药方,递给了胡浩山,说道:“这是两张药方,一副内服,一副外敷,一月之内你的队长便可痊愈。不留外伤。”
说完,老者便回身而去,一身尽是正气,也没提要钱的事。一般来说,医师看诊,是需要支付费用的。
先前虽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此刻自然要找回来一些,他也未必没有卖弄一番的意思,这里是将军府,若是不露出点本事来,以后自己等人在李浩宇心里的地位,恐怕就要略有逊色了。
李浩昆的毒毒解不了,现在来了伤员也看不好,那要你们有何用?
老者递上两张药方,本以为这胡浩山会马上谢恩而去,但让那老者没想到的是,胡浩山犹犹豫豫了好一阵,然后才仰起头,咬牙犹犹豫豫地道:“多谢徐医师赐药,可是,李将军,能不能再让林云医师给我拿一副药?就一副药就好。”
嘎!
这话锋突变,那开药的老者听完,当即没气岔了去,回过头的他脚下一软,差点就栽了下去。
心里差点气炸了:我好心好意地给你开了药方,你却还向那林云求药?
这句话实在容不得细细琢磨。
“哼!既然你看不上那药方,随手丢了就是。”站稳之后,那老者猛地一甩手,没有掩饰地就怒了。
站在老者身后的几名医师也是连忙站出来解释:“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徐医师乃是柳元城治疗外伤的大家,他能给你开出的药方,必定是最好的。你还要其他的药作甚?找遍整个柳元城,谁还有徐医师所开出的药方更好?”
胡浩山连忙一低头:“徐医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