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点头应是,把银子接过来,又把一个十两的银锭子拿出来说,“杨大爷能帮我换成十个一两的银锭子吗?”
杨明远又换了小银锭子给她。
又赚了一笔,陈阿福喜上眉梢,对大宝说,“大宝,咱们该走了。”
杨超和杨茜一听他们要走,就舍不得了,特别是杨茜,眼泪都涌上来了。说道,“再多玩一会儿吧,我们喜欢灰灰,舍不得它。”
这两个孩子被教育得很好,没有轻视穿着破旧衣裳的陈大宝和她,也没有强要灰灰。陈阿福对他们的印象非常好,对精明的杨姓商人的印象也好了起来。能如此教育孩子,人品应该不错,若以后再想到好吃食了,可以继续合作。
杨明远起身把女儿抱起来哄道,“茜姐儿乖,陈家哥哥和灰灰再不回家,就晚了,出不了城门了。”
杨茜没有再强留灰灰,但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却落了下来。
陈大宝很不忍心,忙说道,“茜妹妹,改天你和超哥哥到我家来玩。我家不仅有灰灰,还有金宝和七七,金宝的叫声非常好听,还特别厉害。七七长得跟茜妹妹一样漂亮,也会说很多话,还会背诗呢。”
陈超和陈茜听了一脸向往。
陈超还鼓着眼睛说,“能跟我妹妹一样漂亮,那得有多漂亮。”
陈大宝看了杨茜一眼,重重点了点头说,“是呢,跟茜妹妹一样,非常漂亮。”又说,“我们家就在离县城不远的响锣村,坐驴车半个时辰就到了。”
陈超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又说,“大宝弟弟无事就带着灰灰它们来县城玩,我家离这里不过两条街。若我爹爹和我们不在酒楼,就让许掌柜领你们去我家。”又对许掌柜说,“许爷爷,听见了吗?”
许掌柜赶紧笑道,“好,听大少爷示下。”
几个孩子把友谊进行到这一步,两家大人也只得表示认可。
因为陈大宝和灰灰的攻关做得好,杨明远还让许掌柜送了一只酒楼的香酥鸭给他们。
陈阿福两母子出了酒楼往南城门走去。他们路过一个小布庄,这里的布比锦云绣坊的便宜,陈阿福进去买了几块细布,二十几尺粗布和两床弹好的棉絮。她准备给家里人一人做套衣裳,再给自己和大宝做床被子和褥子。这一下子就花出去一两银子二百多文钱。
真够贵的了,怪不得乡下许多日子过得还不错的人家都会穿补丁衣裳。
她又花五十文钱买了一些布头,无事做些玩偶,可以给大宝玩,或许还能卖点钱。
然后,在路边喊了辆驴车,把东西放上去。又去买了一大一小两个锅、一个壶、一套碗筷、一套茶碗等一些家什,这些要拿去新家。又买了一个铜镜、一盒香脂、牙粉以及腻子等物,还买了十斤白面、十斤精米、十斤菜仔油。这些又花了二两多银子。
来了大顺这么久,她第一次当了个购物狂。
感觉真好!
出了城,已是夕阳西下,陈大宝张着的嘴才闭上。虽然他知道娘亲又挣了那么多银子,但还是惊讶她的花钱速度。
他悄声在陈阿福的耳边说,“娘,咱们连一亩地都没有呢,不能把钱全花了。”
陈阿福捏捏他的小手,悄声说,“娘知道。”
回到家,陈名已经非常着急了,看见陈阿福两母子平安回来,才放下心。
一看到车夫帮着把那么多东西搬下车,又有些眼晕。他猜到阿福把方子卖了,但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呀。听说菜谱卖了五十五两银子,眉梢才有了些笑意。
陈阿福要拿二十两银子给他,他坚决不要,说道,“你还年青,大宝又小,你们要多攒些钱买田地。”
陈阿福想着反正自己的也是他们的,以后一起发财。再说,自己放在空间里更保险,也就收了起来。
陈名看见只有灰灰回来了,又问金燕子和七七去了哪里,听大宝讲了经过。吃惊道,“金宝真能把七七领回来?”
陈阿福对金燕子有充分的信心,笑道,“它们在更远的深山里都被金宝领回来了,何况是在县城。”
晚饭前,陈名让陈大宝给陈业家送去了一半香酥鸭。
大宝回来的时候小脸气得通红,愤愤说道,“姥爷,我把香酥鸭送去,大姥姥说咱家不知用什么手段弄了钱,成天胡吃海喝的,不是卤肉就是大肉饺子,再不就是香酥鸭。把钱都浪费了,也不说感谢大姥爷和她的养育之恩,还让姥爷跟三姥爷学呢。我跟她说香酥鸭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她还不相信。”
陈名气得沉了脸,还是说道,“大姥姥说的你就当没听见。太姥是长辈,大姥爷曾经帮过咱们,这些情咱要记着。”
陈阿福暗诽不已,那胡氏还真是极品到了灭绝师太的级别,向别人要东西要得这样理直气壮和不要脸面。
她恍忽听陈名和王氏聊天,好像大房的新院子就是胡氏背着陈业和陈老太跟陈实哭着硬要的。陈实感念陈业,又知道陈业好面子,这话不好跟他讲,只得咬牙给大房修了院子。也就再没回过村,连上年过年都没回来,他不敢回来了。这话是陈实在走之前跟陈名悄悄讲的。
吃饭的时候,陈阿福看陈名还在生气,劝道,“爹别气,不管她怎么说,咱打定主意不给就是了,她的毛病可不能惯着。我也知道我奶和大伯好,以后咱们强大了,不怕胡氏惦记了,再好好孝敬和感谢他们。还有阿贵哥,这些帮了咱们的人,咱都记着。”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