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顿了顿,却是回绝:“留下他们吧,保护溪儿。虽然那小子现在越来越大,但我倒是越来越不放心。”
“有我,你还不放心?”
白凝抬眸瞥了男子一眼:“你太宠他了,会把溪儿宠坏。”
楚维束默了默,却是不再多言:“累不累?睡吧。”说着,男子覆在女人额上的手却是一顿,转而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白凝坐起了一些,淡淡应了一声:“有些饿了,去让膳房做些夜宵。”
“这么晚了,人都睡下了。”
“那你去看看,膳房里还有什么吃的,帮我拿点上来。”
楚维束:“……不是刚从牢里吃过了出来的?”
白凝:“牢里的饭哪能吃饱?”
楚维束蹙了蹙眉:“怎么,他们克扣了你的膳食?”
白凝砸了砸嘴,直愣愣地瞧着男子:“你去是不去?”
楚维束默了默,与白凝对视了半晌,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去。”
于是,某位楚大丞相半夜下到了客栈的膳房,左边瞥瞥,右边翻翻,最后好不容易翻到了两根玉米棒,便也只能将就着拿回去交差。
毕竟……楚维束志不在此,可白凝志在于此。
兴冲冲地拿了两根玉米棒回到房间,刚要推开门,就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楚维束拧了拧眉,方才明白,其实白凝也志不在此,心情有些不悦地敲了两下门。
房间内,蜡烛早已熄灭,白凝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裹着被子,伸着个脑袋,对着门外那人喊了一声:“今天太晚了,夜宵就不吃了,你也赶紧睡下吧。”
楚维束:“……”
次日一早,当楚维束再次来到房门前,却发现房门已经开了。
推门而入,一眼看过去,整齐的被褥,简单的茶水桌上置了一张纸条。
再看屋内,哪还有什么人?
楚维束默默走到桌前,取了那纸张扫了一眼:“照顾好溪儿,我会尽快回来。”
这女人……果然做事从来都不按常理来,说是今早走,结果昨晚赶走了他,就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实则,楚维束并非不知,那女人就是担心楚维束派人跟着她,这样骖严的行踪就会暴露。
白凝自然不会暴露骖严的行踪。
想到这里,楚维束却是不由握紧了手中宣纸,女人的话很是简短,简短的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她就这么走了,去找另外一个男人。
将纸张攥成了一团,最终掌间灵力稍动,那薄薄的纸张便就此化为了灰烬。
楚维束淡淡吐了口气,转身关门,走出了房间。
西沙国,以漫漫黄沙覆盖着大片国土,四季炎热,尤其是在晌午时分,走在这片土地上,整个人都快烤熟了。
此刻,白凝便是行走在这样一处漫漫黄沙的小镇,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换成了当地的居民服饰。
由于这儿独特的气候,白凝不得不放弃她原来的那身衣服,重新买了一件适合走沙漠的外衣。
简单而又朴素的客栈,白凝一边吃着面条,一边与身边人打听着:“老板,请问这儿距离西沙都城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