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奥特望着那个女人,心里感觉有些毛毛的。
“看来我将这个可怜的家伙吓坏了呀。”女子看了看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又笑了起来,她喜欢笑,可是笑起来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喜悦,反而会从她那可怕的笑声中感觉到恐怖的气息。
“够了,德古拉。”弗拉德皱了皱眉。
“哎呀,弗拉德生气了呢,洛奈――你为什么要让他得手呢?我们可怜的弗拉德可是被打得很疼啊!”德古拉走到弗拉德身边,想去挽住他的手,可是却被弗拉德冷漠地挥开了――但这影响不了德古拉愉快的心情。
“你能感觉到他很疼?”埃利奥特忍不住问――他这不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实在令人惊讶――或许是出于某种乐观的心态。
“当然!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也觉得很疼!不过没关系,我一点也不会因为这种疼痛而生气!不仅是因为我没有痛觉,还因为我只要想到他会疼,我就高兴得不得了!”德古拉的话令埃利奥特忍不住看菲特奈――那眼神里写满了――那个女子的脑子或许是有些什么问题,身为主人的菲特奈应当让她去看看脑子。
菲特奈无视了埃利奥特那惊讶又带着祈求的眼神。
“继续说吧,我确实肯定了一些事情,因为那些事情有证据,结合几个领地的情报后――不过我不确定你在伊索森林遇到的事情,毕竟那几乎没有人能证明你的经历。”菲特奈说道,“我需要你的情报。”
“什么?小姐,原来你还真是想要去那个地方!那儿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埃利奥特的脸色煞白,虽然原来他的脸上有惊讶的因素,可此时却远远地超越了惊讶。
菲特奈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居高临下,给埃利奥特巨大的压力:“现在再来说一次吧――如果你说的话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明天即将被我送到领主府上领取报酬。我相信你有这个价值。”
埃利奥特想了想――他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落在一个完全的圈套里了――那个少女对她很了解,且不说弗拉德,能够在被抽了重重的一下后,此时像是没事人一般地站着,身姿依旧笔直,那个红发的,仿佛脑子有问题的德古拉,也确实让他感到不安。
“好吧……我当时确实是为了躲避加布里尔家族派出的魔法师而逃窜到伊索森林的。正好我以前的一位朋友告诉过我一些事情,说在伊索森林的卢德兰有个十分安全的地方,我便一直往那儿去了。”
“卢德兰?你确定不是依维琉吗?”
“天哪,谁不知道依维琉是最危险的地区――我虽然害怕那些魔法师,但可不希望自己陷入更大的危机里!”
菲特奈沉默了一会儿:“那你继续说吧。”
“你知道的,我的职业是小偷,所以不经常参与冒险者的活动,对伊索森林的卢德兰也是一知半解――那时候确实也下了一场雨,那些魔法师实在厉害,我当时跑到了一个空地上差点被抓住。”
“一个空地?请注意你的措辞。”菲特奈微微仰起头,“你在躲避一些魔法师的时候会去找一个空地?”
“请听我说完――那个空地上有个祭坛!已经很老的祭坛,我以前从未见过,至少不是路德王国里的祭坛模式,那时候我也无处可逃了,只能跑向那个祭坛――我听说在祭坛使用法术卷轴总是会事半功倍,我打算赌一赌手里最后的一张卷轴。”埃利奥特叹了一口气。
“接着呢?”埃利奥特的停顿容易令人产生不满的情绪。
“他们都死了。”埃利奥特沉默了一下,他似乎刚才还在思考要怎么表述一种震撼的画面,可最终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而只能如此说,“我当时也晕倒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晕倒,在晕倒之前我只看到一个虚影,握着法杖的人。”
“回来后,你觉得这很符合温切特的形象,于是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从而在打牌的时候好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换牌吗?”菲特奈说。
埃利奥特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完全看穿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哈,一个幽灵――多么奇怪的说法啊?我可不相信这种东西!”德古拉突然说道。
事实上德古拉与幽灵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你的话每一句都让人觉得你充满无知,不过这一次我也不相信这个人的话――为什么那个幽灵要救他?他应当与那些魔法师一样被杀死。”弗拉德道。
“我说的都是真话!”埃利奥特感觉到他们身上出现了令他觉得十分危险的气息,急忙说道――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我们要怎么处罚他呢?穿刺公,弗拉德伯爵?”德古拉充满期待地望着弗拉德。
“那些都是过去了――比起酷刑你似乎更加熟悉吧?作为恐怖和血腥代表的你――真是可恶至极。”弗拉德冷漠地看着德古拉。
德古拉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是我,我是你,没有你,哪里会有我呀?你的敌人们对你的恐惧是真实的,可他们恐惧的我!却是虚假的!你才是真实的呀!我的原型――恐怖的来源!”
“闭嘴!”弗拉德瞪着她,“看来你现在想要回到那种虚幻的状态里了?”
“哈哈哈,没有洛奈,你做不到……”德古拉这么说着,却悄悄地蹲在了菲特奈身边,乖巧地将头颅倚靠着那个瘦弱的女孩,她歪着头笑着的模样令埃利奥特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