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长宁只觉易禾握着自己的手加了些力道,她反手握住易禾的手,掌心用了些力。
她知晓,他也是紧张的。
他在紧张的时候却在势图安慰着她。
握紧易禾手心的时候,荆长宁抬眸望向了站在最中心的女子。
苍茫白雪,踽踽独行。
生或死。
她不过是这场祭祀的祭品,林王会以她的死亡告知在场的每一个人,林国的积威是用血腥堆砌。
或死,或卑微臣服。
目光透过那若行尸般的女子,荆长宁忽的觉得目光湿润了起来。
当年,于列国之前,曾经有一个六岁的男孩子,也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卑微而屈辱地死去。
绳索捆缚在他的头颅和四肢之上,马匹飞驰,只落下一地撕裂的脏器和肢体。
不远处,墨凉的目光依旧落在荆长宁身上,不曾有一刻移开,亦不曾有一丝温情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