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荆长宁此言,众人的目光已是有了一丝鄙薄,果然如市井传言,这位郎君不过是个见钱眼开之人。
却见荆长宁落下身形,重新坐回长凳之上,单手托腮,似乎是在细细思索。
“可是我还是不想画。”她说道,“我那么清雅高洁的人,会是那种见钱眼开的粗鄙之人吗?”
众人压在喉咙里的讽刺言辞还未说出,便听见那少年郎这般清淡说道。
“我荆长宁一向慕那清高之流,书法墨画皆是不可亵渎之物,怎能粗鄙用银钱衡量?”她一脸鄙薄地望向众人,“你们怎么能这样亵渎高雅的墨画呢?”
旋而,她又是正义凛然一拂袖,鄙薄之色又转化成愤世嫉俗和痛心:“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绝不会贪图那银钱便为你们作画!”
说罢,她转身向着内堂而去。
“黎夏,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