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这可绝不是闹着玩的,这件事的关系可谓非同小可。弑君,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竟敢在这守卫森严的皇宫禁地造次。
一旁鳌拜扫视了一眼冷冷的道:“当今太子李特,胆大包天。他见陛下身子日益安好,不愿退位,耐不住长久的等待,因而不顾父子伦常,决心铤而走险,勾结了前朝的欲孽,还暗中收买了亲军各卫,打算今夜谋反。”
“这场大火就是当今太子命人纵的,这也是他们的行动信号,诸位静听,是否听到喊杀声?”
这个时候,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谁又能分辨的出是不是喊杀,既然鳌拜已经言明,那么大家自然而然也就默认了此事。
当然也有极少还理智之人,提出了困惑“鳌大人,当今圣上向来宠爱太子殿下,而且圣上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位皇嗣,最近更是听说圣上即将禅位,太子殿下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卑职也认为还是守住宫门,等待皇宫消息为好。”其中一人站出来道。
鳌拜冷笑道:“这是本官手下传来的线报,本来也只是捕风捉影,没有真凭实据,直到刚才酒宴,圣上暗中嘱咐我提前回来,教本官小心防范,可是现在见了这火,本官才意识到,太子李特,只怕是真的要动手了。”
“弑杀君父,妄图谋朝篡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真是闻所未闻,诸位都是衷于陛下的大忠臣,陛下好不容易才带领我们推翻暴政,所以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诸位可明白了么?”
最后一句几乎是鳌拜厉声大喝而出,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他们当然明白,这事绝不是玩笑,太子若是当真造反,杀了皇帝老子,他们这些把守宫门的也绝不会好过。
不少人心里胆寒,有人面如土色,有人则露出疑色,外头又是各种胡乱的嘈杂声音,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都乱了。
鳌拜站出来脸色铁青,大喝道:“事到如今,咱们要嘛是救驾,救驾就是救我们自己,要嘛就是坐以待毙,尔等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更何况平日里圣上如此善待我们,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以死相报么?”
其中几个鳌拜的铁杆,也在这个时候适时站出来道:“不错,必须要救驾,救驾也是救自己,若是能立下功劳,我等都可飞黄腾达,还等什么,请鳌大人下令,立即平叛。”
“请大人速速下令。”
“陛下若是遇到危险,大家可就都完了!”
这几个人群情激愤,都是一副慷慨赴难的样子。
有一人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鳌大人,要不我们先派几个人去看一下情况?”
鳌拜听后转过身,一言不发,慢慢的靠过去,那武官看着靠近的鳌拜有点心慌,往后退了两步,没想到鳌拜直接一击手刃,顿时一颗人头冲天而起,鲜血四溅。
鳌拜狠厉的转回头道“还有谁敢阻拦我等救驾!”
其他的一些人被鳌拜的动作吓得失去了主见,见大家都在鼓噪,也只好随波逐流。也有一些仍旧觉得事有蹊跷的,可是被刚刚的场景所震慑,却也不敢再做声。
鳌拜狞笑道:“不错,不错,事到如今,我等再不救驾,更待何时,来,本官现在下令,大家兵分两路,一路随本官直接入宫救驾,咱们沿途所遇的亲军,只要有所阻挠尽皆是乱党,弟兄们不必客气,统统格杀勿论,一定要保证陛下的绝对安全。”
“另外一路,赵飞蝶由你统领,给我牢牢把守宫门,一只蚊子也不许放进来,都清楚了么!”
“诺!”
“现在,立即整备兵马!行动!”鳌拜喝道。
一声号令,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
鳌拜亲自带着他的亲兵,走到了午门的城头,夜风有些寒冷,但鳌拜却感觉不到,他看着宫内的火光,这火焰倒影在他的眼眸里,在跳跃,在欢舞,他颤抖兴奋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刀,因为他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到了。
成败在此一举!
……………………………………………………………………………………………………………………………………………………………………………………………………………………………………………………
大量的禁军官兵开始集结,旗帜打开,猎猎作响。
无数人在火光倒映之下密密麻麻的整起队列,有人在黑暗中大喊着:“格杀勿论,杀光那些乱党,一切听从鳌大人的号令,胆敢违令者,杀,有临阵脱逃者,杀!有敢阻拦救驾着,杀!”
“前进!”
“前进!”
声音渐渐变得嘶哑,可是城楼下密密麻麻的禁军官兵已有了回应,黑暗之中,无数双靴子整齐的踩踏在这地砖上,框框作响,火光倒影在红红的宫墙,折射出彩色的光辉。
鳌拜站在城楼看着大批的禁军开往内廷,眯眼满意的笑道:“‘李代桃僵计划’终于开始了!老夫等这一天等的好苦啊,来人,放烟花点讯号,让城外的大军也行动起来,准备接手这京都城!哈哈哈。”
随后一挥披风随着禁军往内廷冲去,身后的十八铁卫紧紧跟随,而在城楼之上一束烟花讯号也冲天而起,鳌拜看后握刀的手又紧了一番。
风雪之中,宫里的行人吐着一口口的白气,不知什么时候,“咻”的一声,利箭飞驰,前方一个没头苍蝇似得太监应声跪倒。
到现在,小太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