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监狱基地吞食了鼠王脑浆以后,大狗就不知所踪,雍施猜测这货可能是跑什么地方消化去了。其后的数天中,大狗也一直没有出现,让雍施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暗地里松了口气。这货已经给他们闯了不少祸,给制定好的计划带来不少变数,而雍施最恨的恰恰就是变数。它不在的日子里雍施觉得心情都好上很多,如果不是丁筱筱和温馨偶尔念叨的话,他几乎都要把这家伙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原以为它再也不会出现,雍施本来还暗暗高兴,没想到这才清净了几天,这货居然又自己跑回来了?
雍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还在研究武器的两人道:“既然大家交易完成,我就不留二位了。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二位请自便。”说完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阮章二人见过大狗,以为是雍施等人养的宠物,尽管体型惊人,却也没有多想,也随着一道离去。
打发走两人,雍施黑着脸来到后院。刚一踏入院门,一个巨大的身影,迈着小碎步,缓缓向雍施而来。
雍施倒吸一口凉气。几天不见,这货身躯长大了一圈,原来像小马驹,现在跟牛犊有得一比。四条粗壮的大腿,像四根柱子一般,偏偏还落地无声;毛发愈加浓密,表面竟隐隐流动着金属光泽。绿色的眼珠中光芒内敛,似乎修炼到返璞归真的高手一般;原本有些略尖的鼻吻变得愈加平真宽阔,配合眼睛上方的两撮白毛,显得愈发严肃,带着迫人的气势,慢慢向雍施逼来。
在迫人的气势下,雍施竟生出一种不可匹敌的情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膝盖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咯咯地脆响,几乎就要双腿一弯跪拜下去。
雍施死死咬住牙齿,拼命抵抗这股压力。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几天不见这货长成庞然大物不说,还带着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难道对当初自己对它不满有所察觉,现在打算实施报复了?
却说大狗走到雍施面前,摄人的双目平视雍施双眼,巨大的狗头缓缓伸到雍施面前,张开露着森森白牙的血盆大口——
“骨碌碌”,一个圆圆的东西从大狗口中掉出。滚到雍施脚下。定睛一看,正是当时初遇大狗时,在客车上随手拽下的水平指示仪!也不知道这货从哪个垃圾堆把这玩意居然又给翻出来了!
随着水平仪落地,大狗伸出巨大的舌头,尾巴摇成一朵花,眼睛眉毛都挤到一块,那副样子要多傻有多傻,哪还有半分刚刚王者般的气场,这分明就是一只向主人撒欢求主人陪它玩耍的傻狗嘛!
雍施全身一松,无边的压力瞬间消失,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差点害他出丑的大狗,终于还是捡起地上的圆形水平仪,带着大狗来到前院,用力把水平仪扔出去。看着大狗追着水平仪在草坪上撒欢地狂奔,终究还是无奈的叹口气。本来极度疲惫的身躯,打算在打发走监狱来人后去补个瞌睡,谁知道被大狗一吓,竟然睡意全无。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狗债,要用这辈子来偿还了。
一屁股坐在草坪上,雍施百无聊赖的配合着大狗扔球。这时候他万分怀念初遇夏亦凡时,他家的那座抛靶机。话说现在的他,跟一台自动抛靶机又有什么区别?
正无聊间,老秦头忽然屁颠屁颠地从大楼方向跑过来,人还没到雍施面前,兴奋的声音已经远远传来:“哈哈!小雍,你猜我得到什么提示?你一定猜不到,系统提示我说,现在牧场入住的动物数量为1!我的牧场里终于有动物了,我在也不是光杆司令了!这下子一定要羡慕死老王头,哇哈哈哈!”
老王头就是老人中另一名唯一职业者“农技师”。看着兴奋得不能自已的老秦头,雍施略微愣怔一下就反应过来。大狗刚刚出现,牧场就提示有动物入住,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入住的动物就是这只二哈啊!不过话说回来,用牧场饲养犬只,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过雍施随即双眼一亮,甭管合适不合适,系统说行,那就一定行,现在岂不正是摆脱大狗的大好机会?
用手一指远处撒欢的大狗,雍施笑眯眯地对老秦头道:“秦大爷您看,那只二……哈士奇就是您牧场里唯一的动物。作为驯养师,保持动物良好的心情尤为重要。要不这样,您先在这陪它玩着,我还有点事,有空再来陪您!”说完爬起身来便走。
老秦头疑惑的挠挠头:“我来照顾是天经地义的,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小子的笑容有点诡异呢?”
雍施一脸讪笑:“秦大爷您多虑了,没有的事,哈哈!那个,您先忙,我去去就回!”
说完,逃也似的跑向大楼,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老秦头原地发呆。
有句话叫祸不单行。好容易摆脱大狗纠缠的雍施刚刚走回后院,还没到住处,就被一脸凝重的司安安给拦住了。
每次见到雍施,司安安从来没有好脸色,也不会问候寒暄,向来单刀直入:“现在有两项物资短缺,需要你来想办法解决。”
雍施苦着脸。他对司安安倒没什么恶感,虽然不太爽她怪异的脾气,但观其所作所为,很难不对她产生由衷的敬佩。“哪两项物资?”
“第一是柴油。从昨天开始,供电已经彻底停止,估计是市供电局的储电已经用完,今后我们都要靠自己发电才行。院里有柴油发电机,发电不是问题。我看过柴油存量,大概只够用一周,今后的日子电力必不可少,所以必须想办